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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若有所思:“所以你认为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是唯一的解释。”顿了下,齐汾又加上一句,“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

    “那你的纠结在哪里呢?”姜牧问。

    齐汾:“他可能真的来自未来!”

    姜牧看着齐汾,说:“那又怎么样呢?”

    齐汾愣住:“什么?”

    姜牧盯着他:“控制不了的事情,不要去多想。很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但并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学业。你还只是个学生,反正患者丢了也不用你去愁。觉得累得时候,就静下心,无视掉周围杂音,不要去钻牛角尖,解决不了就放一放,等学识丰富了,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

    齐汾喃喃自语:“可我最近连幻视都有了。”

    姜牧好奇问:“什么幻视?”

    齐汾刚想说,那晚在病区门口看见了付丹伥的影子,突然心里一紧,压下一吐为快的欲望,摇了摇头,答道:“没什么,可能我太累了。”

    “那就来段假期吧,休息几天。”姜牧往椅背一靠,懒洋洋地回答。

    齐汾觉得这主意不错,决定回去就跟魏凯请假几天。

    “其实我们这行压力也很大。”姜牧慢悠悠地说,“说不定哪天我就抑郁了,到时候还能成为你课题病例中的一员。”

    齐汾吃得有点撑,血液涌向胃部,导致大脑缺血运转缓慢,一时没有理解姜牧这句话的深意。

    望着对面青年吃饱喝足,昏昏欲睡,姜牧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挥手招呼服务员结账。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出场啦!

    第7章 案例四 ● 一日

    第二天是周六,但院内食堂依旧如往常一样,来吃早餐的护士医生络绎不绝,无法分辨平时和休息日的区别。

    精神病院常年无休,医护人员轮班制,分为白班、小夜班和大夜班。早起白班人员吃过早餐,进行交接完,大夜班的才可以下班吃早餐,回家休息。

    齐汾还是实习生,不参与排班,只要跟着带教老师干活就行。魏凯不拘小节,教学模式属于散养式,齐汾愿意跟着他,他就带着,有事时就告诉他一声就行。

    齐汾边啃包子,边思考一会儿如何请假。

    一阵风刮过,徐莹莹携风冲过来,拉起齐汾就跑。

    “快走,要迟到了。”徐莹莹喘息着喊。

    齐汾捏着吃了一半的包子不明所以:“迟到什么?我不去四病区啊!”

    徐莹莹只顾着冲刺,没有回答。

    “不是啦。”等到了住院部大楼,等电梯时徐莹莹解释,“记得上次说的那个行为意志障碍患者吗?丢了魂儿那个。他醒过来啦!”

    齐汾依稀有点印象,无奈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呀!我可以过会儿再去。”

    “哦,这个啊。”徐莹莹狡黠地笑,“我早就想试试拉个帅哥疯跑,体验下青春的尾巴,一直没机会,嘿嘿。”

    齐汾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交班完毕后,徐莹莹把齐汾带到病房门口,略微讲解一下:“患者任离朝,26岁,意志减退,几乎只剩下摄食、排泄本能,大部分处在睡眠状态。昨晚不知为什么,突然好转,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你进去跟他聊聊吧。”

    齐汾道谢,独自走进病房。

    任离朝身材瘦小,病号服明显大了不止一圈,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没有待在床上,正兴奋的满屋子溜达。齐汾立刻后退一步,这不是从意志减退变成意志增强了吧?他敞开房门,保持警戒,准备随时逃跑。

    任离朝听到脚步声,喜上眉梢,急切地询问:“医生,我已经没事啦!什么时候能出院?我有急事做。”

    齐汾小心翼翼地说:“今天主任查房,有什么需求等查房时候可以提出,大概一个小时后可以查到这里。”

    任离朝点头如鸡琢米,双手合在胸前作出祈祷状,喃喃自语:“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可算成功了,终于可以实践了,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成功。”

    齐汾悄悄后撤决定晚点再来。

    “医生别走!”任离朝冲齐汾奔过来,“陪我排练吧。”

    “排练什么?”齐汾下意识地问,问完就想抽自己。瞎好奇什么,肯定没好事儿。

    “表白!”任离朝激动地手舞足蹈,“我都准备了将近一年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行动!”

    齐汾看着任离朝行动迅敏,一点也不像在床上躺了几周的病人,纳闷道:“你这么跑来跑去,不累吗?”

    “不累,我充满干劲!”语罢,任离朝恍然大悟,从床旁边搬了把椅子过来,“医生,别站着,您坐。”

    齐汾犹豫的开口:“其实我来是想……”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给您先讲讲我的事,您再陪我练习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齐汾抓狂,真是够了,病人根本不听他讲话。不过貌似殊途同归,既然任离朝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想说话,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之前不太正常。”任离朝不好意思地说。

    恩,能知道自己有精神病的患者,少见。齐汾在心里给予肯定,拿出笔本,开始记录。

    任离朝:“我喜欢上,不,是爱上一个男人。我第一次见到卢浩,是半年前,驴友群里组织的爬山活动,他也来参加了。那天他背着登山包,体态均匀,身形健美,别人都累得在喘息休息,只有他云淡风轻似的笑着批评我们体质太差,我一见钟情了。

    “我努力接近他,但他很抗拒我。我以为他是直男,可从各方面观察,他分明不是,最多算个双。我爱他,又不能跟其他人说,父母朋友都不支持我,他们认为同性恋是病,得治。我很憋屈,本来我家庭就有精神方面的遗传病,他们不断念叨,我很生气,就想着不如干脆真生病算了。

    “那段时间我真的可能有精神障碍,不吃不喝研究如何接近卢浩,着魔了一样。把父母吓得不行,好像还请人给我治病来的?我没太在意。”

    齐汾抓住矛盾之处,问:“你半年前认识的卢浩,可刚才你说你准备表白一年了?”

    “恩。”任离朝点头,“我刚才看了眼日历,现实中是半年。”

    “现实中?”

    “对,我之前被困在了9月26日。”

    齐汾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任离朝:“被困的前几天,我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的重复。过了几天,我突然发觉,不管我过多少天,日历都停止在9月26日,睡觉起来第二天,依旧是9月26日。”

    “时间停止?”齐汾猜测。

    “不是。”任离朝否认,“时间在前进,但只有9月26日,晚上我睡觉起床之后,时间会重置,返回到9月26日早上,重新过这一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