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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家的小姐坐牛车吗?!去卖了换一辆马车来!”

    “啊啊……知道了!”田大虎像是经过一番提点恍然大悟一般,赶紧牵着牛车就去寻买卖的地方。

    瞧着他远去的身影,沈觅实在不是很放心,差了一个人跟上去,交代好碰面的地点,这才领着众人走进不远处招牌晃得人移不开眼的酒楼。

    这年头,在外头弄得这么花枝招展吸引人眼球的酒楼,委实不多了。

    整了整衣着,并没有什么不妥,沈觅这才领着一队人大摇大摆走进去,正碰上里头一位姑娘出来得及,来不及躲闪就被她撞了一下。

    沈觅是个对姑娘大量的人,跑得这么急也许是相好的被马车撞了,她不与她计较,抬步便要往一桌空桌过去,不想忽然衣袖被人拉住,正是方才撞她的姑娘。

    “姑娘,你方才撞着我了我不与你计较,你该不会想反过来讹我吧?”

    “你也承认是你撞了我是吧?你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快还给我!”

    第31章 二遇连将军

    贼自然是贼不错,但她沈觅可不是小贼,她可是鹤龙山的一把交椅兼前任鹤化山牛轰轰的山大王,怎么能是小贼。

    不过当了这么久的贼打劫无数,今天真是见鬼了上午被人拦道抢劫中午还得被人当成贼。

    沈觅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会,刚才分明是这姑娘不看路自己撞上来的,现在反过来说是她撞了她,显然是瞧着她腰上挂着的荷包鼓囊囊的想讹钱呢吧?

    周围的人被那姑娘的喊声引了过来,交头接耳,对沈觅一行人指指点点的。

    见大家都向着她,那姑娘也硬气了起来,昂首扩胸上前一步,稍稍仰着头与高她大半个脑袋的沈觅对视。

    “看你们穿得挺好,想不到竟然是个小贼!那可是我变卖了嫁妆为我卧病在床的相公攒下的救命钱,你赶快还我,不然我就拉你们去官府!”

    站在沈觅边上性子比较急躁的侍女红竹站了出来伸手把她挡开,自己挡在了沈觅身前。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们虽然是从外地来的,却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小姐堂堂正正才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就是官差来了也不怕的,倒是某人不要倒时自己甩了自己嘴巴子才好!”

    “你……”那姑娘大概是没想到小姐没说话侍女倒是先把她给噎住了,一时竟想不到说什么。

    沈觅对红竹挺身护主的行为十分赞赏,但至于怎么说话,回头还得好好教导她一下。

    虽然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是贼,但是去官府这等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来,万一真的被拉去官府被人给查出来了,总归是件麻烦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沈觅低声交代了红竹把人打发走,转身就见那空桌子已经被别人给坐上了,一个人占了一大张桌子。

    那个人偏生还是她认识的,连忱。

    沈觅的脸色当即垮了下来,转身就要走人,今天当真是见鬼了,连冤家都能碰见,他一个大将军不在边境呆着不在经常守着跑这里来莫不是要逛窑子?

    迈出去的步子还没有落下去,就听见连忱一声“且慢”传来,沈觅心下一顿,脸色更沉了几分,这家伙不是来逛窑子的,是来找她的麻烦的。

    在她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脸上是惯有的毫无表情的冷漠,跟她偷了他钱袋似的。

    “许久不见沈姑娘,不抢改偷了?”

    沈觅在心里噎了一下,他这是要在众人面前拆穿她?!那可不成!

    思索了一会儿,她决定好民不与官斗,当即酝了个大大的笑脸赔过去。

    “连将军说笑了,我现在可是一等良民,将军不能冤枉了人啊。”

    “是吗?”连忱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用沈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一把扯下了她挂在腰间的钱袋,在手里掂了掂,从发出的声音就知道有几分重量。“那这钱袋作何解释?”

    “这……”沈觅眼瞧着自己的钱袋被抢了伸手想要抢回来,没想到他动作更快,一下过去竟然扑了个空。

    这钱袋里的钱是上午从犀角山那几个小毛贼那抢来的,凭本事抢来的和被冤枉偷来的怎么能一样!

    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沈觅没好气问道:“连将军,在你眼里,我像那种身上一文钱没有要靠偷窃的人?”

    连忱郑重其事上下打量了她一边,十分严肃回答道:“像。”

    “……”

    沈觅原地打了两圈转转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一把拽过那个有人帮着说话脖颈子又仰了起来的女人。

    “连忱,你出门带个脑袋是为了好看还是显高?我们就这么碰了一下我偷了她的钱能这么快挂自己腰上?这么明晃晃挂着?”

    “你作案手法娴熟,有这么快的动作不奇怪,你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有这种把偷来的东西挂出来的癖好也不奇怪。”

    “……”前几次交手也没发现他说话这么气人,她现在严重怀疑跟他打仗的人不是被他打跑的,是被他说话气跑的。

    “连将军啊,你这么一身正气的人只听这女人的片面之词就觉得是我偷了她钱袋不太好吧?既然她说钱袋是她的,你不妨问问她里边有多少钱?”

    连忱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一双眼平静无波,从沈觅身上挪到那姑娘身上。

    那姑娘猛地被这么一看,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惊慌,眼神变得躲闪起来。

    姑娘,你说这钱袋是你的,那你可能说出来?”连忱的视线灼灼地落在她脸上,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哎,有些人就是明明自己管错了闲事还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倒宁愿犯错的人是对的。

    “我……”那女人紧张得支支吾吾,道:“我哪里记得……”

    沈觅不屑地睨了他一眼顺带再白了那女骗子一眼,伸过手一把拿过连忱手上掂着的钱袋。

    “说是变卖了嫁妆替相公治病,却连卖了多少钱自己都不清楚吗?连将军,这里边都是碎银子,一共是一百五十四两零着十三文钱,你可以数数。”

    连忱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拉开钱袋将里面的碎银子都倒在了桌上,仔仔细细地数了两遍,确定和她说的数一样,这才沉着脸将银子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