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问问我怎么有你的电话。”
曾晚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行,那陆大医生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那……我还是不说了。”
把她当猴耍?
曾晚怒了,“陆程和,你他妈的有病?我问了你又不说!挂了!”
说挂就挂,不带一点犹豫。
今天练完球,曾晚其实心情并不好。因为她没有进步,一点也没有,偏偏陆程和撞枪口上,正好被她当出气筒。
挂断后,曾晚望着这个未知号码,犹豫半晌还是存了下来,备注——神经病陆程和。
自从他俩又见面后,她就觉得他不正常,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她总觉得他对她莫名的热情,这让她有点心慌。
“叮——”短信来了。
曾晚扁嘴拿起来看。
神经病陆程和:【疹子退了?】
蓦地,她停在食堂门口,挑眉促狭一笑。
她给陆程和回:【没有!哭唧唧——】
这不最近流行网络语嘛,加上正好。按完发送键,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哭唧唧”这种词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叮——”短信又来了。
陆程和:【我一会儿正好路过你训练的地方,顺便来看一下。】
曾晚僵在门口,这下事儿大了。
她回:【滚蛋!老子没事!】
曾晚紧张等着陆程和回信,“叮——”
陆程和:【还有五分钟就到。】
曾晚吞了下口水,靠,玩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奸诈程度,我家傻碗输了陆干部一大截,不接受反驳(傲娇脸)
第6章
曾晚用筷子夹起餐盘里的青菜往自己嘴里送,随意嚼几下咽下,神情凝重,如此不断重复。她悔,悔一分钟前为什么不甘示弱去撩了把陆程和,结果把他撩到了这儿。
可她就说了句疹子没退,陆程和也不用亲自过来确认吧,更何况他是骨科的,又不是皮肤科的。
虽然人还没到,但这等待的五分钟,曾晚心慌意乱。她昨晚还信誓旦旦在心里默念是最后一次见面,这下倒好,今天就把昨晚想好的全当成坨坨了。
曲欣艾喝完一口汤,双手托着脑袋,歪脸看着慌神的曾晚,这饭就吃了几口,想什么呢,“晚姐?”
“啊?”
曾晚一吓,声音在食堂彻响,大家向她投来目光,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
曲欣艾:“晚姐,你咋了?”
曾晚苦着个脸,含糊问:“小艾啊……你说……怎么跟别人撇清关系……”
曲欣艾闻到了一丝丝特别的味道,嘿嘿笑问:“谁呀?男的女的呀?是不是昨晚那个前男友呀?”
“不是不是不是。”曾晚连连否决,脸上是被人戳中心思的不耐烦,她搁下筷子,拿起自己的包,往肩上一挎,端起盘子就跑。
既然陆程和要来,那她躲还不成嘛,他见她不在,肯定就自己回去了。
“哎!晚姐!你饭不吃啦!”曲欣艾提着嗓子直叫,曾晚压根儿不理她。
曲欣艾啧啧摇头,被她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她姐这个煤气罐,迟早要爆炸的。这心思都写脸上了,明明跟那个男人有关,还跟她说不是,口不对心。
曲欣艾望着曾晚快步走向食堂门口,可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曾晚又停了下来,整个人有些僵硬怔愣。
曲欣艾伸长脖子去看,只看到食堂那门上钉着挡风帘子外有个高大的人影,她委屈,这帘子也挡的太好了吧,她都看不到脸。
曾晚刚准备逃跑,陆程和好巧不巧站在食堂外头,手里拿着车钥匙,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挺悠闲。
曾晚视线落在陆程和身上,在他面前,她就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半晌说不出话。回神后,曾晚又旋即扭回头扫了眼在吃饭的前后辈们,生怕他们看见陆程和多想。
见没人关注这儿,曾晚敛神呼口气,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随后较为心平气和向外走,与陆程和擦身而过时,她轻声说了句,“跟我来。”
陆程和上下仔细扫了她几眼,倒也跟着去了。
曾晚带陆程和去了操场,两人坐在最高处观赛的台阶上,选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儿有遮阳板而已。
曾晚将刚才买的自动贩卖机饮料递给了陆程和,陆程和接过,不客气地直接拧开喝了一口。曾晚单手撑在膝盖上,人向前倾,手掌托着脑袋,侧过脸认真打量着陆程和,毫不避讳。
陆程和似是习惯了她这样的视线,等拧好盖子,他偏过头回望曾晚时,曾晚又逃避似的移开了目光。
“曾晚。”
“嗯?”
“你荨麻疹退了?”
曾晚低头瞧了下自己,啧……她穿的还是训练的衣服,基本短袖短裤,有没有发疹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呃……退了啊,所以刚才不是跟你说不用来了嘛。”曾晚这话说的尴尬。
陆程和斜眼瞥她一眼,随后又望向远处,眯着眼笑说:“我还以为你跟我假客气,怕麻烦我所以才不让我来的,毕竟……”他再度转过头看她:“你说你疹子还没退。”
曾晚瞄了眼陆程和的神情,摆明了知道她是故意的。现在这样,曾晚也只能在心里把自己骂几千遍,都怪她脑子被驴踢了,这尊大佛是她请来的,她自然得把他请走啊。
曾晚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陆程和骤然严肃下来:“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语气沉重,曾晚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曾晚手心冒汗,为隐藏自己内心的焦虑,她不断地举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喝水,就这一会儿,大半瓶都没了。
曾晚赶忙换个话题,“哦对了,我的电话,你哪来的?”
陆程和水瓶凑于唇边,顿了下,说:“王医生给的。”
曾晚点点头,为了方便沟通病情,她走的时候特地与王医生互换了电话,她余光瞄了眼陆程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的电话从王医生那儿骗到手的。
而且,要她的电话做什么……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曾晚不讲话,陆程和也不讲话。
尴尬久了,曾晚也没觉得有啥了,四处看看风景,打发时间,就等着曲欣艾给她打电话,叫她去训练。
“三年来,你变了不少。”陆程和主动开口。
曾晚将矿泉水瓶搁在脚边,缓缓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总要长大的,就看是怎么长大的了。”
她大概是伤了,明白痛了,才会迫不及待长大吧。
陆程和微微侧过头,紧盯她左手的伤疤,低沉问:“那条疤,能跟我说说吗?”
见面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怪不得她昨晚用右手吃饭。
曾晚一愣,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