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时,甘棠所在的房间门被推开,一身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她没有看客厅里其他人,而是直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霍侯走到甘棠身边,神情微凝地看着她问道。他知道甘棠的感知能力很强,这种他们什么也发现不了的情况,或许甘棠发现了什么。
甘棠没有说话,只是转回视线看了看他,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霍侯只稍微一怔,便立马跟了上去。
“我们要不要也跟上?”关战望向两人消失的方向,有点跃跃欲试。公孙越瞪他一眼,示意他别捣乱,面色凝重地说道:
“甘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有队长在,凭他们两人的实力在这个基地应该不会出事,我们就不要跟上去添乱了。”嘴里说的是“我们”,眼睛却一直盯着关战,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关战悻悻转过头,继续趴在窗户边往外看。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霍侯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甘棠跟在后面。
关战与公孙越看到那人都很吃惊,脱口喊道:“老顾!”
那浑身是血的可不就是前几天先行离开的严西顾吗?两人猜到他来了基地没错,可怎么大半夜的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霍侯看了他二人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搜查的士兵已经来到附近,他们需要先应付过这波搜查。
很快门外传来声响,公孙越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士兵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有危险分子潜入基地,为了基地人民的安全,我们现在需要对基地所有住房进行搜查,请配合。”
公孙越一边让开作出配合的样子,一边嘴里似乎随意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大晚上劳动各位兄弟这么大费周章地找人?”
那人没回答,先扫了客厅一眼,除沈元外住在这间房子的人都在这里了,甘棠抱膝坐在椅子上,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或许是看出霍侯几人也是军人,加之他们完全配合搜查没一点阻挠行为,离开前那名士兵回答了公孙越的问题:“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是上面传下来的命令,说要搜捕一个受伤的男人,这人潜入基地意图不轨,会危害基地安全。你们也要小心,如果有看到可疑人员的话,可以去向我们报告。”
“嗯,我们会的,几位兄弟辛苦了。”公孙越满面笑容地送走几名士兵,将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笑容消失,面色变得凝重,他转过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甘棠。
甘棠像力气耗尽般,忽然身体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霍侯从身后将她接住,面带忧色,“棠棠?”
甘棠摇了摇头,目光向屋子角落边扫去,那里,一身鲜血的严西顾正靠墙坐着,但刚才进来搜查的士兵却谁也没往那里看。
知道现在也不是好奇的时候,公孙越走过去与关战一起将严西顾扶过来,扶着严西顾坐下后,关战一脸惊奇地盯着甘棠的脸看。他不知道甘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进来搜查的士兵看不到严西顾,担想来一定和她的异能有关,且不是件轻松的事,看甘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甘棠靠在霍侯身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在严西顾坐下后,她睁开眼,将手伸向严西顾。霍侯半道抓住甘棠的手,对上她不解的目光,轻轻摇了下头。
霍侯什么话都没说,但甘棠知道了他是不想自己再用到异能,一方面是因为刚才对那几名士兵用了精神干扰,才使得他们没能发现严西顾,异能有些有耗损;另一方面原因,恐怕是不想她的治愈异能这么快暴露。
霍侯看向关战,对他说道:“去隔壁将郭品言叫来。”有学医的郭品言在,严西顾身上这些伤就不要动用甘棠的治愈异能了。
“是。”虽然有些好奇刚才队长与甘棠打的哑谜,但关战还是领命而去。
这个时候,霍侯才有时间静下来与严西顾好好说话,他看向严西顾的眼神满是不赞同,“西顾,你太胡来了。”
严西顾自被带进这间屋子,便一副心如死灰样,与他平日的样子相去甚远。听到霍侯的话,他慢慢抬眼看向霍侯,嘴角一咧,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胡来?以前知道没有可能,所以我才远避国外;现在已经世界末日,我终于有了机会,你让我怎么能再忍得下去!只是上天终究是不公平的,都这种时候了,我依然杀不了他!”
最后一句话低吼着喊出来,双眼通红,声音里染满了泣血的悲愤。
公孙越看看霍侯与严西顾,心里有些了然。怪不得当日严西顾离开时队长什么都没说,原来猜到他去做什么了。
霍侯摇了摇头,叹气道:“就是有机会了,所以你更不应该急在一时。”
“我已经忍了三年,不想再忍下去了。”
这时,关战带着郭品言过来了,郭品言看到突然出现的严西顾,什么都没说,开始着手给他治伤。等严西顾身上的伤都包扎好后,霍侯将他送到自己与沈元休息的房间,回到客厅时,所有的人都还在,看到他出来,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霍侯脚步微顿,面上露出沉吟之色,事已至此,严西顾的事已经给小队带来麻烦,队员们有权知道缘由。想到这里,他看向关战与公孙越,缓缓开口问道:
“三年前的叛国案,你们听说过吗?”
关战一脸茫然,公孙越想了想,脸色微微一变,“队长是指三年前r军区有高级将官出卖国家利益的事?”
霍侯点了下头,对上公孙越震惊的眼神,平静地说道:“那个人,就是严西顾。”
关战挠挠头,一脸不解地望向公孙越,“越越,为什么你知道我不知道?”
“一个从来不关心上面发下来的红头文件的人,能知道才怪。”公孙越没好气瞪他一眼,撇开视线不理他,望向霍侯脸色凝重地问道,“难道那次叛国案有**?”以队长的为人,他不可能将一名叛国者带进自己的小队,而从方才两人间的对话来看,显然也还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内情。
霍侯没有卖关子,径直说道:“严西顾没有叛国,他是被构陷的,构陷他的人,正是当时一名位高权重的大员,现在的基地领导者。当年他被构陷叛国,下狱不到一年,父母受不住打击双双过世,襁褓中的女儿病死,妻子改嫁。后来我帮严西顾逃出到国外,他便发誓,如果不能报灭家之仇,终身都不踏入国土一步。”
“那天他突然离开营地,很可能是从其他幸存者口中知道了基地领导人是谁,想要来报仇,又不想让我们牵连进去,这才选择独自离开。”
霍侯的话音落下,其他几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尤其对于郭品言这样的普通学生来说,感觉就跟听大戏一样——和平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