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眼,抬起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断剑狠狠的刺进了老虎的脖颈处。
“嗷呜!”
吃痛猛虎挣扎着,嚎叫着,它想要将高郁甩开,可身后之人却像是黏在了它身上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它只能感受到刀锋的锋利,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良久,终于老虎不再挣扎,成为一具伤痕遍体的尸体。
高郁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慢慢的从老虎身上起身,朝着娄琛走去。
昳丽无双的脸上不见痛苦,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那是心愿达成后的圆满,是遗憾弥补后的安然。
“阿琛别怕,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再也不会丢下你……”
下一刻天地昏暗,高郁眼前一黑,彻底堕入无边的黑暗里。
而高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昏迷那一刻,一道寒光却从娄琛身后亮起。
高郁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眨眨眼,他迷茫的看着橙黄的帐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高郁挣扎着起身,可刚一动就被人压了下来:“别动,小心伤口裂了……”
听着声音耳熟,高郁仔细一看才发现,压着他的人竟是许久不见的皇叔——靖王。
“皇叔你怎么在这里?”然而高郁却不肯躺下,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他挂念的人,“皇叔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阿琛,阿琛……”
“娄执剑没事,正在营帐里休息,有太医看着他,你放心吧。”靖王冷声回应,声音没有半分波澜。
听闻娄琛平安,高郁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然而也就一刻,下一瞬他又慌乱的爬了起来:“那四弟呢,四弟他……”
“四皇子,他……”靖王偏过头眼里满是惋惜之色,话虽未尽,意已明。
“怎么会这样……”高郁缓缓的放开了手,嘴里不住喃喃道,“怎么会这么样,好好的围猎……怎么会这样……”
那个肉嘟嘟粉嫩嫩,曾跟在自己身后追着喊着叫皇兄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
高郁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无常与命运的无奈,他哽咽着问道:“父皇他……知道了吗?”
“皇兄已知晓。”靖王见高郁神色黯然,几欲落下泪来,有些心疼但同时也松了口气。可朝着营帐门口看了一眼,他犹疑了一下之后,还是问道:“郁儿,皇叔知道你很难过,但有一件事还是必须要问你,你一定要据实以答。”
高郁见靖王神色严峻便知这疑问十分重要,连忙点头道:“皇叔你问,侄儿一定知无不言。”。
“你们到的时候,跟在四皇子身边那个青色衣衫的侍卫还活着吗?”
“青色衣衫的侍卫……”高郁闻言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当时所见,但那一段记忆太过惨烈,高郁想得起来的除了娄琛浴血奋战的身影便只有满地残肢断臂。
想到这些,强压下去的不适感又涌上喉头,高郁面色苍白,轻轻摇头道:“记不起了,当时现场太混乱,侄儿只顾着帮阿琛,并没注意其他。”
高郁见靖王面色有异,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详感,他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的问道:“皇叔,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死了,死在了娄执剑的剑下。”
作者有话要说: 高郁: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蠢作者是不想活了么?要搞事?
作者:渣攻放下你的刀,我这是在帮你啊,帮你成长啊,马上就能长大啪啪啪了,你应该高兴啊!
高郁:谁要这样成长了!!!呜呜呜,让阿琛看到我凶巴巴的样子的,人家不要,不要嘛,人家明明很软萌的。
娄琛:你只是暴露了本性而已。
高郁:阿琛,人家受伤了,要亲亲,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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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瓜子矿泉水,有要看戏的么( ⊙ o ⊙ )?
成长第一弹,马上还有第二弹,然后…… (明天的标题我是不是该起个叫吻别?)
理性讨论,高郁是怎么从一个心狠手辣玩弄人心的帝王,变成对外阴狠手辣,对内哭唧唧的皇子的?
ps,谢谢红雀的火箭炮,稚子姑娘的地雷,啊啊啊啊啊啊,红雀姑娘,你看到没,你变成进阶的萌物了!!!第一个啊!!!!
第54章 以杀止杀
“什么!”高郁惊叫出声, 难以置信道,“死在阿琛剑下!?皇叔莫不是在逗侄儿吧?”
“郁儿可曾见过皇叔说笑?”靖王表情冷然, 没有一丝笑意。
“是未曾, 不过……”高郁有些慌乱, 他握紧了拳头,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不不, 这不可能……阿琛怎么可能杀了四皇弟的侍卫,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靖王并不回答, 只静静的看着高郁,带着三分审视, 三分疑问。
高郁这下彻底慌了,急急忙忙问道:“不会的, 不会……皇叔,你问过阿琛了么,他怎么说?会不会只是个意外?”
可靖王接下来的话却让高郁最后的侥幸落了空:“娄执剑承认人是他杀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靖王看着高郁,缓缓道:“只不过他也向本王做了解释,说他杀那人不过是因为那人心怀不轨,背后偷袭想要谋害郁儿你。”
“心怀不轨,偷袭……”高郁低喃两句, 而后提高声音坚定道,“我相信阿琛!皇叔,当时阿琛一心想要救人, 怎么可能会转而杀了四弟身边的侍卫!?是了,一定是那人的错……阿琛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皇叔,您应该查的是那些放老虎进围场的人才是啊,皇家围场的围猎区,怎么能有猛兽出入!定是有人想要谋害皇嗣,有所图谋!”
“皇叔,阿琛平日里从不与人结怨,绝对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皇叔,你相信他啊……”
……
高郁慌了神,一直不停的解释着,想要让靖王相信自己。
可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为娄琛辩驳,靖王都是一副冷然的模样,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无甚表情。
“郁儿你冷静些!”他怒斥一声道,“为了个执剑,这般慌张,哪儿还有皇子的模样!”
“可那个人是阿琛啊,他不仅是王弟的执剑,还是侄儿的朋友,他救过侄儿的命,是侄儿发誓过要好好报答他的人,他是侄儿……一辈子的兄弟!”高郁声音都哽咽了,他慌张,他忙乱,他不顾身上的伤,只紧紧抓着靖王的衣角,“皇叔你相信侄儿,阿琛与那个侍卫素不相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