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久了?”
“刚刚到而已。”席宸注意着她身后的莫易卿,见他脸上似乎还有没有卸去的脂粉,不明道:“这是去看戏了,还是唱戏去了?”
金嘉意掩嘴一笑,“给你说个好笑的事,他演了我的奕尘公子。”
席宸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蓦然一惊,就是这个胆大妄为的什么什么公子轻薄了他的夫人。
莫易卿察觉到对方犀利的眼神,苦笑着解释道:“我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入娱乐圈,但我现在也算是一名演员,我知晓演员的准则,不能做僭越彼此身份的事,这一点席总应该相信我,至少我比其他任何一个演员更值得信任,不是吗?”
席宸欲言又止,其实莫易卿说的没错,如今看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奕尘那个角色。
金嘉意打开一瓶茅台,倒上三杯,“看来得庆祝一番了。”
莫易卿倒是没有那份矫情,拿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仰头一口闷,烈酒辣口,却是回味无穷。
席宸拿下金嘉意准备一饮而尽的酒杯,替她换上一杯果汁,“过两日就要开拍了,你现在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
金嘉意笑而不语,最近一段时间,她的酒瘾倒是消去了不少。
席宸自然是喝不惯这些烈酒,换上一杯普通的红酒,晃了晃酒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挺好奇的,他敢跟你对戏吗?”
莫易卿看着两道不约而同望过来的视线,低着头,自顾自的倒着酒,都说酒高壮人胆,他想了想,拿出十足十的底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了?我虽然怕,但不怂。”
“嗯,你挺有骨气的,想想那在战场上被万箭齐发时,也能面不改色的任凭它们戳穿你的身体,你的确很有骨气啊。”金嘉意道。
“说来的确很了不得啊,至少在临死前还是昂首挺胸的。”席宸道。
“也就只有临死的时候像个男子汉,平日里软弱的连自杀都怕的要死。”金嘉意再道。
“可能是怕万一死不了被你救活了,免不得又被会责备一通。”席宸附和。
莫易卿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哭笑不得的索性埋头自斟自酌,他为什么要跟着跑来这里?
金嘉意放下水杯,单手托腮,目光如炬的看着恨不得将脑袋伸进酒杯里藏起来的男孩,又说着:“不是说会拿出骨气来吗,这就是你所谓的骨气?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莫易卿机械式的抬起头,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心跳,怕一个过急直接被吓得往后退。
他真的是怕极了眼前这个女人啊。
金嘉意倒满一杯酒,嗅着杯中那婉转的酒香,似笑非笑着:“其实你就跟这酒水一样,看着索然无味,喝进去时才发现辣口烧心。”
莫易卿不明她的言外之意,没有回话。
金嘉意呡了一口酒水,点了点头,“就如同你这个将军一样,外人看着口口相传你是一个傀儡,其实你挺聪明的,只是在斐滢的威压之下,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锋芒,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以为你碌碌无为,成大将军,也只因为斐滢是你姐罢了。”
“……”
“塞北战场是你自己设计退敌的吧,清北叛乱是你自己力挽狂澜镇压下来的吧,所以哪怕外人都以为你是靠我一步一步登天,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不似这酒,像白开水一样,其实它很醉人。”
莫易卿心底微微悸动,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块朽木,靠着斐滢的精雕细琢之后自己才成为人上人的大将军,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何德何能有那个资格配的上威武大将军的名号?
连死亡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有愧于天,有愧于君,更有愧于民!
“这么快就喝上了?”唐突的男人声音从包间外响起,下一刻,来人直接推门走进。
金骁环顾着包间内那诡异的气氛,脸上挂上一抹更邪魅的笑容。
席宸沉了沉脸色,瞪着不请自来的某人,冷冷道:“我们这里不需要服务。”
金骁笑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瞧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佳肴,说着:“席总可是贵客,我身为这家餐厅的主管,当然要下来亲自服务才行,不用见外,你们多吃吃,多喝喝,不够了,我再让人添。”
“我很不喜欢重复说第二遍自己说过的话。”席宸目光冷冽的落在脸皮越发登峰造极的男人身上。
金骁皱了皱眉,苦笑道:“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咱们席总好好谈谈。”
“公事还是私事?”席宸问。
金骁听着有戏,忙道:“当然是公事了。”
“出去。”席宸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
金骁眉头皱的更紧,说着:“别啊,我话都还没有说,你这么快就赶我出去做什么?”
“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不接受任何公事打扰。”
“那就是私事。”
席宸斜睨一眼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喝了一口红酒,道:“既然是私事就不必急在一时,特别是在是吃饭的时候,我并不想被任何私事打扰。”
“……”丫的,公事私事你都有理,你丫的就直说不想听老子跟你说话不就得了。
席宸靠在椅子上,见金骁面无表态,指尖轻轻的搭在桌面上,目光悠悠的看向包间大门处,“你是想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
金骁嘴角一抽,他一把抓住席宸的手,说的情真意切,“就看在咱们多年的感情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赵家一个机会吧,现在我岳父中风昏迷,他不会再继续考古了,更不会再继续挖什么墓了。”
“果然应了那一句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大概就是缺德事做多了,报应了吧。”金嘉意坐在一旁出言道。
金骁瞥了多嘴她一眼,正色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金嘉意揶揄道,“想来我曾经就提醒过赵教授,这掘人祖坟这种事得少做,埋葬了几百年的古墓,自然是阴气过重,扰了阴魂,不仅损了自己阴德,如果报应来了,怕是得妻离子散吧。”
“你——”
“所以金三少可别再掺和进来了,你们金家本就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