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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大概也的确有秘密,就像之前余喜说的,秘笈和宝藏是最容易想到的,否则一柄百年前的旧刀,不至于让两个人抢破脑袋。”

    被点名的余喜忙不迭地点头,赞同他师娘的话:“宝刀里藏宝藏,这基本上每个武侠小说都会有的桥段,我看干脆也别替他找了,咱们去把那柄朱墨刀偷出来,大家分一分好了。”

    “你很穷?”陆小凤问余喜,他出身百怪谷,自诩大神,看着不像多落魄的人,更何况现在不是抱了个万梅山庄的大腿嘛,万梅山庄可是不逊于桃花堡的地方。

    “不是穷的问题,是未雨绸缪的问题,懂吗?”余喜幽幽叹了一句,表情难得正经而凝重,倒真有点儿神神叨叨的意味了。

    说到这里,陆小凤忽然想起下午花满楼对他说的话,张口欲问,又咽了回去。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西门吹雪说了来到这儿的第一句话。

    余喜发愁地叹了一声:“比起钱,我更想要轻松赚钱的办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啊。”

    “呆在万梅山庄,你永远都会是你。”西门吹雪出口惊人。

    余喜啪嗒把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清秀的脸蛋可疑地红了红,其余人则是无一例外地震惊地看着西门吹雪——原来冰块谈起恋爱来,比一般人还要直白大胆啊。

    剑神抬眸,嗖嗖冰刀霜剑飞过去,所有人默默举起筷子吃饭,热腾腾的饭菜,正是最美味的时候,浪费迟早遭天谴。

    ......

    回到县衙里,那个昆仑奴还捆在院子里,司空因为刚刚吃的太饱,后来看着他们吃实在嘴馋,又喝了两杯果子酒,现在睡得呼噜声一串接一串,盗无一张宠得要挤出蜜汁来的脸看着着实碍眼,陆小凤就把他们两个撵回去先休息,他和花满楼还有西门吹雪站在院中围着那昆仑奴说话。

    “如果我说,我听得懂一点点他的话,你们会不会觉得奇怪?”余喜蹲在昆仑奴面前,看着小小的一只,正抬头听他说话。这个昆仑奴闹到现在估计没力气的,一直在重复叽咕着一句什么。

    花满楼略有些惊讶地去看余喜:“阿喜,你也听得懂?”

    “也?”余喜猛地抬头,一对大眼珠亮的哟,天上的星星都被比了下去。

    “其实我刚刚听他说话,似乎跟古越语很像。”花满楼道。

    “原来有古越语啊,估计差不多。”余喜恍然大悟,然后又啧啧了一下,“刚刚我差点都要假装通神一下了呢。”

    “假装?”陆小凤好笑地看着他,又有几分失望,原来果然是神棍啊。

    余喜瞬间读懂他的表情,即将炸毛的时候,西门吹雪在他身后开口:“他说了什么?”

    始终无法摆脱神棍身份的余小喜拒接再开口,摆出一张酷酷的脸,继续蹲下去叽里咕噜跟那个昆仑奴说,不理会身后那三个人。这次显然与之前的发音不一样,看昆仑奴漆黑的大脸上眼睛亮了亮,激动地张牙舞爪地回应。

    花满楼手挪到背后掐了陆小凤一把——看你干的好事。

    陆小凤也往后面一伸握住那只略微有些泛凉的手,冲他眨眨眼——没事儿,有人哄。

    可惜哄人的还没动,余喜倒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扭头道:“他说他是被人卖过来的,想回家!”

    正在打情骂俏的陆花二人怔了怔,然后连忙收手:“哦....是吗?”

    “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余喜眯眼看脸微红的花满楼。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花满楼晃了晃扇子,岔开话题:“阿喜,他刚刚说的也是古越语吗?”

    余喜摇头:“不是,之前那个是,都是些骂人的话。刚刚我只是随便试了试,结果竟然行得通,然后他就说他是坐在船上被卖来的。”之前他还一直绞尽脑汁地想南海昆仑岛是什么鬼,现在想想,敢情就是大马那边过来的嘛。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看来,这山阳县果然还有人私下贩卖昆仑奴。”

    西门吹雪转身往回走:“我去给叶孤城写信。”

    “......”余喜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这人是傻吧,是傻的吧。

    陆小凤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西门吹雪不是看上这神棍了嘛,怎么一点儿都不怕惹人呢。

    花满楼走过去想问一下余喜他们方才究竟是怎么交流的,顺便把话题岔开。可惜,余小喜显然有点儿心不在焉,蹲在地上拿手指戳着地面玩儿,一会儿手指上就灰扑扑的。

    狐狸精什么的,果然名副其实。

    “咳咳,花满楼,我们去一趟芥隐书院吧。”这四个昆仑奴是来山水画坊杀人灭口的,很容易想到是周樊手底下的人,从他入手,应该会有些线索。

    “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吧,或者带上暗卫,我留下来和阿喜再问一下他具体情况。”花满楼显然对余喜和黑汉的交流更感兴趣。

    ......

    这个该死的人贩子,好好地去什么南海做生意!

    西门吹雪很快就回来了,其实他只是去通知了一下盗无而已,虽然司空睡了,但他的神隼没睡,这只日行万里万里挑一的神隼虽然名义上是司空摘星的,但西门吹雪用起它来,绝对一点儿都不会客气。

    然后他就看到院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一站一蹲,还有那个仍然被捆着但态度显然好太多的昆仑奴。

    花满楼见他回来,停下和余喜的交谈,转身向外面踱去。

    “楼楼你去哪儿?”余喜捻着两根脏兮兮的手指,跳起来想跟上,花满楼停下来,拢了拢衣领,淡淡一笑:“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房顶上的暗卫露了个头,被他一个眼神看了回去,显然不想有人跟着。

    花满楼自然不是去轧马路的,余喜哦了一声,冲他招招手,继续蹲下去和新朋友说话。

    院子里只剩下进行得略微有些艰难的交谈声,西门吹雪就像一株白梅,完全感觉不到存在的气息。

    “回房。”冷冰冰的语调在脑袋上响起,余喜停顿了一下,继续呱呱讲话。

    剑神有一点费解,之前气氛不是还很好?想了想他又开口:“等明天我帮你揍陆小凤。”

    这关那只死鸭子什么事?余小喜嘴巴不停,手指继续戳戳戳,似乎想靠自己体内那米粒大的一点点内力在地上戳个洞出来。

    难道不是因为刚刚陆小凤鄙视了他,而自己没有帮忙?剑神换了个姿势抱剑,想不通。

    昆仑奴很不满意他一直打断余喜和自己说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交谈的说,所以挥舞着手上的铁链冲他吼了吼,结果西门吹雪一袖子拂过去,他整个人连木桩子都向后面倒去,一层灰溅起,他硕大的身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办法站起来。

    “你干什么?!”余喜被呛得咳嗽几声,赶紧去扶人,虽然是犯人,也有人权的好吧,更何况刚刚一番交流,他也只是个远离故土被人利用的无辜者而已。

    看着余喜努力了几把,都没能让那昆仑奴的脑袋离开地面,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