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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从不曾想邪崖会有离开的一天,而他……并不想邪崖离开。

    “我……我还欠你灵……灵石没还,我……我想以……以身相许。”

    哈?邪崖被他一番话吓得差点滑到地上。以身相许?这小崽子知道啥叫以身相许吗?

    邪崖悄悄的坐正了有些偏了的身子,一脸严肃:“为何这么说?”

    麒麟低下头,脸颊更加的红了,因为紧张也不结巴了,继续解释:“曾听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一话,你救了我两次,又为我做了如此多事,此等大恩无以为报。而且……”

    而且什么?邪崖看着他,期待他下一句还能蹦出什么话来。

    “而且……我欠你的三万多灵石真的还不起……”说着,下巴彻底抵到胸口,不敢抬头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邪崖觉得今日乃是他近千年来最开心的一日,他爱怜的揉揉麒麟的黑发,道:“你可知以身相许是何意?”

    麒麟摇头,没人跟他解释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前半句话是报恩的。

    这小崽子怎么那么可爱?邪崖忍不住又揉了揉,道:“本王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啊……”麒麟失望的抬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双眼泛亮,道:“那我给你当跟班好不好?虽然我现在一无是处,也没有修为,但是!但是我一定会很努力的,将来我一定能保护你的!”

    看着那双真诚的红眸,邪崖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好。等你结婴那天,本王就封你为麒麟左使。”

    “那就这么说定了!”麒麟很高兴,邪崖不会抛弃他,他终于有个可以依靠的彼岸了。真好……

    那一晚,麒麟就这么将自己的一生都卖了,从此走上一条疯魔的不归路。

    多年以后,邪崖再想起这一幕,心中有的不是柔情和怀念,而是……深深的悔恨。

    若当初他没有一再的心软,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而多年以后麒麟想起这一天,却是心中五味杂陈,究竟如何思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狼,终究是狼,永远成不了羊……

    不知是谁幽幽叹息,随后烟消云散。

    第七章

    原本路程是打算回卧龙岛,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大一小两只妖不得不改变行程,折返了方向往万里远的人界而去。

    人界.沧澜大陆.东起之州。

    巨大的黑龙在云中翻腾,举目望去竟见首而不见其尾。麒麟趴在黑龙的头顶,两只笑爪爪死命的逮进黑龙的鬓发,生怕会被罡风吹落下去。与鬓发作争斗的同时,时不时的会看着黑龙的鳞甲出神。

    原来王的鳞甲和他一样是黑金色的,难怪王不会嫌弃他模样丑,还对他那么好。如此想着,麒麟难免心中痛快,差点忘记了自己还趴在邪崖的头上,没给罡风给吹落了下去。

    “抓稳了。”邪崖好笑的弯弯嘴角,使坏般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许久后,邪崖停在空中,俯视着下方渺小的陆地,面前一朵白云悠悠聚拢,而后化作一面云镜,镜中缓缓倒映出一个红发红衣的少年。

    “你在哪?”

    虽然是兽形,但依旧能从话语间体会出邪崖此刻心情不太好。

    “哥!”镜中少年是看不见邪崖的,但他听到了邪崖的传音,于是惊喜的跳起来,差点没哭出来。

    “哥,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可就见不到你了。”只见镜中少年可怜巴巴的握着手,喋喋不休的告着状。“那些可恶的人修实在是阴险,明明是我先得了仙器,他们竟然强抢。没抢成还陷害我,让我错过了离开的时间。”

    这红衣少年乃是邪崖唯一的幼弟——邪焱,虽同为祖龙奈何先天不足,孕育万年方才破壳而出。直至今日方才一千多岁,在龙族中不过刚刚成年。

    要说这位祖宗虽然先天不足,天赋却异常的高,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加之邪崖对其宠爱有加,简直是含嘴里怕化了。他未成年之前,妖界南北域少不得被他祸害,但妖界的妖们有苦说不出啊,就是北域的妖凰都看在邪崖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

    眼看着这位小祖宗终于成年了,扬言要去其它界面闯荡,妖界待他走后可是好好的大肆庆祝了三天三夜,可见妖界众妖对其怨念有多深。

    邪崖冷眼看他声泪俱下的说完,而后……

    “那你为何不在他们强抢的时候直接杀了?”

    一击必杀。

    邪焱撇撇嘴:“这不……他们也罪不至死……”虽然他爱整人,但到底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对于随意就打杀这点还是不喜的。

    “你需知这七界的残酷,今日你若不杀他,那么明日死的便是你。斩草要除根,明白吗?”邪崖一脸严肃的教诲着,镜中邪焱不以为意,但还是乖顺的点头。

    而趴在邪崖头顶的麒麟却在听到那席话后发起了呆,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涌。

    斩草……要除根吗?他记住了。

    见他那明显没听进去的模样,邪崖哪能不知自己弟弟在想什么?但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你心善而宽待于你。

    “也罢,日后你自会明白。告诉我你在哪一方秘境。”

    “逍遥境。”

    “嗯,且等等。”

    “好。”

    之后许久都不再听到邪崖说话,邪焱知晓自家哥哥怕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一扫被关在秘境之中几日的烦闷,心情不错的哼起不着调的小曲儿。眼角余光撇到三人合抱大小的巨树下打坐的紫衣人修,死性不改,眼珠滴溜溜的转打起来了坏主意。

    他腾腾腾地挪到那人修身前,“喂!醒醒。”戳了戳,没动静,又喊了几声依旧没动静,而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唉~该从那儿下手呢?

    少年手执狼毫笔,半蹲着右手托腮,秀气的眉因烦恼而打结。

    从脸开始好了!少年拍案,就这么决定了。于是,他举起狼毫笔沾了黑乎乎的点泥浆欲行不轨,哪知就在笔尖快要沾上那人修脸蛋时,那人修睁开了双眼,盯着僵住的他,那眼神冷到掉渣。

    “呃……呵呵。”

    邪焱尴尬的干笑,假装抬头望天迅速的收回握着笔的爪子。在那人修冷冰冰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挪开,直到离那人修三丈远方才皱着一张脸狠狠的呸了声:什么吗?那么凶!让小爷画两笔又不会死。小气鬼!

    仿佛感受到他的怨念,那人修眼神凌厉如刀,嗖嗖嗖的刮了过去。邪焱立马歇菜,焉巴巴的挪得更远了。

    哼!我打不过你,等哥哥来了,我叫他收拾你!

    邪焱又狠狠的骂了一通,然后眼巴巴的蹲在原地嘹望远方,仰天长叹:哥哥怎么还没来啊?

    且说这方邪崖得知邪焱所在秘境之后很快就到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