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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手刀便直。胡天不由从指骨芥子中拿出一把锅铲格挡。

    不想花困指甲骤然又长了一分,便是对上胡天的眼。

    胡天左手起式一口铁锅挡住。

    便听“咔嗒”一声,花困指甲裂了两半。花困看着自己的手,一时暴怒:“混账!我要你的命……”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便从藤梯上冲了上来。

    叶桑翻身上了石板,拔出重剑。

    花困转头下意识躲开,翻滚一圈,抬起头:“桑……”

    花困即刻闭嘴又闭嘴,全身上下摸索。

    叶桑却是抓了胡天后心衣襟,将他拽到石板中间,问:“师弟没事?”

    此番打斗胡天也未曾吃亏,他便摇头:“没事儿。”

    叶桑这才转过脸去,看向花困。

    花困蹭上来,甜甜叫:“桑桑姐姐。”

    说着就扑进叶桑怀里。

    卧槽,这是谁?

    胡天目瞪口呆。这姑娘画风转变太迅猛,吓人!

    此时花困早收了指甲大颚,还给自己眼睛捆了道胭脂红宽纱。那纱带恰恰垂在肩头,随风飘荡。

    叶桑将花困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拽了拽她脸上的面纱:“绑什么?我不害怕。”

    花困嘟嘴:“可是和你不一样,我也不高兴。”

    “哦,那就绑着吧。”叶桑点头,伸手又给花困的面纱打了个死结。

    胡天捂脑袋,好似看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大悲剧。

    杜克看着急。晴乙在一边也是不忍,易箜看着晴乙满面不解。

    叶桑又问:“你不是在晓桥面壁?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一听说他们在仓新界见了你,还将我的话带到了。我就知道桑桑姐姐要来的,所以就来等你啦!”

    “没,我本没打算来。”

    叶桑却摇头,又看向胡天,“那你为何欺负胡师弟?”

    花困嘟嘴:“桑桑姐姐都不疼我了吗?为什么不是他欺负我?”

    “感觉是你欺负他。”叶桑理所当然。

    “姐姐是不是喜欢这个胡天,都不喜欢我了!”

    花困扭头向胡天,咬牙切齿。

    胡天冤得要死。

    花困又回头嘟嘴,指着一边的鸟说:“都是疏香乱说话,是他让我去捉那个黑乎乎的……那是灵兽吧。”

    那只叫疏香的鸟正在捡羽毛,闻言朝界桥上蹦了几步,转头大骂:“花蚂蚁,你真丢妖族的脸!”

    说完即怂,疏香立刻跳上界桥跑了。

    归彦随即从胡天肩头跳下去,几步冲上界桥。

    胡天并未去拦。

    归彦几步追上疏香,一个虎扑,便将疏香按在地上。归彦抬起蹄子,狠跺上几脚,直把这只鸟跺得七晕八素几近昏死。

    归彦抬蹄子,屈膝一踢。便见那疏香在地上滑出老远。撞在了界桥壁垒上,直撞得满地羽毛。

    归彦这才怡怡然出了界桥来。

    只因界桥之上隔绝声响,除了胡天,并无人注意界桥上的事。

    此时,花困却是抓着叶桑袖口不放:“桑桑姐姐,我们这次有妖祭哦,可热闹了。你这次去我的巢穴住好不好呀?我把自己的巢穴让给你。”

    “这次来是有事情要你帮忙。哦,对,先给你介绍下……”

    叶桑便指了沈桉易箜晴乙介绍给花困。花困虽不耐烦,却也还是同众人见礼。

    叶桑又抓来胡天:“这是我师弟,胡天。穆尊的徒弟。”

    “哦,咦,是他啊。”花困点了点头,倒是多看了胡天一眼,又去看叶桑,“桑桑姐姐,你要让我做什么事情呀?”

    叶桑便将沈桉所托之事,一一转述。

    沈桉在一边盘腿坐了,也不去管,还教导易箜:“做买卖时,一定要有眼色。譬如现在,虽然是我所托之事,但也不要去开口。”

    易箜勤学好问:“为甚?或有叶师姐说得不到之处,徒弟也不可去说话么?”

    胡天此时也是盘腿坐,很赞同沈桉:“现在去搅合,会死得很惨。易箜你要是实在不明白,就去问晴乙。”

    沈桉瞥胡天一眼:“你小子倒是有些眼色。”

    胡天撇嘴:“少瞧不起人。”

    少时叶桑将事情说明白,花困道:“不是难事,有我作保,万事皆成。”

    叶桑转脸问沈桉:“沈伯,如此可行?”

    闻说能进界,沈桉的心已是回了腔子里,哪有半分不同意 :“只要进得去,树种进了我的法器,便隔了天地之力,不会发芽了。”

    花困此时却有心撑脸面:“老头儿,你定的细妆种子,可是在‘棉林’中?届时我同你们一起去,让他们将树种换最新的。”

    沈桉喜不自禁:“如此甚好!小叶桑,花困真是个好孩子!”

    叶桑点头。

    花困兴高采烈:“老头儿,我让他们给你换最好的细妆种子!”

    胡天戳易箜,小声道:“学着点。”

    易箜茫然。晴乙很是受启发,点了点头。

    如此事情敲定,众人打算进界。

    花困走到无极界碑的那块石板上,双手合十跪下。她细声祝祷:“蔚兮迷兮,朝霁北辰。神堕恶吊,我徂……”

    往下虽听不清内容,花困神色却与前番都不同,很是肃穆庄重。

    沈桉跟随,垂手低头。易箜胡天有样学样。

    叶桑拄剑在花困身边站立,垂首闭目。

    忽而天际长风来,花困偷眼去看。叶桑肃立,鬓边一绺黑发滑过脸颊,随风飘动。

    蓦地叶桑眼眉微动,伸手轻按上花困脑袋:“莫走神,好好念。”

    花困立时低头,将祝祷词认真从头念起。

    如此念完,花困起身,带众人走上界桥。路遇一只“死”鸟,花困随手捡了起来。

    待下了界桥,界桥外一队蚍蜉站岗,见她一行人来。打头的立刻上前:“小主子。”

    花困将疏香扔过去:“你把这臭鸟送回大巢鸟格,顺便传我的话。疏香又哄人吃藤梯毒叶,得罪了穆……尊新收到徒弟,让忻鸾族的司士自己瞧着办。”

    沈桉此时已是猜出些前因后果,闻言立刻凑到胡天面前来:“那忻鸾族的司士可不是个好的,届时老朽替你去应付,如何?他若赔个什么,分我一半即可。”

    胡天惊叹,这还有油水捞?

    胡天凑过去:“二八开,你二我八。”

    沈桉皱眉:“四六。不能再少了。”

    “三七三七。”

    沈桉咬牙:“成交!”

    胡天却又好奇,“那忻鸾妖族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忻鸾妖族修炼,一来是靠日精月华,二来,他族还嗜毒。吃的毒越多,身上色彩越多。

    胡天惊叹:“这都成。”

    “天下第二的毒物。”沈桉翻白眼,“你说难不难对付,还是五五对开吧!”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