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圻怀里的商羊,然后幽幽看了卫圻一眼,转身走了。
卫圻:“……”这个“保重”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塞恩少将往旁边让了一步,看着卫圻:“回去了。”
卫圻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地跟上去。
走之前,塞恩少将看了屋里的罗鸣一眼,淡淡道:“别多嘴。”
罗鸣摊摊手,表示你们开心就好。
※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住处。梼杌叼着商羊乖乖在门外蹲好,没有进去的打算。
卫圻见状,心越发不安了。
卫圻走在前面,进了屋刚站定。就见塞恩少将反手锁了门,一双眼睛在门后的阴影里几乎在发光。
卫圻怂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塞恩少将落下门栓,朝着卫圻走过去。
他刚一动,卫圻就退后了一步。塞恩少将的眼神沉了下去,钉子一样扎在卫圻的身上:“怕我?”
卫圻想都没想地摇摇头,但又很快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塞恩少将:“……”
卫圻苦兮兮地停下了脑袋,他看着塞恩少将,带着讨好地说道:“我不是故意……好吧,是故意的。但最开始我是迫于无奈,后来也是骑虎难下……”
塞恩少将气笑了:“这么说,你还很无辜了?”
卫圻很想点头,他真的觉得自己冤枉啊!但总觉得点头之后会被揍,于是他忍了。
“卫圻。”塞恩少将一直盯着卫圻的眼睛,只是语气越来越冷,“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
卫圻看着塞恩少将愠怒的脸,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但看着那怒火,卫圻却忽然福至心灵,他明白了塞恩少将在意的“欺骗”是什么。
卫圻也看向塞恩少将的眼,认真说道:“不论我说了多少假话,但我喜欢你这件事,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塞恩少将一顿,有些牙痒——这家伙,一刀切中要害。之前那些傻样果然都是装的!
卫圻见塞恩少将的表情松动下来,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他猜对了。
是的。他怕塞恩少将知道他不是安少爷后,不再爱他护他宠他;但同样的。塞恩少将也怕之前对他的感情,也是一种“欺骗”。
因为塞恩少将喜欢的,是“他”,不是“安家少爷”。
这就够了。
卫圻慌乱的心脏一下就安定了下来。怂瘪了的胆子又肥回来了。
卫圻露出了个笑脸,说道:“少将,听我讲个故事吧。”
塞恩少将没说话,也没动,一副“我看你表演”的负气模样。
卫圻眼神带笑地看着塞恩少将。然后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卫圻:“我的确不是安家少爷,我是联邦的一个孤儿,怎么到帝国的,之前你也听到了。一切的转机,是在差不多半年前。”
卫圻:“那时候我在圣星的井城守备基地,应该还留有资料,之后你可以去查。我是个低等哨兵,也没有精神体,虽然顶着基地指挥官的帽子,但其实一点实权都没有。有一天,我接到上级通知,说是圣星将有一件大事要办,要求门面功夫——咦,算算时间的话,那件大事应该是少将你的婚事?”
塞恩少将佯怒道:“别跑题,继续。”
卫圻看透了塞恩少将的色厉内荏,他咧嘴笑了下,继续说:“那一次,我往废墟走的时候,走得深入了一些。然后……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想过去看看。但结果掉下了一个坑,然后被一截树桩刺死了。”
塞恩少将猛地握紧了拳头。想要问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
卫圻好像知道塞恩少将未出口的话一样,笑道:“不疼的。那时候完全没感觉。再然后,我就遇见了商羊——就是羊羊。它说它是我死后跟我的意识云融合的,也是它找到了跟我的意识云契合度很高的安家少爷,那时候安家少爷刚死,商羊就让我借尸还魂了。”
卫圻:“我在安家没待两天,就嫁过来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塞恩少将定定地看着卫圻,卫圻也不躲不闪,视线坦荡地看着塞恩少将,等待着塞恩少将的宣判。
塞恩少将动了,他上前两步,走到了卫圻的跟前。
这一次,卫圻没有退开。
塞恩少将低头凝视着卫圻,终于开了口:“嫁过来的人,是你。”
卫圻:“是我。”
塞恩少将:“跟我生活了这几个月的人,是你。”
卫圻:“是我。”
塞恩少将:“为我治疗、努力学习向导知识的人,是你。”
卫圻:“是我。”
塞恩少将:“说喜欢我的那个,也是你。”
卫圻:“是我。”
塞恩少将的眼神几变,最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所以,我没有弄错人。也没有喜欢错人。”
卫圻眼睛一亮,点头:“嗯!”
塞恩少将继续微笑:“所以,你的心智没有问题,也不是不谙世事,该懂的都懂?”
卫圻:“……”这就开始秋后算账了?浪漫呢?感动呢?刚才我都准备哭了!
塞恩少将也不管卫圻没回答,继续说道:“你前期的装疯卖傻我能理解,的确形势所迫,但是后来呢?”
后来卫圻已经“痊愈”了,但还装成一朵小白花,天天憋着一肚子坏水。而他竟然觉得那样的卫圻真是可爱极了——说起来,那些药膳真的是卫圻的“善意”?
卫圻见势不妙,这要翻旧账的话,他绝对要糟。
于是卫圻果断打起了苦情牌:“那是因为我担心。塞恩家对安家人都非常维护,我怕我说了真相后,你不会再喜欢我了。”
这话也的确是真心的,塞恩少将能感觉到。
不过那点儿想要蒙混过去的心情,塞恩少将也察觉到了。
塞恩少将的心情蛮复杂,有些哭笑不得——他差不多能勾画出卫圻的真实个性了。
于是塞恩少将又上前了一步,几乎贴在卫圻身上。卫圻想躲,被塞恩少将一把揽住了腰。
卫圻:“……”这什么节奏?
塞恩少将轻笑着凑过来,说道:“那么,之前我吻你之后,你说自己‘不小了’,是真话,还是演戏呢?”
卫圻:“……”
虽然他是很想睡了塞恩少将,但总感觉现在背后凉飕飕的。
卫圻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少将,我们是不是该把安少爷的死弄清楚?还有我当时听到的声音、羊羊的来历也有些问题——”
塞恩少将打断他,说道:“明天再说。”
说罢,塞恩少将低头吻住了卫圻。他的吻很凶悍,跟以往哪一次都不相同。
卫圻还没闭上的嘴被入侵,发呆的舌尖也被逗弄着吮出了唇缝,接着就被塞恩少将咬了一口。
“唔!”卫圻一惊,虽然没出血,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