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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是何时就去了。

    阮清安笑了笑,将后窗拉了过来,不再去看。倒是一直探头的萧衍南没有看明白,扭头问她发生了什么。

    “护体的金光都没了,这皇上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他心爱的越妃到时候会不会陪葬呢。呵呵,权势富贵真的有这般重要吗”

    第27章 阿弥陀佛

    子时,乌云浓雾遮天,月如钩暗淡无光,正蜷缩着身子躲得辛苦。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暖帐香炉熏得屋子里有些腻味,暖炉里的热气顺着缝隙烘得殿内如三月。

    十几个太监宫女正垂耳靠着墙壁,一言不发,面上的惶恐紧张都掩于脸下,也不愧是在皇上身边当班的奴才,知道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

    只是心里的苦,这十几个奴才又能对着谁说呢。

    在他们面前匍匐着身子,比他们更为紧张的却是太医院里的太医。

    前面床榻上卧着的那个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男人便是当今的皇上,可算下来到现在竟然也已过去了五六个时辰了,还未清醒。

    当朝的两党的领头人正分别站在床榻两侧。

    秦家在尾,傅家在头,许是这个时刻,明眼人都知道情况,哪里还敢争锋相对。

    秦汾游又一次看向了下面匍匐着的太医“真是些庸医,快将皇上救醒,若是救不醒,你们脖子上的那玩意就保不住了。”

    这话吓得那几个太医又是身形一哆嗦,不敢应答。

    秦汾游将视线重新放到皇上的身上时,心思也已转了好几圈,这皇上其实也就是个孤家寡人,唯一就有个四岁的皇子,若是此刻他有些什么事,那难道要拥护一个小屁孩成为皇上吗

    今日太医言辞模糊,各种婉言,他都明白,皇上身体有恙,至今未醒,也不知还能活过多久,只是秦汾游心里却起了疑虑,皇上虽然常年沉迷于酒水,可也不曾得过大病,怎么这一次,疾病来得如此猖狂。

    一时间殿内无人有话说,皆沉默以对,此刻皇上身体不适的消息已经被人掩了下去,可见现在的状态,倒不知还能隐瞒多久,至于皇子,也早早的来看过皇上,可惜皇上常年对他不够上心,他年纪又小,只以为父皇得了风寒,见太医都在殿内候着,便在殿内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殿内气氛胶着,没有人会分心去关注殿外的情况。

    阮清安就在这个时候,如踏月而来,穿着件宽大的银色长袍,夹着绒毛的大帽遮住了她额前的细发,缓步而来时,身上四溢着金蓝色的光芒,如入无人之境,许是这金蓝色的光芒让凡人看不见她的踪影吧。

    懒懒的倚在她右肩上的是化成狐形的萧衍南,他正将自己的狐狸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媚人心魂的狐眼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阮清安的侧脸。

    阮清安虽然不喜被人这般盯着,可是也没出声阻止,许是没放在心上。

    她从宫殿的外大门走了进来,只是她这所谓的走路,与凡人的走路相差甚远,她随意的一跨步,便似穿越了空间,眨眼之间便已走进了大殿。

    殿内还是如她进来之前时那般安静。

    秦汾游坐在殿内的椅子上思考着,最后还是开了口。“给你们一晚的时间,若是明日午时之前,圣上还未有好转的迹象,你们应该也能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他唇角微扬,似乎在说一件极小的事,冷血无情。

    “秦.王爷,皇上以前从未有过这般的疾病,下官听说,大人曾送进来一个在市集里驱鬼降妖的女道士莫不是...”

    说这话的是一旁的傅大人,他已是四十岁的年纪,言辞里无非是提醒秦大人,今日在朝廷上,说的那人说不定就是导致皇上突然生病的原因。

    秦汾游冷哼一声,站在他身旁的一些文官们,便立刻站起身来。

    “傅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上乃真龙天子,不说那人是真的懂驱鬼降妖,还是假的茅山道士,都进不了皇上的身,更何况护国寺的住持不出几日便要到了,再等几日又何妨。”

    阮清安站在一旁厚重的帷裳旁,她清楚的知道,他们讨论的那道士想来就是她,只是没想到这秦小王爷可真不够老练的,自己的身份虽然没什么,可宫里规矩森严,送她进来时,竟然也不把这些落人口舌的事情给掩藏一下,就让它全部暴露于阳光下,呵,还真是有趣。

    阮清安并不知,傅大人知道她的身份其实是越妃告诉他的。倒真不能怪秦汾游不够机智。

    此刻殿内还在争吵,以傅大人为党的和以秦汾游为党的两派,又为了些小事争执了起来,秦汾游是听得头都有些发胀了,现在皇上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要将朝廷中的不满给带到皇上的寝宫里来。

    “行了,都给本王爷闭嘴。”秦汾游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沉声道。“你们都下朝回家,别在这里耽搁皇上休息。”

    “那可不行,秦.王爷身份尊贵,岂敢让你一人独守大殿。”说话的自然是傅大人,他心里想道,独留你一人在这殿内,万一明日皇上就出了遗旨,那岂不是亏大了。

    秦汾游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也难得下了朝还要应对他,便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傅大人便留下来和我一起共同守着吧。”

    傅大人连连点头,说着什么能与王爷一起分担这份责任,也是他莫大的荣幸。

    此刻阮清安却无心管他们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她正紧紧的盯着床榻旁的方几,那方几上摆放着一个装了梅花枝的花瓶。

    花瓶是白底青花瓶,梅花枝干有食指粗细,枝干上的梅花娇艳可爱,可这都不是主要的,最为关键的是这花枝旁正蹲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她双手攀着床榻,抬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皇上,见皇上双眼紧闭,嘴唇苍白,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嘴里念叨着什么。

    阮清安见她身上的黑气正与皇上身上的黑气缠绕在了一起,不禁眉头紧皱。

    “安安,看来这皇上的疾病是这女人害的。”白狐狸慵懒的摇着狐尾,眼睛锁定着前方的那女鬼。

    被这两道逼人的视线紧紧盯着,又听见有人说话,这女鬼像是被吓到了,猛地回头。

    额间那滴血痣耀眼得灼人目。

    “你已经是鬼了,为何还要纠缠着他。”

    阮清安刚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出乎意料的是,这女鬼不仅不怕她,反而是一脸谨慎的站起身来,背对着床榻,眼里露出戒备的眼神盯着阮清安,似乎是在守护着这皇上。

    “看样子,你不会说话啊,罢了,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阮清安见她许久没有说话,又见她喉咙处似乎断了一截,便自顾自的准备将她的戾气洗去,送她转世投胎。

    那女鬼一听这话就急了,不仅是脸色的变化,她的双手也在身前晃动着,最后甚至双手合十,不停地点着头,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