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轻喘两口气,当看到席宸额头上的伤口处,蓦然一惊,“席总这是怎么了?”
“被她打的?”金骁凑上前,直接指着金嘉意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啧啧嘴,“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平时家暴我就够了,如今你竟然连你的丈夫都不放过?”
金嘉意一巴掌将碍眼的男人给扇开。
金骁瞠目,她竟然毫不客气的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还是当着自家媳妇儿的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拎起袖子就想打回去。
金嘉意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金骁暗戳戳的软下气势,委屈的撇了撇嘴,“凶什么凶,我金骁是大男人,不跟你这等女流之辈计较。”
“这是怎么了?”赵安然再次问道。
“还能怎么了?肯定是被她给打了。”金骁抢先开口说着。
“没什么事,出了一个小车祸。”席宸解释着。
赵安然轻喘一口气,“这段日子还真是多事之秋。”
“赵小姐好像有话对我说。”金嘉意道。
赵安然有些欲言又止,顾忌着在场的席宸,扭扭捏捏不知从何说起。
金骁见她吞吞吐吐,索性自己开口道:“我岳父出事的时候,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金嘉意不置可否,“是的,有问题吗?”
金骁冷哼,“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金嘉意审视一眼问话的男人,沉下语气,“金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嘉意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父亲好端端的会突然中风了?”赵安然缓解着气氛谨慎问道。
金嘉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可能是老天开眼吧。”
赵安然眉头微蹙,“嘉意这话是说我父亲理应遭到这样的报应?”
金嘉意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赵安然,从她的头顶看到脚踝,语气里未有任何温度,冷冷冰冰,“想来赵小姐有今天的地位,必定跟赵教授那些年的丰功伟绩脱不了干系吧。”
赵安然心神一凛,她自然知道金嘉意口里的丰功伟绩是什么意思,她的父亲是考古教授,自然参与了不少开采墓穴这样的事,不是她迷信,她知晓过度的消费阴德,迟早会遭到天谴。
金嘉意继续道:“否则以赵教授好好的身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成了废人呢。”
赵安然低下头,十指忍不住的紧紧交缠着,她道:“也许嘉意说的没错,可是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你能告诉我当天我父亲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吗?”
“无非就是告诉我他要开采斐滢的墓穴罢了,也对,赵教授可是很执着这件事,想来斐滢女相那种人,可不是普通的亡灵,生前便是不择手段的祸害群臣,这死后想必也是阴魂不散,这赵教授打算逆天而行破了她的棺木,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放过他。”
不知为何,金骁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也冷下了几分。
赵安然眉头深锁,她不是很相信这样的鬼神之说,可是那又要如何解释自己父亲好端端的会病成这样呢?难道真的如同金嘉意所说那般?
金嘉意笑道:“赵小姐看来需要去请一场法事了,近来赵家肯定不会风平浪静了。”
赵安然欲想再说什么,手机铃声一响,她只是看了一眼号码,便警觉的接起电话。
赵大少的声音有些焦灼,他忙道:“安然你快过来,爸爸出事了。”
赵安然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金骁见她面色骤然一变,急忙问道:“怎么了?”
“我爸出事了。”赵安然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就朝着医院外跑去。
席宸握上她的手,温柔以对,“还是夫人聪明一点,与其去多说那些无用的话,不如处理干净了免得留下祸患。”
“我这人不喜欢麻烦。”
“我喜欢你来麻烦我。”
金嘉意低头浅笑,“席总这样可是太轻浮了。”
“听说这西城公园运来了许多郁金香,今天这样的天气适合赏花赏景赏夫人。”
两人刚走出医院,一辆车便疾驰而来,最后停靠在两人身前半米左右的位置上。
车门敞开,夏今唯手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走来。
他道:“鲜花赠美人,嘉意可是喜欢?”
金嘉意瞥了一眼依旧阴魂不散的男人,直接掠过他递来的花,朝着台阶走去。
夏今唯却是不可罢休,紧随在后,笑道:“嘉意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席宸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轿车,轻声道:“去车上等我,我稍后就来。”
金嘉意见他额头上那个闪亮亮的纱布,摇了摇头,“这事我来解决。”
“夫人可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了?”
金嘉意看着对自己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男人,紧了紧拳头,径直走过去。
夏今唯见她靠近,急不可耐的将玫瑰花递上前。
金嘉意拿过他送上来的花,红的如火如荼的鲜花在阳光下还泛着露水的晶莹,她道:“我不喜欢这玫瑰花。”
夏今唯主动上前,“嘉意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下一次重新送给你。”
“我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
“嗯,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拥有的,都可以。”
金嘉意将鲜花递过去,随后松手,鲜花落在地面上,花瓣碎开,满地散落。
夏今唯不懂她的用意。
金嘉意面色平静的说着:“什么东西在合适她的人手里那才是珍宝,在不合适的人手里,无论它再珍贵都是垃圾,如同夏先生在我眼里一样,只是眼中钉,肉中刺罢了。”
“……”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我这个人一旦恨一个人,他只会变得一无所有。”
夏今唯不怒发笑,道:“嘉意越是不愿意,我的占有欲就会越强烈,这样得到之后,我会更有满足感。”
“啪!”金嘉意抬起手,毫不迟疑的甩下一巴掌。
夏今唯眨了眨眼,好像被一巴掌打懵了。
金嘉意一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表情看着他,道:“既然说理说不通,那也就甭说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