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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盘子,里头放着一个青花瓷的酒壶和两只小杯子。

    秦氏笑着对荀筠说道:“三弟,这是泡过黄蛇的酒,对男儿身体最好,以前是给你二哥准备的,这不,他老不在家,你没成亲前不该给你喝,现在你尝尝!”

    叶昀闻言眸色一顿,秦氏的话意思很明白。这是壮阳利肾的,所以给荀筠喝。

    荀筠目色幽幽,笑了笑,“多谢二嫂。”

    便有丫头给荀筠倒了一杯酒,屈身递给他。

    荀筠还没来得及接过,偏偏傻乎乎的叶昀一把将酒杯给夺了过去。

    “我也要喝,我吃了螃蟹就该吃这样热辣辣的酒!”边说着,她就埋头去咬杯子,瞬间闻到了酒杯里的气味。

    千枯草!

    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荀筠配了千枯草!

    要不是今日在藏书阁恰恰看到这个名字,她一定想不起来,正好让她回忆起那个草药,从而能迅速分辨出千枯草的味道来。

    正因为千枯草不是无色无味,故而需要用酒才压制。

    一旁人定然闻不出,这种草药也极为罕见,如果不是她和叶献这等人,估计很难有人发现。

    千枯草不能给男子喝,女子却是无碍的,反而延年益寿。

    叶昀于是大喇喇喝完了一杯酒,她对着荀筠那只手的小手指做了一个手势。

    荀筠立即会意,不过见叶昀面色不变,自己喝得欢快,就清楚不是致命的毒药。

    至于对方会下什么毒药呢?

    荀筠脑子一转,迅速就明白了。

    无非是不想洛王府有后而已。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太后病危

    “既然是这等好酒,我也得喝!”荀筠示意丫头给他倒酒。

    叶昀心下一咯噔,暗道荀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喝。

    “不要,都给我喝!”叶昀娇滴滴地过去抢酒喝。

    秦氏完全没看明白,觉得两个人真的是太儿戏了。

    叶昀余光注意到那倒酒的小丫头,发现自己要去抢酒时,她面露戾色,直到荀筠自己喝下一杯酒,她才稍稍安了心。

    叶昀心里越发狐疑,担心荀筠,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只得气呼呼瞪了荀筠一眼。

    接下来,叶昀很快就表示自己吃饱了肚子,然后为了消食要去院子里转一转。

    秦氏自然不会挽留。

    二人很快出了二房的地儿,回到了三房那边的花园里。

    一路上叶昀都掐着荀筠的手心,气呼呼不做声,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明知道酒里有毒,为何还要喝?”

    荀筠把极力藏于舌下的酒给吐了出来,然后喘着气跟叶昀解释道:“既然他们有心害我,这一次不成,总有第二次,与其天天防着,不如今日先中一招,让他们安心!”

    虽然忍着没全部吞下去,可到底还是吞了一些的。

    “你知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叶昀说起来愤怒得不得了,逼着自己压低声音,“正是千枯草!”

    “千枯草是一种良药,却是唯独不利于男子生育,如果不是生病,一般人都不会吃这种药!”叶昀解释着。

    “嗯,我正因为笃信你,相信你有办法让我把毒逼出来,我才喝的,我可不想他们天天盯着我们!”荀筠苦笑。

    叶昀无奈,拉着荀筠进了院子里头,将无关人等赶出去,亲自给荀筠扎针,把那剩余的毒药给逼出来。

    幸好刚刚喝下去没多久,叶昀还能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哪怕是喝一点点,于子嗣也不利。

    “唉,你真是胆子大,有魄力!”叶昀叹息着。

    荀筠苦笑一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些虚弱道:“傻瓜,我是为长远计!”

    叶昀留下了心疼的眼泪,轻轻靠在了荀筠的肩上。

    “可见秦氏今日是不知情的,是有人听了那边的指示利用她行事!”荀筠暗暗道,

    “没错,秦氏只是幌子,她那种性子的人怎么都看不出来能做一个好卧底!”叶昀冷笑。

    当夜荀筠被扎了针,身子比较虚弱,竟是没能行房,不过第二日一早荀筠又生龙活虎起来,缠着叶昀不肯让她下床。

    叶昀陪着他厮闹了好一会。

    今日是九月二十九,不需要去请安。

    只不过荀筠正抱着叶昀欲赴巫山之约时,韩嬷嬷急急从外头跑来,隔着帘子在外面喊道:“三爷,三夫人,刚刚皇宫里传来旨意,说是西太后病了,让夫人即刻进宫呢!”

    叶昀心下一惊,与荀筠对视一眼,知道定然有事。

    只得重新把衣衫穿好,唤人进来服侍洗漱,叶昀连早膳也顾不得,只得马车里吃了一点点心,飞快地往皇宫赶去。

    叶昀被西太后看重是人尽皆知的事,无论是宫门口的监卫还是接她的太监都毕恭毕敬。

    她抵达东门后,发现早候着一顶小轿,那为首的太监叶昀认识,是慈顺宫里的首领太监,见那太监深秋了还一脸汗水,可见西太后病的不轻。

    叶昀二话没说,上了小轿,一路上宫里的太监抬着她飞奔,她坐在里头那滋味说不上好受,好几次都要吐了。

    一伙人火急火燎把叶昀抬到了慈顺宫门口。

    她人还没站稳,就有尚宫过来搀扶着,满脸焦急说:“哎哟我的郡王妃,您可来了,您且进去瞧瞧,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呢!”

    叶昀心下一凛,跟着尚宫入了里头。

    从满殿太监宫女的神色可见气氛之凝重。

    跨过正殿来到偏殿的暖阁,就见里头乌压压一群人。

    最外头跪着一层穿着粉红裙衫的宫女和靛蓝色服侍的太监,中间跪着好几个太医,最里头叶昀看到敏贵妃与众妃哭哭啼啼的,唯有皇后与平日伺候太后的贴身宫女靠在床榻附近,隔着纱帘看不到西太后的情形。

    为什么皇帝没来?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么?

    叶昀心里有些诧异。

    “让一让,郡王妃来了!”

    大家一听叶昀来了,纷纷将期待的眼光投向她,然后瞬间跪着的人挪着膝盖给让出了一条路。

    叶昀从容地往里头走。

    皇后拿着绣帕擦了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