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红已经爬上了整个耳朵,多像红润地小樱桃,垂涎欲滴。
原来面对这样地话题他也有害羞地时候啊,对面已经啃上苹果的男孩却一副没心没肺,我懂我懂地笑。
我忽然之间又有些奇怪,难道在这样的家庭里,只有充当父亲角色的人是严肃冷漠的?本已做好心里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我,突然地一派地和颜悦色,无波无澜反而让我真的招架不住。
突然之间又有些明白,为什么庭生不恨他的父亲,为什么还能平静地带自己回来吃饭,他们之间的疏离一方源于愧疚,一方源于时间累积的陌生。
再这样一个家庭里生活,纵然沉默寡言,却也不活在怨念中,褪不去温柔与从容,不得不说内心是强大的。
反观自己小时候为了与弟弟争只大苹果,都僵得面红耳赤的模样,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相信他善解人意的继母,他的活泼开朗弟弟,他粘人可爱的妹妹也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吧。
也许开始时候,对于突然闯进一个家的陌生人,确实是难以融合甚至是排斥的,但他们所给的温暖也能渐渐融化了心底筑起的坚冰。
最后一个是忙着实习匆匆赶到家的是妹妹,她窃窃地眼神东瞄瞄西瞄瞄的样子,最后又在“弟弟”地一掌嘻哈爆栗中直干瞪眼,让我不禁觉得好笑,真是奇怪的兄弟姐妹,俨然给我种雨栀才是经常受欺负“妹妹”的感觉。
我也以为时间会漫长得让我难过,只是名为蓝庭旭的小弟一路都发挥了诙谐幽默的优点,甚至在餐桌上也不忘“谈笑风生”。
忽略“伯父”的沉默不语,真让我有种家庭的温暖。常年在职场摸滚爬行的我们,对于这份等来的温馨珍惜得那样小心翼翼。
尔后,看着那默默矗立在花草满溢的庭院的身影,冬季里返回的满庭生花,也许都不足以渲染那男子内心的浓墨重彩。
他的心该是欢喜的,却也同时是复杂的。
总会有不可预知的暴风冷雨囚起那庭院栀子花香,可在于熟悉的地点,却也关不住隐埋的记忆倾泻在漆黑的夜里。
我终是如愿以偿看到也感受到了庭生生活的地方,很整齐很整齐的房间,一张书台以外,引人注目的是那堆砌的许多书籍,它们被平整地放在书架上,它主人也许早已无暇归来在翻阅打理,它却依旧被打扫得纤尘不染,纵是占去了房间很大的空间,却显得主人别有雅致,他的林姨该是个很懂得宽容的女子,庭生的父亲是那样有福气呀。
也有很大很大的庭院,小时候的他是不是也常常陪着栽种花草的母亲嬉笑于间呢,抑或十几年前的小庭生也是如十几年后的情趣那般,只信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他看书时候是不是也会特意架起那黑框眼镜,坐在那满园的栀子花中孜孜不倦汲取花香与书香?
我也愿能穿越时空,感受那时他的悲喜与哀愁,今后也愿我的陪伴,能够将他的思绪解读。
庭生,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要一直给予你最大的快乐。
我不需要被华丽的牢笼来圈养,我不需要被沉浸在鲜丽的誓言里苟延残喘,我需要的只是你一心一意能够应允的陪伴。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你的微笑确是最令我心动的挚念。
第52章 藏在心底的爱
天青色等起烟雨,而我等来的你,站在花雾铺开的画卷里,眉俏如水波潋滟,你笑,“好巧,我也在等你”。
——姚灵芝
曾有人教导说,喜欢是初见之欢,而爱是久看不厌。
其实,我无法将喜欢与爱分得清楚,也许开始时候无法言说的心动是喜欢,分离时候失去一个人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光彩般是深深的爱。
但又何必计较太多呢,每一个人所表达的爱的方式都不同。
每一天急切归去时候都能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对着你莞尔一笑,纵是无言语的沟通,却也不觉得沉闷无趣,我大概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这种归属感。
你不懂得沟通不懂得哄人真的没有关系呢,就由爱说话的我在如歌岁月里细细表达一份依赖与信任。
那一夜,我不知道在那冷风习习地庭院站了多久,我就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萧瑟感久久不能散去,可又不忍打扰那一方箫落与静谧。
就在我倚靠在庭院门板上,有些不自禁犯困眯眼时候,他却缓缓走了过来,像是才突然发现我在身后般。
他缓缓地摊开他的掌心,那纹理清晰地掌纹就呈现在了我惺忪的眼底。
还曾记得小时候,在那般好奇的年纪,经常同镇上一般大的小姑娘聚在一起讨论掌相问题,我们会互相摊开手掌互相揪揪,比划谁的智慧线,感情线,生命线长。
也不曾记得那时候是哪个看似很懂的姑娘下了谬论,说是男左女右,女的看右掌纹,男的看左掌纹,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男生和你的左掌纹相同,那那个人以后就是你的缘分了。
其实如今回忆那时候把此掌论奉为信仰的自己,真的还挺搞笑,天真得可爱,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还曾找过很多长得不错学习又特别好的小男生哄骗过,为的就是看他们的左掌掌纹到底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
看着很多人不一样倒松了一口气,可又因为看到的和自己不一样,颓废感叹了一阵子,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对班上的一位小男生挺有好感的。学习好,样貌好,对自己好,这大概就是小时候的自己衡量感情的基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掌纹不一样所以就没了缘分,后来那个有好感的男生真的转学了,为此自己还耿耿于怀良久。
可当褪去稚嫩,褪去青涩,从尘华中湿漉漉走出来的时候才恍然发觉,一路奔跑所追求的繁华纵然落尽,也只是梦想与现实距离的遥远,而曾经童年所拥有的纯真,随着年岁增长,早已在时光里碾碎成尘泥。
那时候的春心萌动,懵懂如知晓地球是圆的模样,以为走了一圈,就能回到起点的遇见,可直到二十几年华,也只得将它折叠收起背负成堆放在唤做童年的行囊,沿着直道渐行渐远,也未曾回到原点。
只是如今长大后的自己,终于明白,那掌相谬论真的只是谬论罢,掌纹将命运所牵向的方向,谁又曾信誓旦旦得以预知?
握在手心的掌纹,如果真的是命运,就请把它当做希望的太阳,牢牢握在手心。
庭生恰好伸出的左掌纹确实是与自己的大相径庭,只是我已无暇去思索,也不在相信虚渺的掌相论,我的目光被那静静躺在他手心的来物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待看清那物,我的心跳是从未有过的狂热。
庭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