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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味。

    曾晚抬头,向教练胡国宁投去求助的目光,胡国宁完全无视,可曾晚知道他明明听见了,但为什么不帮她?

    瞿夏摘下包,拉开包的拉链,拿出她的球拍,她用逼迫的语气说:“曾晚,你有种就拿起球拍打一局,没种,你也不配再拿这副球拍。”

    曾晚紧咬牙根,她明白瞿夏在逼她,可现在她上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输,会输的多彻底,她更加清楚。

    曾晚弯腰,慢吞吞握住她搁在凳子上的球拍,瞿夏瞥她一眼,向球桌走去,曾晚跟在她身后。

    本来热闹的体育馆瞬间安静,大家都聚精会神望向曾晚与瞿夏。他们心知肚明,谁都会对曾晚放水,唯独瞿夏不会,连友谊球都不会让,她只会让曾晚的比分永远停在零。

    那样尴尬的比分太容易打击一个运动员的自信心,尤其是对曾晚。这就是胡国宁先前一直禁止曾晚与瞿夏比赛的原因,可今天他默许了。

    而曾晚现在缺的,除了技术,就是自信。

    瞿夏回头,瞧着那一群人,“谁来当裁判?”

    “我来吧。”

    人群中挤出一个人,他手里拎着瓶矿泉水,手臂上是结实的肌肉,灿烂笑着。

    瞿夏点头,“行啊,梁博,就你了。”

    梁博,男乒主力,球风很阴,总喜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今天不知怎么有闲情当裁判来了。

    曾晚沉默握着乒乓球,掌心渗汗,她低头觑着,白色的小球压在她手掌触目惊心的长疤上。

    瞿夏扫了眼她的左手,又瞥见她有些落寞的神情,赶紧说:“小晚,开始吧。什么都不要想,尤其是你的左手。”

    曾晚愣着抬头,有些惊慌,怕人发现她故作坚强的伪装。

    “嗯……”

    梁博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曲欣艾身旁,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问:“瞿夏,三局两胜,五局三胜,还是七局四胜?”

    瞿夏皱眉瞧了眼梁博,说:“当然三局两胜,早点结束的好。”

    曾晚抿唇,有点不服气。

    曲欣艾偷偷扯了下梁博的毛巾,“师兄,你明明知道瞿师姐和晚姐一直都打三局两胜的,干嘛多此一举再问一遍啊?”

    梁博把自己的包放进曲欣艾怀里,揉了下她的脑袋,笑眯眯说:“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你不把她逼到绝境,不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差劲,她怎么会进步。”

    曲欣艾一阵鸡皮疙瘩,她梁师兄笑起来忒可怕。

    “可你演得很假诶。”

    “有嘛……”梁博依旧笑着,虽然演得假,但似乎对曾晚挺有用的。

    “有啊。”

    梁博继续蹂。躏曲欣艾的头发,“小花猫,我不在有没有想我啊。”

    曲欣艾一脸嫌弃,“梁师兄,你别揉啦啦啦……”

    不知不觉,大家伙儿已经站到了侧方准备观赛。

    石头剪刀布,瞿夏赢了,选方位,先发球。

    “瞿夏,热身来的路上已经做过了,就免了。小晚,我可开始了,不会手下留情的。”

    曾晚皱眉,身体紧绷,卯足劲儿。

    瞿夏出其不意,一个逆向旋转球,率先夺得一分。

    她打量起曾晚的神情,出言教训:“曾晚,比赛呢,你还分心?”

    曾晚只是说:“我没有。”

    她没有,她只是在思考。

    瞿夏发第二个球,她抛球挥拍,是个短球,曾晚倾身去接,左后方立刻有了空隙,瞿夏瞄去,一个压板斜球搓长打去。

    谁都以为曾晚接不到这球,可她反应迅捷灵敏,旋即侧过身,右手反手去接,球触到球桌弹起,曾晚用力挥击,球迅速旋转飞了回去。

    现在曾晚右侧全是空当,只要瞿夏打回这球,就能得分。

    看准了,瞿夏拉大步伐打去,“哒”一声脆响,白球出乎意料从瞿夏球拍上弹向了天花板,最后落在了瞿夏身后的地板上,“哒哒哒”,球滚到了一边。

    瞿夏没得分,球完全是从她的拍子上飞了出去。

    被迫地飞了出去。

    瞿夏蹙眉,晃了下自己的拍子。

    胡国宁在旁看得真切,曾晚并没有克服攻守问题,唯一变的,是击球时所用的力量,对手吃不准,自然不能准确回击。

    胡国宁摇摇头,还不够……

    瞿夏扬唇笑笑,比她想的好一点,虽然漏洞百出,但至少能回击了。

    瞿夏:“继续。”

    曾晚点头。

    此刻曾晚心里咒骂:靠……不够好……还可以更完美的……

    她明白自己如今没有技术优势,唯一的优点,就是控制击球力量,这是她练习右手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做好的事。这些日子,她陪着曲欣艾练定点球,这也帮她自己更好的掌握了打球的力度。

    瞿夏的技术很全面,曾晚这点小动作能用第一次,可第二第三次就不灵光了。瞿夏基本不会给曾晚回击的机会,只要拉开打,曾晚立刻处于下风。

    对拉,反拉斜线,削球。

    曾晚越打越吃力,瞿夏迈开步子,大臂一挥,球总能打到曾晚的空位处,而曾晚,被长球拉得左右跑,没一点回击能力。

    不知不觉,曾晚已经输了一局。

    现在又失了十分,这最后一分只要瞿夏拿了,三局两胜,她就赢了。

    曾晚看着神情自若的瞿夏,又看着手忙脚乱的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哪里不对了,不管对手是谁,她为什么总被带着走。

    最后一球,在瞿夏回击的时候,曾晚停了下来。

    眼前人曾是她旗鼓相当的对手,可她现在连成为她的对手都没资格。

    曾晚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仔细瞅着瞿夏的一举一动,拉开步子,反手,击球,轻盈跃起,瞿夏仿佛与她那半边球场融合了。

    曾晚将瞿夏的全部动作纳入眼中,这些她以前也能做到,现在只是换了个手,她怎么就跟个被人操控的机器人似的。

    瞿夏的最后一球触到球桌,弹在了曾晚的肚子上,随后掉落在地。

    “哒哒哒……”球滚到了曾晚鞋尖。

    曾晚低头瞧着那颗球,她弯腰去捡,攥在手心,眉头依旧皱着。

    瞿夏率先拿下两局,赢了,而曾晚统共只得了两分。

    比预想的零分场面好。

    梁博在旁风淡云轻说:“瞿夏胜。曾晚,你这最后一球算是消极比赛了吧,连接都不接。”

    曾晚没应声,只是握着手里的球发呆。

    比赛结果在大家意料之内,可大家没有兴致乏乏,反倒意犹未尽。他们总觉得,如果继续打下去,曾晚兴许能赢下一局。

    倏地,曾晚右手手臂伸直,保持水平,她握着球拍,从身体左侧慢慢向右侧挥,以此重复两回,像是在比划两条弧线。

    她喃喃自语:“嗯……左手……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