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假请好了?”
“嗯。”林东隅点点头,“正规考试请假而已,老师知道。”
“那就行。”沈金揽过东隅的肩,两人一起下楼。“不是,林东隅,我给你说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好好的理科生,硬要投入文科母亲的怀抱我也就不说啥了,你这怎么出去玩了一个月回来,这就报考艺术生了?有颜任性?”
林东隅翻了个白眼,“我统考都过了,现在都开始校考了你才反应过来?”
“卧.槽!你说这个我就来气!你倒是给我问的机会啊!”沈金将手从东隅的肩膀上拿下来,顺便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拳,“你回来后就直奔补习机构,学校来都没来,我他妈去你家找你,你――”沈金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林东隅也想到了那件事,弯了弯眼睛。
“我去你别这么笑了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沈金双手合十,没好气的道,“都快被你闪瞎了!咱收敛点,别到处撒狗粮了行不行?”最重要的是,这货只对自己出了柜,于是这秀恩爱的行为只对自己开放,沈金默默捂脸,妈.的,连个分散火力的人都没有……
这件事要说就得从林东隅旅游回来说起。
那天回来,林建亲自带着东隅来学校消的假,但是不巧正赶上月考,全级的学生都打乱考试,沈金也没去找他,只打了个电话求了个平安。等着考完试再找他好好聊,没想到试是考完了,林东隅又请了个大长假――报了个校外的艺考班,准备艺考。
沈金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妥妥的清华北大的分,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去考艺校?带着这个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的大疑问,星期天下午的那半天假,沈金敲开了林东隅家的门。
出来开门的是林建,他一身正装,客气的将沈金请进门,“东隅在书房,你直接去找他吧,叔叔还有点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跟东隅讲,在叔叔家不用客气。”
“您忙您的去吧,我们俩这么大人了都,您快别操心了。”
林建也没再说什么,笑着出了门。
这么半天时间,沈金万分确定楼上的东隅听得见下面的声音,竟然不下来!沈金搓着手上楼,心里暗想:不出来招待你沈哥,看我上去怎么收拾你。
沈金一进书房门就看见东隅坐在桌子前画画,他悄悄上前准备去拍东隅没拿笔的左手,却被东隅堪堪架住了手腕,东隅挑眉,“你确定要跟我打?”
沈金立马认怂,收回手不屑道:“这是书房,谁跟你打,咱文明人能别这么野蛮吗?”
林东隅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沈金拉过个凳子坐到东隅对面,“哎我说,你怎么又请那么长的假了,今年不准备高考啦?”
林东隅不理他,低着头勾勒那幅画的最后几笔。
“我跟你说话呢能不这么消极对待……”沈金正说着忽然消了音。
室内温度正合适,林东隅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刚抬着头没什么,这么画画一低头,胸前、锁骨上的吻痕便遮也遮不住。
沈金被震的惊在了当场。
林东隅勾完最后几笔,半天没听到沈金的声音,抬头疑惑的去看他。
“你,你,你,你们……”沈金手指指着东隅的脖子,半天没你出来后面的话。
林东隅一低头就明白了,家里没人,他也就没想着去遮这个。东隅淡淡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沈金木木的指着东隅的锁骨,“这些,都是……林叔叔干的?”
林东隅抬眼看他,一脸“你这不是废话么”的表情。
“卧.槽!!”好半天沈金才后知后觉的理解了这整个事情,“也就是说,你这是追上了……林叔叔?”
“对啊,你是不是该叫婶婶了?”林东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金炸毛,“我说你至于吗我又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
沈金看着东隅脖颈间凶残的吻痕,再想想刚刚楼下亲切的招待他的林叔叔,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沈金半天,才冲着东隅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两人并肩走到校门口,沈金犹豫着开口,“你明天参加的是咱省的美院校考吧?”
林东隅点点头。
沈金也跟着他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林东隅看着他就笑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能把你咋呀?”
“就是觉得挺可惜的。”沈金看了眼东隅,“你说你成绩这么好,不管是文化课还是艺考成绩那都是能上中央美院的,你说你――”沈金看着东隅要开口反驳,忙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相信林叔叔其实也是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这些我都明白。”林东隅看着沈金的眼睛,“但是我放不下他,我想在他身边。”
这一个理由,将沈金千千万万个理由堵了回去,一时间俩人都有点相对无言。
半天沈金撑不住败下阵来,拍拍东隅的肩膀,开玩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能这么情种。算啦,这事儿你自己把握,对得起自己就行。”正说着,沈金就看见自己的车,“林叔叔好像出差去了吧,你一个人回家也没意思,去我家吃吧,回头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了不了。”林东隅推着沈金快走,“回去吃你的饭去,你下午还要上课,我是连下午的假一起请了。”
“那行吧。”沈金自己上了车,将车窗打开,“明天加油哈!”
林东隅摆摆手,“滚吧滚吧!”
……
林建出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风尘仆仆,打开了家里的门。
林东隅正窝在沙发上看书,厨房不知道在煲着什么汤,满房间若有若无的香味。
听见开门的声音,林东隅抬头就和林建的视线撞上,他笑弯了一双眼睛,放下手里的单词书,起身走了过去。
“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这么早。”
林建放下包,脱了外面的大衣和西装外套,一边换鞋一边道:“怕你等太久,就没去庆功宴,直接回来了。”
林东隅双手揽上林建的脖子,笑着打趣:“他们会放你走呀,不应该直接灌醉么?”
林建低着头,眼中浸满了温柔,他将声音压低,嘴唇若有若无的碰上东隅的嘴角,“那当然,我说回家陪爱人。”
林东隅最受不了的就是林建这样撩他,他踮脚结结实实的亲上林建略微有些冰凉的嘴唇。林建笑着配合他,下意识的单手揽上少年的腰,棉布睡衣柔软的触感,才让他的感官后知后觉的明白,现在是真的回了家。
扣住少年的后脑勺,林建以同样的热情吻了回去。
就在刚进了门,在玄关处,从林东隅开始,却在中途被林建不知不觉中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