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你。”
他素来护着她,对她好到挑不出错来。阿音就也慢慢放松了身体。可是身体舒展开她才发现,后腰处有什么正在强势地抵着她。
阿音这次是真的怕极了,开始往墙那边靠,不住闪躲。
冀行箴一把将她捞了过来,低笑道:“怕什么?”搂在怀里又是一通揉捏。
阿音全身软作一团,可是没了力气反抗,柔柔地在他怀里半点力气都无。
最终冀行箴憋不住了,往隔壁间里来回跑了好几趟。原本还想再多亲近一会儿,回来却发现阿音已经熬不住睡了。
冀行箴这才作罢,搂着自家小娇妻睡了过去。
尝到了开始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止不住了。冀行箴每晚都缠着阿音,让她夜夜与在他一起腻着。
接连许多天后,阿音觉得自己睡不够了。
虽然他说了,随便她睡到什么时候再起身都可以。左右晟广帝没空来管他们,俞皇后又是随着她怎么高兴都行,他又不拘着她,何至于非要早起?
可阿音觉得,原本作息规律的她忽然一晚起,少不得要露出点“马脚”来。
更何况这家伙好似永远不知足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草莓印子,让她遮掩得费力。
有次万嬷嬷给她梳发的时候帮她拽了拽衣裳后面的领子。她本还以为是自己领子没弄好,谁知后来侧身对着镜子看后面的发髻时,她才发现颈后有个大大的明显的草莓……
阿音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要有崩塌殆尽的趋势。万嬷嬷她们怕是已经知道她为什么最近白天总是精神不佳了。
所以她就在绞尽脑汁寻了法子,准备调整好作息。
一来为了自己多点睡眠时间。
二来,也是免得往后身上痕迹太多被人发现。
倘若是伺候的人倒罢了。万一被俞皇后或者晟广帝看见……
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冀行箴对此不甚在意,“他们瞧见了便是瞧见了。你我之间还需顾忌这些?”
阿音觉得和她简直没法沟通——被长辈看到这个,难道不会害羞的么?!往后可怎么面对长辈们啊!
偏偏冀行箴十分认真的回答:不会害羞。这有什么。他们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于是阿音愈发确定,对着这样淡然平静的亲亲夫君,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的了。
这天正好是五月初四,端午节的前一日。
阿音昨夜又被冀行箴缠歪了一夜,今儿一大早醒来就有些发懵。盯着帐顶好一会儿,她总算是清醒过来,赶忙坐起身来准备穿衣。
结果她挣扎着坐起来后,方才发现自己胸前白皙的皮肤上痕迹斑斑,赶忙拉了被子遮住身体,又喊了万嬷嬷进来伺候。
——自打万嬷嬷帮她拉过衣裳后,她倒是不怕万嬷嬷给她穿衣了。只是对着锦屏她们几个年轻宫女,她还始终没法泰然自若地让她们看到她这样的身体。
万嬷嬷边给阿音穿着衣裳边叹道:“太子妃何至于起这样早?太子殿下早已吩咐下来,太子妃睡到何时都使得。您不必那么早起来。”
阿音下定决心从今日开始扭转晚睡的劣势,所以虽然刚才精神差了点,这个时候倒是斗志昂扬地十分有精力。
“无妨。”阿音道:“今日事情繁多,需得早起处理。明儿晚宴需要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御膳房那里可曾送来单子?”
“已经送来了,天还没亮他们做早膳的时候就递了单子过来。只不过贤妃娘娘对单子上的几道菜有所不满,所以御厨想要请教太子妃,看看到底要不要改。”
原本这些事情是不需要问过郑贤妃的。
不过,宫里原本没有打算举办端午宴席,是郑贤妃向皇上提出了这个建议,后被采纳。所以晟广帝就允了郑贤妃参与到这一次的宴席置办之中。
阿音听了万嬷嬷的话,晓得万嬷嬷一是提醒她郑贤妃许是会天三捡四的惹事儿,二来也是告诉她,郑贤妃已经早她一步看到单子了。
“既是如此,无论她想改哪一个,全都拒了就是。”阿音不甚在意地说着,抬起手来让万嬷嬷给她理好衣袖,“陛下那边若是问起来,我自能应对。”
既然这御膳房的事情是俞皇后交给她的,既然她是冀行箴的妻子、当今的太子妃,她就一定会维护好自己这个身份应有的底线。断然不能让郑贤妃成事。
万嬷嬷笑道:“我也这样觉得。太子妃这边定下的事情,怎是静雪宫那位能随意更改的呢。”
洗漱完毕后,阿音让人摆上了早膳。
冀行箴刚好练完武。他去浴池沐浴过后,两人就一同用膳,而后商议起明日之事。
阿音说道:“陛下允了我们去观龙舟赛,可是却没说母后可以一起去。今儿要不要再问陛下一声?”
“看看再说罢。”冀行箴道:“母后也不一定愿意去。”
阿音想了下道:“我瞧着是很想去的。”
“那便直接邀了母后同行,”冀行箴断然道,“不用再问父皇了。”
阿音微笑道:“好。”
这时候两人恰好也吃饱了,就净手后凑在一起泡了两盏茶。
眼看现在气氛不错,周围又没有旁人,阿音顺势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明日需得早起准备各色点心还有出宫观赛的相应事宜。”
想到将要提起的事情,她的脸颊微微泛了红,却还是坚持着语气平静地道:“不若今儿晚上就早睡一些罢。”
阿音打算得很好。
今日是第一日早些时候睡。冀行箴如果发现了早睡的好处后,明日她就寻借口说出宫一趟后回来又是晚宴,实在太累了,劝他继续早点睡。
日复一日。
慢慢早睡成为习惯,他就也不会和她折腾到那么晚了。
冀行箴笑着睨了阿音一眼,拉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慢慢细看。
她骨架小,手也很小,搁在他宽大的手里,显得愈发娇嫩白皙。
想到她晚上不住推着他,不住地在他身边轻吟,他心里一热,某些渴望便开始叫嚣不止。
“你说的早睡,是何意?”
阿音一本正经道:“就是字面意思。”她盯着他,低声道:“少闹会儿,早睡会儿。”
冀行箴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自在,不由摇头轻笑。
“其实,你说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字字地说着,“我想我也许能做得到。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
其实这个话题阿音之前和他提了许多回,结果都被他给左揉右按地把话题给消磨在了旖旎气氛当中,没能认真商量成。
如今听他这样说,她当即大喜,抬眸笑问:“好。你先说是什么事罢。”
想想这家伙太过狡猾,她又赶忙加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