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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电视。床边有床头柜,落地窗前的位置有两张座椅和放着威士忌酒杯的小圆桌。

    她走到落地窗前,玩着自动窗帘的遥控器。

    打开最里面的纱帘,又打开外层的隔热帘。

    他们这间在十来层,视野不错。

    眼前是那条双向八车道的平直马路,间或有车驶过。

    隔着落地窗,只能看到景象,却听不见声音,像是最初的电影默片。

    现在还是白天,离夜里还早。

    她趴在落地窗前的栏杆上,从近处向远处眺望。

    马路对面的楼大概修建于二三十年前,当时或许还算是名噪一时的高楼大厦,现在看来却不过是年迈佝偻的老建筑。

    如果时间真的能带来改变,是否真的要把主动权交给时间?

    他走到她旁边,“嗯……我,我去楼下买点东西。”

    她在他走后,转过身来背靠栏杆,看着这间装潢浮夸的客房,深深呼吸。

    ※※※※※※

    “你回来啦?”胡微听到电子锁开启的声音,原本坐在床上看电视她扭头看向门口。

    袁谦手上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他把它放在窗边的小圆桌上。

    她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到他身边,向塑料袋里瞥了一眼,说:“怎么,等不到晚上?”

    “我怕万一……”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窗外。

    “万一?”她笑。

    “万一……你不想看夜景,想做点别的。”

    胡微在他买的东西里,找到几瓶酒。她叹口气,打开电视机旁边的隐藏式壁柜。

    那里面有台小冰箱,旁边还放着几种不同式样的安全套。除此之外,还有面具和几双丝袜。

    “没跟人开过房?”她问。

    “大学……有过,不过条件没这么好。”

    “女朋友?什么样的?”

    “我们一个中学的,可能你认识……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胡微坐回床上,手中的遥控器胡乱换着台。

    只是有一点她很明白,袁谦刚才说了个名字。其实这时候,她宁愿袁谦说他去约过炮,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让她心烦意乱。

    他好像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没再说下去,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沉默。

    她走过去,拉着他的臂弯,说:“抱我。”

    他的手揽上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的脸。

    “吻我。”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

    “……套都买了,就不能主动一次吗?”她说。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镜片后的睫毛微微颤动。她闭上眼睛,他终于吻下来。从眉心一路向下,由轻柔过度到粗重。直到吻上她的唇,她才想起,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清醒着接吻。

    她忽然鼻子发酸,却又不想再多想,于是拉着他走到床边。

    他拥着她,慢慢从站姿变成坐姿,再把她放到床上。

    他吻她,手抚上她的腿上肌肤。

    他们这算什么呢?熟人变作床伴?

    她在他解开她胸衣的时候想。

    那么以后呢?这段男欢女爱的刺激还能持续多久?

    她在他脱下她内裤的时候想。

    他的手指侵入她的身体,她有一些动情,却又不是很足够。

    于是他耐心地用手指为她抚慰,让她放松,却偏偏有些不得其法。

    “谦哥。”她叫他,“冷。”

    她已经赤裸着在床上躺了一阵。外面的天气已经很热,酒店的房间冷气预设得充足。她初初还没觉得,但时间久了,得不到应有的暖意,便有些冷。而袁谦忙碌了一些,身上却有汗。

    他靠近她的身体,她勾住他的臂弯。

    他抱住她的肩膀,她吻上他的嘴唇。

    第40章 全因心中已知无根的一晚不会解闷(初次清醒的交欢·高h)

    她赤裸的身体与他贴合,他的肌肤有炙热的温度,也足以让她取暖。

    她吻着他的胡渣,吻着他的嘴角。

    这吻便如两人的情事,由她而起,再经由他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落在她的耳垂。

    他的手也跟上来,试探着贴上她的胸,揉弄着她胸前的敏感地带。

    她轻轻拍他揉着她胸的手:“谦哥……”

    他抬起头,她眼帘垂下:“可以……试试了。”

    “胡微,真的……要这样吗?”他的眼神里有一丝犹豫。

    “不然呢?”她垂下眼帘,“当我是个陌生人,好不好?”

    以后,也把她当个陌生人,会不会更好?

    如果他和她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居室友,是不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很快恢复正常?

    她已经留意着合适的合租房,也等着接下来的出差机会。

    最近有个项目需要驻点一段时间,短则数周,长则几个月。

    就今晚,今晚之后,她要好好准备出差的事宜。

    既然因她而起,就应该由她结束。

    她自觉不应该这么任性下去,也不想被这件事弄得成天魂不守舍。

    只不过,尽管她说了不在意,他却依然顾惜她。

    那里只有一点润泽的,他怜惜她,皱着眉头说:“弄痛了怎么办?”

    她直起身,斜斜倚在软垫上:“我又不怕。”

    然后自己分开双腿,将中指缓缓送入,又慢慢抽出。

    拿出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染了水光。

    “你看。”她举起来,在他面前摇了摇。

    没得意多久,便被他握住手指。

    他把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咬着她的指尖,弄得她又痒又羞。

    如果说她刚才的动作是有意的示威,那他这样不避讳的去用唇舌接纳这样的液体,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今天既清醒又冷静,和以前总是在被她激将之后兽性大发的情况全然不同。

    他在配合她,清醒冷静地配合她。

    她终于想到,从他今天顺着她的意思来酒店开始,她就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他这么清醒地由着她胡闹,倒更像是……一种纵容。

    他的手指再度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自觉已经做好准备,却还是有些难受。他转过来,看着她泛起水光的眼。她以为他又要退出来,却没想到他并没有拿出手指,只是俯下身来,就势吻她。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虽有热情,却并没失去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