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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庄殊侧身,闪出后面的女孩,穿着白色的大衣,板着脸,庄殊脸上赔笑,那种笑,好像捧着全世界,只求她别嫌弃,可那女孩,依旧是板着脸。领导脸听他说。

    也许因为这场景都不多见,大家竟然一时忘了反应。

    但庄殊的样子,一下刺痛了梁依依。

    她想过庄殊对叶霓,却没有想过,他还有对上一个女人,这样做小伏低的样子,真是不知不觉做了孙子都不知道。

    她不由走过去,对大家又说,“很多有前瞻性的公司都知道在楼宇的水路上细化。”她的声音清脆,立刻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力,她站在庄殊身边说,“中殊国际,无疑是咱们海景城最有前瞻性的公司了。因为庄先生三年前就收购了这家公司。”

    大家纷纷点头。

    却见一人说,“三年前就收购了公司,却没有用在自己公司的楼盘上。那你倒说说,这前瞻性在什么地方?”

    全世界都静了。

    大家看着开声的,金叶的“叶小姐。”

    这小姐两年前横空出世,把海景城搅了个天翻地覆,却迅雷不及掩耳地收服了海景城两大绩优股,让俩死对头握手言和当了合伙人。

    一句玩笑话,四府多少人的命运被改变!

    但此时,她显然是质问,而且质问的不是代表美方的梁依依,而是庄殊,因为她是看着庄殊问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庄殊会不高兴的时候,却见庄殊笑了,对她和颜悦色地说:“这设备有点贵,真的大面积普及,牵扯耗材的问题。”

    得!

    大家集体傻了。有这么自己给自己拆台的吗?

    梁依依眼睛都大了。就算你看上那女人,也没理由自己的公司都不管不顾了。收购也是要钱的呀!

    却见叶霓也只是哼了一下,不置可否。

    钟主席一看不对,今天有问题,连忙走过去,对叶霓说,“叶霓也到了,还挺快!”又说,“——咱们今天市上领导也都在。庄殊和你是老朋友,但今天的接待活动是按对外商的最高待遇。”

    这是给叶霓递话,好歹给个面子。

    庄殊却先一步说道:“我和叶小姐开玩笑开惯了,今天来的都是同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有耗材,过滤机机芯也要定时更换,的确是很大的开销。”

    这两句,是叶霓刚刚一见他就说的,他自己不说,让叶霓说出来,那就更没面子了。

    钟主席搞不清楚这是闹什么,为什么叶霓今天像是来拆台的,而且手段高杆到,她站在那里,庄殊就开始自打嘴巴了。

    他打圆场说,“咱们去那边看,酒会在隔壁厅。”那边有海景城名流小姐,可以分散注意力。

    庄殊连忙侧身,低声给叶霓说,“你再给我个机会,就说几句话。咱们去旁边说。”

    大家都看着,他的声音也低不到耳语的程度,还要保证叶霓听到,姿势也不能太亲密,这可难为死他了。所以这句话说完,旁边站的近的,常一边,后面的姚想,都听到了。连梁依依,都听到了。

    梁依依的脸更黑了,不是因为所有人不约而同对叶霓的敬畏和礼让三分,而是庄殊的态度,但最令她愤怒的还不在这里,

    而是,

    从进门到现在,叶霓竟然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237|夏听音作品

    宽阔的会客室,一面墙是巨大的玻璃,如机场候机大厅,外面的小飞机缓缓滑过蓝天。

    会客室放着长沙发,好多个,但此时只有进来的叶霓,还有后面跟进来的庄殊。

    叶霓走到玻璃前,脱了大衣,庄殊合上门,转身看到她脖子上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她轻轻地摘了,那围巾很大,大概是真丝加纱的,看上去非常轻,但是非常长,她在脖子上拿下来的时候,庄殊发现绕了两圈。

    再多的距离,在这种脱大衣的过程里,也应该去了些。可是庄殊不止没有觉得轻松,看到叶霓里面穿着开襟的米色毛衣,那么轻柔,他竟然还多了丝紧张,不知是怕叶霓说他,还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情之一字,从不由己。

    他站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外面,

    小班在走廊拦着梁依依,前方就是那间会客室。

    小班说:“梁小姐,你不是等自己的男朋友吗,现在闹起来,到时候大家都没好处。”

    梁依依低声说:“你让开,躲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小班说:“这怎么是躲,你是客人,庄先生和叶小姐都是主人。这是在海景城,你闹完就离开了,别人还要做人呢。”

    梁依依一惊,恍然自己被气昏头了,意思都露出来,连小班也看出来了。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也不计较小班的冒犯,她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一笑说,“好,我怎么忘了,今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多谢你提醒。”

    她转身往外走,心里已经重新有了计较,没想到今天叶霓会来,她还敢来!

    原本自己要亲自动手要庄殊身败名裂,现在倒好,可以借刀杀人,她就当个看戏的更好!

    会客室内,

    叶霓把围巾放在大衣上,看门口人还不说话,她转身来奇怪道:“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庄殊看她脸上连妆都没化,身上的衣服估计也是两天前的,虽然穿着依旧很好看,但他的喉咙忽然卡住,只想对叶霓说,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失踪两天,他也着急的。

    “怎么不说话?”叶霓说,“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

    庄殊被她望的心虚……

    曾经,他送她回家,她顾左右而言它,站在喷泉前羞怯无依,连他表白,都令她无所适从。他说完话,她夜色中向家跑……那高跟鞋的音律还响在心里。但是现在,她站在对面,毫无破绽,已经不是曾经没有被伤过的那个小女孩。现在的她,看到就令人觉得,她像花岗岩一般。

    娇纵,没有人娇养纵容,她只能卷起袖子靠自己。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和林赫都是混蛋。这一年他都没怎么见她。

    叶霓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她说,“你是要和我说净水设备的事情吧?你和林赫的事情,是你们俩的,在这件事中,你只需要就这一件事向我解释。”

    语气疏离淡漠,庄殊骤然惊慌,上前一步说:“这事是我不对,但是我认识你之前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会认识林赫,更不知道他会带你去美国。”他紧张地想,不知还可以说什么,好像十个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