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陆续续的买了v章来看,其实就是想弄明白,他的人生与主角的人生重合度究竟有多高,会不会一直这样重合下去。
到目前为止,他得出的重合度是:百分之九十。
哀怨的瞅着订阅界面,冬真有点小郁闷。他还想着走出自己的人生,却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在小说的发展里,好像小说早就将他的一切规划好,无论他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都是小说预言好了的。
明明主角壳子里都换了一个人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啊!
不过,这种抱怨也就有事没事想起来的时候说说,冬真实际上也没太较真。他本身就不是会热血澎湃的树立起“我要打破命运束缚”远大志向的那种人,虽然偶尔会不忿的想想,但转过身就忘了这么一个激情的口号。
跟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较真,何必呢?
虽然有个往前完全记录过去、往后完全预言未来的小说在那里膈应人,但他过了的这八年,却也实实在在是自己亲自走过,并没有依靠小说什么的。而未来的年月,他也没打算让小说左右自己。
这样就足够了。
冬真的目光落在最新未买的vip章节,“第三百六十二章拍卖起”,余光再一扫其后跟着的“222金币”,眼皮禁不住的一跳,最后还是默默无语的从精神世界中退了出来。
犹豫很多天了,今天还是架不住肉疼,没底气买下来。
系统这是抢钱啊!
冬真自觉以自己如今的财力,是绝对没法奢侈这一把的。
但从题目可以看出来,小说的情节从这一章开始,应该已经发展到了半个月后去了。因为半个月后,大夏国步入秋季,在这个象征着丰收与富裕的季节里,帝都会有一场庆贺收获的金禾祭。
在金禾祭期间,帝都三大拍卖场都将组织举行盛大的拍卖会。冬真想,小说里的“拍卖起”,大概就是指的是半月后的金禾祭拍卖了。
但他注意的并不是这个。
他注意到的是——该说,他很早之前便注意到的,是在三百六十二章往后不远的地方,有一章的标题名是“冬鸩·多拉格”。
看到这个名字,难道还不够他提起警惕万分注意了?
冬真深刻的记得,他的这个身体,原名其实应该是冬真·多拉格的。
既然小说里的章节名出现了冬鸩·多拉格的名字,那就代表着,小说里的主角必然会遇到此人。是擦肩而过,还是正面碰撞,中间又会起多少麻烦纠葛,不看章节内容是不会知道的。
但那一章的订阅价格,冬真记得,是一个价格的大跳跃,一章就要五百金币,高高的价位门槛让他望而止步。
这种明知不久后将起波澜,却又因没钱而不能一窥真面目的感觉,还不如最开始就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呢,好让人免了提心吊胆。
冬鸩是冬真的什么人?如果他俩遇上了,冬鸩又会怎样对待他?
眼看离这个情节发生的时间越来越近,想着这些问题,冬真晚上睡觉辗转反侧的,睡都睡不踏实。
尤其是,在章节的再往后,还有一个章节名是“回归多拉格家族”,看看,多么字面意思一目了然的章节名啊!冬真每每想到“回归”两字,就恨不得捎上亚伦和阿尔远走他乡。
在冬真的想法里,故事的情节走向大概是这样的:
在金禾祭上,主角会遇上多拉格家族的一员冬鸩。中间过程如何不说,总之最后结局一定是主角的身份被发现。主角的父亲冬珉一直向家族隐瞒着主角的存在,现在家族发现了主角,自然就要求主角“回归家族”,方便彻底利用。
想想自己现在这张脸,冬真很有理由相信,要是自己被家族发现了,家族是不会放过他的。
混血种的下场无非是暖床的跟挡剑的,他不想沦为二者之一。然而八年的时光很好的说明了一件事:小说的内容几乎就是冬真过去、未来的写照,冬真无论做什么,最后都会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被扭回到小说的轨迹上。
所以冬真最近很焦躁。
已经得知了未来不可改这样让人无力的大前提,再猜想到了暗淡无光的未来,他还能怎么做呢?
好像只有乖乖坐等悲惨的命运降临了。
虽然主角总是能够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够在被人蹂躏后奋起反击,然后冷笑着甩出一句“莫欺少年穷”,但是冬真完全不想经历被蹂躏的黑暗时光啊!哪怕黑暗之后会有更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
话说正常人都不会愿意的吧?
冬真坐在屋中连连哀叹,为什么主角的命运就注定了先抑后扬再抑再扬,真是无休止的悲伤喜悦悲伤喜悦大循环!
他该怎么做才好啊?!
第26章 十花药剂
地下斗场上,一个身着黑袍的瘦削少年仿若融入了风,轻飘飘的从对手身畔掠过,擦肩而过之际,手里平凡无奇的长剑轻巧的贴着对方的脖子划了一道弧线。
那冰冷的剑锋让他的对手猛然呆滞在原地,惊骇莫名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发现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时,心头才骤然一松,两腿一软,好悬没有坐到地上。
“多谢指教。”少年收了长剑,淡淡道。
“……”指教什么啊!脖子上被拉出一圈细长血线的男人呐呐的看着少年说不出话,若非这只是一场切磋,那么现在的他早该身首异处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半天缓不过来神来。
“阿尔,过来。”场下,亚伦语气严厉,“刚刚犯了哪些错,自己知道吗?”
场上的男人一哆嗦,尼玛少年刚刚还有犯错?相当干净利落的把他解决了有没有?!场下这男人究竟是想把他虐到什么地步啊!
他事前是知道的,他和少年同在三阶上段的实力,自认为实力也不弱,然而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输在了少年手里。听说场下的男人是少年的老师,遇到这战况,应该为少年的表现自豪才对吧?
他不由为少年不平,这老师要不要这么严厉?
不过阿尔弗雷德却是乖乖的下了斗场,走到亚伦身边,认真的听起指点来。
斗场上的男人也竖起耳朵偷听着,他倒要看看那个老师要怎样鸡蛋里面挑骨头。
不过听着亚伦关于这里该怎样移动、那里用什么招式更有杀伤力、如果在某处虚晃一招大概早就让对手露出破绽而取得胜利……之类的对策,他越听越冒冷汗,不由得承认那个老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