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动作太过野蛮,她竟然看见纱布上有点点血迹。
席宸不着痕迹的将她的眼神从自己的伤口上移开,笑道:“想吃什么?看天色应该都快中午了。”
金嘉意握上他的手,“你不用躲了,我都看见了。”
席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躲什么了?”
金嘉意毫不避讳的指了指他的肩上,“伤口裂开了对吗?”
席宸就这么套上外套,适时的将伤处掩盖在外套之中,他道:“傻丫头,胡说什么,本来就是这样。”
金嘉意坐在床边,瞧着他大步流星般离开的背影,扭头望了望窗外的炎阳高照,就这么赤脚跑过去。
席宸刚刚走下楼梯就听得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回过头,小丫头抢先一步跑进厨房内。
他不明她的用意,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今天我来做早饭吧。”金嘉意用着很肯定的语气说道。
席宸忍俊不禁,“夫人确定?”
金嘉意点头如捣蒜,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盒鸡蛋,“在入仕之前我好歹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家闺秀。”
席宸也不过多阻拦,只是见她光着脚丫子之后,回到房中将她那双粉粉嫩嫩的小猫拖鞋给拿出来,“怎么不穿鞋了?”
金嘉意笑道:“这天气不用穿鞋。”
“女孩子不能冻脚。”席宸蹲下身,替她将拖鞋穿上。
金嘉意淘了淘米,将还杵在身后没有动作的男人给推出厨房,一本正经道:“等一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许掺和。”
席宸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显得神情紧张,“你确定你能做?”
金嘉意不置可否,“我虽说大半辈子没有拿过菜刀了,但好歹底子摆在那里。”
言罢,她将洗好的西红柿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
“啊!”锋利的刀刃毫不怜香惜玉的划破她的三根手指头,最深的一刀甚至都能见到食指上的骨头。
血,争先恐后的流在砧板上,不知是西红柿的汁水染红了砧板,还是她的血弥漫散开红了一大片。
席宸闻声,猛地抬头,目光直直的落在她一滴一滴渗着血的左手上。
金嘉意苦笑道:“我估计是太嘚瑟了。”
席宸眉头紧蹙,拿着消毒水谨小慎微的替她处理着伤口,没有吭声。
金嘉意轻咳一声,道:“可能是我错把自己的手当成了西红柿。”
“我有见过切菜切到手的,却是第一次见到把自己切的这么狠的。”
金嘉意嘴角微微抽了抽,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跟自己有仇似的。”
席宸敲了敲她的脑袋,“疼吗?”
“挺疼的。”
“还算不是太笨,知道疼。”
金嘉意见他起身,诧异道:“你想做什么?”
席宸指了指厨房中的一堆烂摊子,“你还想把另一只手也切成这样?”
金嘉意尴尬的移开目光,显得有些心虚的望着天花板,“有些人与生俱来就不适合这种烟火味。”
“幸好我很适合。”席宸套上围裙,将被她弄的狼藉的厨房收拾干净之后才开始动手准备早餐加午餐。
金嘉意单手撑在自己下颔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独自忙前忙后的身影,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随心所欲的微笑,一时之间,竟然看的出了神。
席宸将准备好的三菜一汤放在桌上,替她盛好了饭,舀了一碗汤,就差贴心的喂到她嘴里。
金嘉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碟中,眉角弯弯,浅浅一笑,“吃饭。”
“嗯,吃饭。”
“叮咚……”和谐的画面被突兀的门铃声打断。
席宸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打算去理会门外来人是谁。
金嘉意目光微挑,他们现在住在的是半山别墅,理应没有外人知晓他们现在的处所,而这个时候跑来按命令的很有可能是认识的人。
“叮咚……”门铃孜孜不倦的回荡在院子里。
席宸自顾自的替她夹着菜,“吃饭。”
金嘉意刚刚咬下一口菜,紧闭的别墅大门被人强行的从外推开。
陈亦城头上还插着两根草芥,他面无表情的瞪着正在吃着饭,聊着天,一派其乐融融的两人,冷冷道:“你们没有听见我在按门铃?”
席宸连头都未曾抬一下,直接道:“城少不是在演习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亦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哼了哼,“亏得老子一听说你出了事,连后勤都没有整理完就跑回来了,你倒好,吃的高高兴兴,把我一个人丢在门外,席宸你丫的还有良心吗?我如此痴心对你,你丫的有想过赏我一口饭吃吗?”
席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指着厨房,“自己去盛。”
陈亦城忙不迭的跑到厨房,兴高采烈的舀了一大碗饭,就这么坐在两人中间,一大口就吞下了半碗米饭。
金嘉意舀了半碗汤送上前,问道:“城少这是几天没有吃饭了?”
陈亦城喝了一口汤,他算了算,“加上演习的这两天,四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
“那我家小易呢?”金嘉意又问。
陈亦城重重的将饭碗砸在桌上,突然沉下脸色,“演习刚刚结束他就回来了,我身为长官还没有批准你出营,他竟然违抗命令就跑回来了。”
“那他人呢?”金嘉意再问。
陈亦城得意的上扬着嘴角,“他怎么可能有本大爷神通广大,一早就算出了你们肯定不会在这个档口上回那个老窝,估计那个小子现在正在你家大门口等着你们吧。”
金嘉意将给他盛的半碗汤拿了回来,指着大门的方向,“出去。”
陈亦城脸上表情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席宸将他还剩下的半碗米饭同是抢了回来,指着大门口,“出去。”
陈亦城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同仇敌忾的两夫妻,吼道:“你们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把我家小易交给你,不是任你差遣的,你是知道他的身份,他能够委曲求全在你身边做一个小士兵,卖的不是你城少的面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