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想被自己囚起来,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注意安全。”欧阳明月没给那人喘气的机会,趁着那人停驻的一瞬间发动风刃飞了过去,跟预料中第一一样对方像是神隐一般消失在视线中,紧接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在躲开对方劈来的空间刃后欧阳明月紧惕的环顾四周,不知道下次对方又会在哪个位置攻击。
“呀呀美人,你的对手是我。”半途拦住向老白奔过去的人儿,挡住对方射过来的银针后,紫罗兰家主戏谑的勾起唇角,“劝你束手就擒比较好,呆会真要战斗起来我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回应紫罗兰家主的是夏锦年毫不胆怯的攻击,“学不乖的孩子要受处罚呢!”
就像是紫罗兰家主所说的一般,他的攻击凌厉锋利让夏锦年都觉得应接不暇,甚至连分心看明月那边动静的时间都没有,周围的喧闹声似乎在耳边远去,他们这两人在对战中自成了一个战场。幻灭之光太过消耗能量,现在他的体力早已凝聚不出那光芒,否则也不用跟他如此纠缠。
“白蔷薇家主,我来帮你。”一个人在楼上呆得无聊的郁金香家主,说着运用金色的异能向那兽人攻去。三花贵族的实力不相上下,但真要论起来他们都对白蔷薇家主那稀罕的异能有着畏惧,因为就算他跟紫罗兰家主联手,也没有信心能够斩杀白蔷薇家主,甚至只要那白蔷薇家主想可以轻易在他们没防备的时候偷袭。
可这兽人跟那两万人打斗如此之久,居然在白蔷薇家主的攻击下也没太多伤痕,可见这兽人的实力在他们之上。“我拖住他,你找机会动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要能达成目的卑鄙一点又何妨。
欧阳明月感觉有点不太妙了,被那个白头发的家伙缠得分身乏术本就体力不支感觉难以招架的时候,居然还有另一个家伙加入了战斗,或许他真的要葬送在这个地方了。这么想的欧阳明月忍不住深深眷恋的看了那还在浴血奋战的小天使一眼,他们因该不会杀小天使..真不甘心呢!明明好不容易上天把小天使送到了自己身边,却终究没办法陪他走到最后。
“别看了,我们三个会替你照顾好他。你就放心去死吧!”
“怎么能够把小天使交给你们这种家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轻易死亡!” 那么蠢的小天使未来要是没有我的陪伴,让我怎么安心放他一人。
昏暗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欧阳明月感觉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从每一次的疼痛渐渐变得麻木,鲜血早已把他的衣服染红从他身上滴落的水滴像是被染色般猩红,本该积水的地面却像是打翻了染坊染色的颜料,到处都是刺眼的血红。不时有身体倒地的闷响在周边响起,一直高度紧绷对敌的欧阳明月微微眯起了有些涣散的眼,身体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欧阳明月感觉顺着身上流走的除了鲜血还有力量,现在不说行走就连集中注意力攻击甚至于抬起手臂都变得吃力。
气喘吁吁的欧阳明月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这便是他的极限,再次被远距离的前后夹击处在腹背受敌状态的欧阳明月在躲过前方的攻击时,毫无意外又被身后的利刃砍伤,而他凝聚攻击出的风刃力度也越来越弱,然而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即使他像个从血池里艰难爬出来的血人也依旧没放弃反击任由自己倒下。只是当左侧的脖子处被空间刃割破血流如注时,同时那插入自己心口的两只金色长箭传来的尖锐疼痛让欧阳明月忍不住缓缓低下了头。
刚砍杀对手的黄毛,就那样对上了血流如注伤痕累累依旧屹立不倒的人影,“军师——”
夏锦年早就知道他这具身体虽然灵活度足够但在力度与耐力方面远远不如曾经的身体,否则也不会被一个雷系半兽人缠得分身乏术。特别是在打斗中因为力度不够被对方轻易卸掉了右胳膊,而他甚至连给自己接骨的时间都没有一直被对方纠缠着,当黄毛那悲痛的呐喊声传来的时候,正在跟对方战斗的夏锦年才惊恐的看向声源,充斥在他视野的便是那满身是血屹立如山的人影倒下的瞬间,“明月————噗——”
“哎呀呀,跟我对战的时候还分神,真是不乖的孩子。”被忽视的恼火让自认从不怜香惜玉的紫罗兰家主用尽全力,一脚狠狠把眼前的少年踢滚到了两米外。在那吐出鲜血的少年单手想要爬起的瞬间,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背部把他重新踩入被血水染红的地面,当少年左手中锋利的匕首割伤自己的小腿后,吃痛且越发恼火的紫罗兰家主熟练的折断了少年的右脚裸。
骨头咔嚓的声响后,就跟他刚才卸掉少年右胳膊一样,少年除了一声隐忍的闷哼脸色越发惨白外没传出丝毫吃痛的叫喊或求饶,就连视线都一直望着那兽人倒下的位置挣扎着似乎想要离开自己的掌控。紫罗兰家主郁闷的把烂泥般的少年踢翻了身施恩般开口,“想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你有力气就爬过去吧。”
本以为会得到少年恼怒或怨恨的眼神,然而对方却连视线都没留给自己便真的爬了过去。还真是个能忍的玩物,反应太无趣了,果然还是那种随便折腾几下就哭泣喊叫求饶出声的玩物折腾起来有趣。不过那种弱不禁风随便折腾几下就折腾死的玩物玩多了,偶尔换个坚韧能忍耐的折腾倒也是不赖,至少这一副清冷美艳若妖精般隐忍的面孔若是哭泣起来想必会更加带感。
世界似乎突然安静下来了什么都听不到,周围的一切就像是黑白的影片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在明月倒下的一刻夏锦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渐渐的抽离,无力下垂的右手跟提不上力气的右脚裸也失去了疼痛感,身体似乎麻木了冰冷得可怕。夏锦年失去光泽的瞳孔死死的盯着那倒在地上的熟悉身影,艰难龟速般在雨幕下一点一点的蠕动,不知是因为冰冷雨水打在脸上的缘故还是为何,夏锦年感觉眼角酸涩不已莫名有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明明是不到五米的距离,夏锦年却感觉那么的漫长,漫长到仿佛一辈子也爬不到那里。
“明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锦年无力的停顿了两次后,终于爬到了惨白如纸瞳孔空洞的明月身旁。在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明月的脸庞时,才发现率先滴下的是混合着雨水泥沙的血迹,慌乱收回手想要擦干净手掌的夏锦年才发现手心的血迹不是沾染的,而是从自己那早已鲜血淋漓的左手掌流出来的。
比起他手掌上的鲜血更加刺目的是明月心口已经染红的血迹和脖子处不停涌出的鲜血,在此之前夏锦年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上有如此多的鲜血。颤颤巍巍的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掌想要阻止那血液的涌出,可当夏锦年碰到那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僵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