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南音搂着他,只是埋在他的脖子里,心里一千一万遍的问,怎么办?
连婚讯都改成了彩青的,彩青和方星刚刚都没有说话,显然家里的情况每一个人都知道。君显紧紧搂着南音的腰,任由她埋在自己颈窝,热热的气息一下下留在那里,他浑身崩的紧紧的,眉头也崩的紧紧的。
南音伸手,伸进他的西装里,狠狠揪着他的衬衫,“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咱们俩去伦敦吧。”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留在这里,就是给别人当成靶子不断诋毁君家。
她抬头看着君显,“这些年,师父的博物馆早就招人的眼了,我在国内不能待了,如果是以前还好,现在有那国宝回归事件,好多我不认识的人都认识我。朋友圈里面,也因为我和陶保的事情,弄的不好看。”
君显低头,轻吻她,他何尝不想带她远走高飞,可是他现在没有签证了,如果再想去英国,得重新办理旅游签证。
他的唇,落在南音的唇上,她立刻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不知名的恐慌都变成了热情,她紧紧揪着君显的衬衫,比她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热情,更不顾一切。
君显哪里敢让她这么闹,赶紧推开她,顶着她的额头说,“你先去,我随后就过来好不好?”他不想让南音知道他还要签证。
南音顶着他的额头问,“为什么?”
“你走了。别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伦敦我们那里还算有家,我租的新房子你还没见过。”他回来的急,那房子根本就没退。
南音摇头,“我要和你一起。”
君显也摇头,“你有现成的英国签证,买张机票就可以走,留在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放心。”
南音右手使劲,把他的衬衫扯出来,手伸进去,“……可我就是不舍得你。”
君显忙伸手去拉她的手,就两个人的时候,南音有时候很是无法无天,他把她的手拉到俩人中间,裹在自己手心里,吻着,“你先去,我最多一周就过来,好不好?”
南音不说话。
君显又哄着说,“给你办个申根签证,你先去,给咱们收拾一下房子,我让陈琦接你,保证一个星期我就来,到时候我们拿着申根签证去别的地方玩,当预支蜜月好不好?”
“那可以顺便注册结婚吗?”南音用身子在他身上揉了揉。
君显看着她,眼神阴沉沉的。
南音半点不怕他,“你答应带我注册我就去。好不好嘛……”她又搂着君显撒娇,“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君显一把推开她,“……你这人。这还在停车场呢!”
南音又扑上来蜻蜓点水吻着他,一下,一下,“那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君显心一横,把她扔去了副驾驶,“有事回家说!”
南音看他浑身崩的紧,脸也崩的紧,拿着披肩盖在头上,闷声笑起来。她要当新娘子了!不在这里当,可以直接去国外当!
☆、第90章
君显发动了汽车,南音感觉到松软的披肩挨在脸上,手被人握住,她扯下披肩枕着椅背看向君显。
君显紧了紧握她的手,看着前面说,“刚刚你在楼上,都有谁在?”
南音看着他不说话。
君显抬手捏向她的下巴,晃了晃,“你害怕了,所以缠着我要结婚?”
南音转开脸,鼻子有些发酸,当然会害怕,君显是师父唯一的儿子,自己的身世被爆,以后的事情根本无法控制。她就怕自己不能和君显在一起,别的她都不怕。
“说话。”君显动了动她的脸,试图把她拧过去看他。
“今天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君显又问,“按他的说法,今天这宴会,是他一早准备的?”
南音这才连忙收了伤感,看向他,“嗯。他是这么说的。”
君显看她脸上没有泪,放下心来,说道:“等会儿回家,刚刚在楼上你能想起来的人,一个一个名字给我记下来,今天这事一定得查清楚,什么牛鬼蛇神,不能白吃亏。”
南音说,“就算让我想,我也不知道该找谁。那个后来被打晕的人,是突然来的,我以前也没见过他。”
她又看向君显,“你别想这个事情了,这个事情,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们说我,诋毁我其实说到底还是怕我。”
君显笑,“脸皮这么厚,人家怕你什么?”
“那还用说,”南音摊出一双手,芊芊手指动了动,“不过是怕我哪天失心疯了,做出一堆惊世难辨的高古瓷。害他们认不出打眼儿。”
君显抬手搭上她,“听着!明天就给你办申根签证,办完你就走。我们也是以防万一,万一今天是有人有意安排,你人一走,他们就再没借口诋毁你,或者是诋毁咱们家。”
南音看着他,车窗外的灯,不断轮换打在他的脸上,他是那么好看,心又怦怦怦地跳起来……她期期艾艾地说,“咱们俩都没有时间好好相处,上次明明让我留在英国,后来又临时把我叫了回来,现在你回来,每天在家里咱们两个可以说话的时间也特别少。”
君显在红灯前停了车,凑过来吻了下她的额头,平时家里人多口杂,他也不能成天待在南音的房间,顺着她低垂的眼,他又勾头啄了下她的唇,“你先去等我,我很快就来。”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是男人特有的性感语调。
南音轻咬他的唇。
君 显一闪,她没有咬到。君显略得意,发动了车,不知怎么的,那忽然孩子气的样子,就令南音想到了陶保,她的心思一下暗淡起来,明明之前还想着,陶保一天没找 到,她一天都没有结婚的心思。但现在,只是看到了自己有可能不能嫁给君显,她就恨不能立刻嫁给他,人真的很奇怪。
“这次我帮你收拾行李,不对,其实什么都不带最好,去了那边都可以买。”君显自顾自的说着。
南 音转头望去窗外,其实她都知道,为什么君显急着让她走,——家里没有什么钱了!早前去英国拍瓷母的时候,家里经济就已经有些紧张,因为要留一笔钱应付博物 馆拆迁。这拆迁的事情势在必行。后来师傅又买了这一堆青铜器,不会立时捉襟见肘。但花钱的事情在后头,君显怎么能不留下想办法。
只是这件事情不能明白说出来,说出口,就不免有一些怨怪师父的嫌疑,君显虽然是师父的儿子,可他也没有权利管老子怎么花钱。所以他也不能说。
俩人心知肚明,第二天南音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