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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程和点头:“嗯。”

    女同事磕巴问:“陆、陆医生,你结婚啦?”

    “嗯。”

    大家七嘴八舌——

    “陆程和,你小子不上道啊!居然没喜酒喝!”

    “哇塞!静悄悄就把人生大事办了啊!”

    “天啊!医院多少护士要哭晕厕所了!”

    闹腾一阵,大家又安静下来。

    “陆医生,你老婆是谁?”有人问。

    陆程和抬头,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电视直播里正采访着曾晚。

    曾晚前头说了一大串感激的话,她顿了顿,又继续说——

    “我还要谢谢我的丈夫,他现在应该在看直播吧。”

    镜头切换到曾晚的左手,给了她无名指上戒指一个特写。

    众人看几秒,又将将回头看陆程和的。

    众人瞪眼:结、婚、对、戒!

    曾晚的话又通过电视传了出来——

    “陆医生,谢谢你。”

    众人继续瞪眼:陆、医、生!

    “啊——”大家尖叫。

    不管别人如何激动,陆程和低头淡定吃着东西,平日里,他都藏着掖着,只有今天,他想炫耀一下,他的曾晚,是多么了不起。

    陆程和瞥一眼手上的戒指,这还是后来补的。

    他时常做手术,戒指不怎么戴,这系列戒指本来也只有女款单个,后来想了想,他还是给补成了一双,凑了个圆满。

    平常不戴放在抽屉里,今天刚好戴上,也是缘分。

    *

    热热闹闹结束聚餐,陆程和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曾晚回电话。

    聚餐时,曾晚给他打了几个,大家起哄,他就没接。

    “喂,陆医生。”那头曾晚乐呵呵喊他。

    “嗯。”

    “刚才……我……干了件大事……”

    “嗯?”

    “现在全中国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结婚了,就是……电视直播……然后我……”

    陆程和浅笑:“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

    “我刚好看了直播。”

    “嗯……”曾晚不好意思了。

    陆程和镇定说:“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

    “就刚才,同事知道了我老婆名字叫曾晚。”

    “啊?”

    “是奥运冠军。”

    “啊???”

    曾晚半天缓过神,纠结道:“他、他们怎么知道的,我就直播的时候说了陆医生,我没、没说陆程和呀……”

    陆程和淡定:“刚才不是直播颁奖嘛。”

    “嗯……”曾晚还在纠结,是不是她说漏嘴了。

    “我就跟他们炫耀来着,就那个,冠军领奖台上的那个,是我老婆。”

    “……”

    陆程和活了三十多年,就做了这么件不符合他思维逻辑的事,后果嘛……掏了一个月腰包请大家吃早饭,算是封口费了。

    *

    某早晨,商杰吃着包子,对陆程和说:“哥们儿,你是不是该给我两倍封口费啊。”

    陆程和:→_→

    商杰:“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有失足的一天。”

    陆程和:→_→

    商杰摇头晃脑说:“程和,你说你,这辈子,除了那天,还会有那么兴奋嘚瑟的时候嘛。”

    陆程和摇头,那是肯定没有的。

    当然,人算不如天算。

    两年后,陆程和当爹。

    太兴奋,凌晨三点把微信里的联络人挨个问候了一遍。

    第77章 番外2

    曾晚有且记得奥运会决赛与唐雁对战的场景。唐雁那时打败了瞿夏进的决赛, 曾晚与她分别立在桌球两头, 这2.74米的距离, 对中国女乒来说, 预示着新老交替。

    第一局发球权在曾晚手里, 她习惯性的对着球和球拍吹气。

    球被抛起,直板敲击的声音在耳边频繁回荡。

    “ fault.(触网)”

    裁判字正腔圆的英文发音刺激着曾晚的神经。

    第一球, 曾晚触网重发。

    开局不利,第一局比赛,曾晚输了。

    先输一局,曾晚接着扳回第二局, 唐雁又赢下第三局,谁也没占到好处。

    前六局结束后, 比分最终为三比三。

    裁判从“game point(局点)”喊到“matbsp;point (赛末点)”, 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打了七局。

    第七局,13:12, 曾晚的赛点。

    拿下一分, 她就是奥运冠军。

    “啪!”

    曾晚从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 陆程和正偏着头看她。

    曾晚揉揉额头,无奈笑说:“又梦到和唐雁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陆程和低沉慵懒道:“我肚子快被你拍扁了。”

    曾晚伸手揉了揉陆程和的肚子,“哪有,就刚才轻轻拍了一下。”

    陆程和看了眼时间, “凌晨五点半,你最近睡眠很不好。”

    曾晚嘀咕:“嗯……可能是想打乒乓球了……”

    陆程和侧身搂住她,“再睡会儿吧,嗯?”

    曾晚:“嗯。”

    曾晚退役快一年了。

    本来是打算奥运会后宣布离开,没想到后来又坚持打了个全运会。

    全运会结束,曾晚走完一整个节点,把肩负的责任交给下一代,才正式对外宣布退役。

    曾晚摸摸陆程和微有胡渣的下巴,轻声说:“我奥运会最后那一下暴冲打的真是好,‘啪’一下过去,14:12赢了。”

    陆程和浅笑:“嗯。”

    这些曾晚说过很多遍,但陆程和就是听不腻。

    与唐雁的比赛,她打的最是酣畅淋漓,全身的细胞都活跃着,紧张感,刺激感,全被调动起来。

    这样的愉悦,在她职业生涯中少之又少,即便退役了,还是记忆犹新。

    *

    七点,两人起床。

    陆程和准备早餐,饭后准备上班,顺便捎上曾晚一道。

    曾晚退役后没有选择留下当教练,而是过上了自己的生活——花店老板。

    花店开在严小小理发店旁边,这边安静不被打扰,完全是网上经营模式,客人订月单或年单,她每天选花搭配,店员会去送。

    她自己满足又欢喜。

    早上的配发的订单弄好,曾晚就跑去与严小小琢磨着午饭吃什么。

    “小小。”

    “大宝贝儿!你忙完啦!”

    严小小伸个懒腰,昨晚直播画稿子画到凌晨三点。

    曾晚悠闲坐在凳子上,选着午餐,严小小盯着她看。

    曾晚困惑:“怎么啦?”

    严小小凑近仔细看,“晚晚,你脸色不太好啊……”

    曾晚双手捂脸,“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好吧……睡再多,睡眠质量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