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扳倒慕容林渊的。
她是个记仇的人,就算被逼得远嫁异国他乡也绝不让害她的人痛快。
皇家的马车不只有华丽的外表,里边宽敞得能摆下个桌子亦或是摆个小火炉温酒,把东西都撤出去光装人就能装上个二十个。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因着里边置的都是软榻,城里的道路也平坦,走了一小段并不觉得颠簸。
除了红竹和小桃她谁也没带,张嬷嬷年纪大了她向皇帝父亲提了一下恩准她出宫去了,至于田大虎他们,慕容林渊怕她动作太多不让她带着,倒是往她的侍卫队里插了一些人。
慕容林渊插不插人她是不在意了,她要做什么动作的话他就是插了整个侍卫队也看不住她,田大虎他们不跟着也好,出去了之后回去找沈小二总比跟着她流落他乡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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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其实不是个适合出嫁的好时日,早晨出发的时候以为是天没亮,行了大半日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到了晌午的时候就飘起了雪。
昨天的初学还只是纷纷扬扬细碎得和柳絮一般,积压了一个晚上竟然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在大雪中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到达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大雪已经厚得没过了脚踝处。
先行探路的侍卫已经率先知会了这里的太守,马上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太守大人就已经带了人侯在城门处,亲自带人到他府上安置。
下了几个时辰的雪已经小了一些,本该在家里做饭的时辰,城中的百姓却不约而同地跑到了路上,大约是没见过公主去和亲吧,那场面比她以前看过的新郎官娶亲的场面还要热闹些。
沈觅放下帘子嗤笑一声,她现在不过是缺个新郎官罢了。
上午穿的那身繁重的嫁衣不过是讲个排场,上了马车就在红竹和小桃的伺候下换了身更轻便一些的红嫁衣,那排场衣服就塞进了箱子底等到到了那边再换上。
到了太守府,在接受了太守和他的一家老小恭恭敬敬拜了好几遍之后才终于躲进了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公主,太守大人说一会儿就可以去用饭了。”小桃从门外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朝横躺在床上的人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床上的人睡没睡着,小桃放下热水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正要再叫她一声,被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冒进来的红竹一把捂住了嘴,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什么”小桃一脸的不明所以。
“哎呀!你个笨脑子!出来我和你说!”
“啊?哦哦。”小桃应着,点点头正要跟她出去。
床上半天没动的沈觅突然坐了起来看了看她们两人,沉着声音道:“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红竹回头笑着回她,另一边急急忙忙把小桃往后边推。
“到底什么事!”沈觅微垂着头看不清脸色,但单听这声音不难猜想那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
“小桃你先去回了太守大人吧,就说公主疲累不去用膳了,让他晚些时候 差人送些吃的来。”红竹转头吩咐完小桃,这才走近沈觅,看着她,道:“公主,有消息传来,宋老大他……他自尽了。”
“什么!”沈觅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写满了惊慌,整张脸失了大半的血色。
“公主你不用着急,人救回来了!”红竹赶忙在她边上坐下伸手抚着她的背。
听见人救回来了,跳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沉了回去,长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有事的话她也就不嫁去和什么亲了,跟着走了一了百了,要亡国就亡国吧。
“不……不对,他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的,他不会这么做的!”沈觅顾自呢喃着,想起昨日在雪中拥抱的场景,他抱得那么用力,他答应了她会好好的,所以他不应该做这种事。
她认识的宋殊原,应该是那种不顾一切都会想办法来找她,亦或是想尽办法完成她交代的事情的人。
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慕容林渊,他不讲信用。
第50章 边境战争
边境一座叫姜城的小城镇连着三日遭受敌军的炮火攻袭,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灰败的城墙,萧索的街道,城里的人或是携家带口往东边逃去,或是被冲进城里来四沙的人当街斩杀,还有的被带回了地方的军营当人质俘虏,剩下的只有零零散散的逃不掉又幸好躲过了一劫的人。
太守府内,刚打完一场绽回来的几位将士灰头土脸地坐着谁也不说话,沈觅一身红衣站在厅里,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公主,姜城是保不住的了,末将还是派人先送您回京吧。”凉老将军操着一口的家乡方言,因着常年征战沙场嘶喊的缘故,嗓子总是沙哑的,这点倒是和连忱有点像。
“什么意思?我是来和亲的,为什么要送我回去?我都来了这里了为什么他们还要开火?”沈觅顾不得讲什么宫廷礼仪,在这种时候讲究太多反而是一种累赘。
“公主,你还不明白吗?从他们答应我们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他们企图让我们放松警惕,自从答应了和亲之后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公主的銮驾即将到达姜城全城百姓都在欢呼的时候他们开火了,他们要在我们最没有戒备的时候打开这一个关口!”
沈觅心中蓦地一凉,离得姜城近了的时候就听说又起了战事,她以为是一路走得太久了对方等得不耐烦了,没想到竟是这样,三日的轰城,把这边境原本美丽平和的城镇变成了一片废墟瓦砾。
“不……不行……我如果此时回京的话,他们就有借口继续发兵攻打了。对了,连忱呢?!连忱他带兵来了战场的,怎么不见他”
“别提他了,一来就和我们起了分歧,说什么不能死守,要分一些兵力出去,军营里最不能内讧,我们便分了一下人马让他领着出去勘探,万一真的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不想真的备胎说中了对方早有阴谋,交起战来他带着的先头部队被几万人围攻,这会儿估计尸体都已经埋在黄沙底下变成白骨了。”梁老将军底下的一名副将接话。
那副将瞧着年龄要比连忱大上许多,军营里年长的看年轻有为的总要不顺眼些,但是他这么无所谓地说起一个英勇牺牲的人,到底让她有些心寒。
这里除了她,也许没有人知道,他有个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