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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永驻。”

    俯身叩拜,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留在世间最后的绝响。

    他罪孽深重,满身血污,早已不求宽恕,无法救赎,只把心头唯一一处洁白留给了一个人。

    他这一生别无所求,只要青竹余生能平安顺遂,便放心了。

    只是君子一诺重逾千斤,他终究要食言了。

    可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就只想做个整日腻在青竹身边,说说害臊话,偷偷豆腐吃的小人而已。

    但这一愿,如今,也要落空了。

    他的小青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p大点儿深渊巨口,cds的地雷

    你们的鼓励蠢作者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话好,就想着,努力完结,回报大家!

    至于寄刀片的事,大家不要急,一个个的来!

    第92章 藏刀

    九月初一,因围城之战中止了许久的早朝又重新开始。

    圣上重病不起, 太子摄政已久, 当日早朝便有人上书, 恳请太子早日登基。

    战后人心惶惶, 此时登基既可威慑天下又可安抚民心, 可谓是名正言顺, 众望所归。

    朝臣心急如焚,巴不得太子早点继位,可作为当事人的高郁却一点不着急。而且不仅不急, 他还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一样, 有意无意的避讳着登基的事。

    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众朝臣不敢去烦善德帝, 只好天天在太子耳边提及,折子也一封封的往宣德殿里递, 但却如石沉大海, 了无音讯。

    新帝未登基,便无法论功行赏,封赏一日未下来, 娄琛高显等人就不能离京。

    高显实在闲得慌, 就带着驻北军下了淮南, 收拾豫王余党。娄琛刀伤未愈, 高郁怕他跟着出去弄裂了伤口,便直接下了禁足令,直到娄琛肩上伤口都结痂了, 才许人出殿。

    伤愈后娄琛倒也提过想要回家,毕竟他也不是无家可归,京城里还有个小宅子打扫一番也可入住。而且他一个外臣,整日住在后宫算什么事,三天两天的还可以说是殿□□恤功臣,久了免不得招人闲话。

    因此便找了个机会,趁着高郁来看望之时,娄琛提了此事。

    娄琛本打算好好言说,分清要害,哪知刚一提及,高郁便拉下了嘴角,作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可怜巴巴的问:“阿琛是不是不愿与我在一处?”

    “我也不是想困着阿琛,可实在是怕了。阿琛你可知,那日你浑身是血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魂儿都差点吓掉了……”

    “从那以后我便每夜都会被梦魇所慑,每日不见阿琛一面,心里便不安生……”

    “阿琛要搬出去也可以,那我就每日出宫探看,这样总行了吧?”

    高郁深知娄琛脾性,吃软不吃硬,要是以太子身份命令,娄琛定是不肯,然这般退步,却像是委曲求全一样,好不可怜。

    娄琛实是无奈,又不想高郁在如此重要之时还要每日抽空来看自己一趟,只好也做出了退让,商议着搬出太子寝宫,住到原先高显在宫中时住的偏殿。

    偏殿与太子寝宫隔得并不远,高郁见娄琛已经妥协,怕再强求惹他不快,便应了下来。

    高郁怕他无聊便给了块令牌,准他随时出入皇宫,只是每日需在落锁前回宫。

    这日娄琛无事,练了套剑法之后便想着出宫一趟,去看看驻扎在城外的镇南军。

    大战之后诸事繁杂,百废待兴,京城还好,不到半月的时间便已恢复了生机。

    茶楼酒肆、商铺旅店都重新开始营运,出入往来也已恢复正常,逃难离开的那些陆陆续续归家,大街上又热闹起来,虽与往日繁华相去甚远,但却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不再恐慌。

    从军营回来,娄琛没骑马,闲庭信步般在街上逛了起来。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娄琛绕着绕着竟来到了“六味居”门前。这家店伫立在此处已有百年之久,经历过数次战火的洗礼,仍旧屹立不倒。

    娄琛看着时间尚早,就上二楼雅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听书一边想着之后的事。

    说书人声音洪亮,顿挫迟疾,正讲着当年靖王与镇南将军征战西北,驱逐北齐的事。

    这段娄琛两世前后听过数遍,早就倒背如流,因此听着听着便走了神,脑袋里只想着该怎么跟高郁提回西南的事。

    高郁现下连皇宫都不许他离开,想要回西南简直是难于登天,可他既然答应了舅舅,就断不可能食言。进退两难,娄琛实在踌躇难捱,不知如何是好……

    娄琛正想的出神,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娄都尉,好巧,你怎在这里!”

    娄琛一抬头见来人,也是一惊:“参见世子殿下,殿下您怎也在这里?”

    “我与小舅舅才从淮南回来,正打算回家,刚巧路过‘六味居’”高显说着侧了侧身,后他一步紧随起来的正是云麾将军宁泽远,“刚才在楼下晃了一眼,见与娄都尉有几分相似,便想着上来看看……一看果不其然,娄都尉好些天不见,你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殿下关心,下官的伤已快痊愈了。”

    娄琛刚想站起来行礼,就宁泽远被拦住:“出门在外不用这么多礼数……”

    “就是就是,都是老熟人了,拜来拜去的,你不嫌麻烦,我都嫌烦了。”高显也跟着附和,说了两句又转头问道,“对了,娄都尉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先前我在楼下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到。”

    娄琛无意与人分享心中之事,因此只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在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时感慨,想起了从前。”

    哪知他这么一说,反倒引起了宁泽远的注意,只见他耐下心来听了两句,而后轻笑一声道:“听故事……哟,这不是那我姐夫的英勇事迹吗?娄都尉也不早说,这说书人都是道听途说,说不得准。娄都尉若是喜欢听,且听本将军为你讲上一讲。”

    娄琛刚想说不用,高显就兴致盎然的应声道:“小舅舅也会说书讲故事?可怎么从未听过。”

    “那可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宁泽远抬了抬眸子,话虽是对着高显说的,但视线却一直未从娄琛身上挪开,“想听哪段告诉小舅舅,让小舅舅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哪段啊……”高显眨巴眨巴眼睛,好似真在考虑一样,好一会儿道,“就从寿州借兵开始吧!小舅舅,你说外公怎这般英勇,当时京城局势未明,十六路的转运使都不敢轻举妄动,怎就他一个敢破釜沉舟,跟着父王就进京了呢?”

    “所以说你天真啊……”宁泽远笑了笑,“要是刀架你脖子上了,你是肯也不肯?”

    娄琛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听到此处登时一怔,错愕的睁着眼看向宁泽远。

    “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