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蠢蠢欲动的手,眉梢眼波间满是柔情蜜意,他道:“夫人可得想好了,这困兽一旦被解开了枷锁,今晚长夜漫漫,夫人可就要受累了。”
金嘉意的手停止继续撩拨动作,刻意的退后两步,适时的保持着距离,她道:“席总说的没错,我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怀里一空,席宸眉头皱了皱,他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脱口而出,“夫人这是打算燎了原却不准备灭火了?”
金嘉意笑而不语,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过他的下颚。
席宸垂眸,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容上,有些滚烫,“如此美色之下,夫人觉得我能坐怀不乱吗?”
金嘉意踮了踮脚,直接用着自己的肚子顶着他,笑道:“现在还敢乱吗?”
“……”席宸低了低头,瞧着她满面狡黠的笑容,叹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我得去冷静冷静了。”
金嘉意站在洗手间前,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流水声,敲了敲门。
席宸的手刚刚接触到门锁,房门敞开,女人已经抢先一步进入这方小空间。
金嘉意关上冷水,放出热水,她穿着轻纱纺织的薄裙,遇水便是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之上。
席宸心口一滞,女人湿了发,湿了衣,热水产生的水雾氤氲在四周,封闭的空间内所有视觉感官被刻意的放大,他觉得自己体内方才好不容易熄灭的火焰又一次燃烧了起来,较之前一刻,更为浓烈。
水珠自她的眉眼下滑落,她不以为意的舔了舔红唇,轻轻的解开纱裙,内里风光,无处遁形。
她抬起手,轻轻的扯过他的衣角,一粒纽扣一粒纽扣的掀开,从他的腹肌开始,指尖轻盈的滑过。
她的动作引得他一个颤栗,席宸握上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有些喑哑,“别动。”
金嘉意却是充耳不闻般继续我行我素,似乎还不忘煽风点火道:“席宸可是一言九鼎的商人,怎会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假话呢。”
席宸苦笑,这丫头近来越来越放肆了,他得重新振一振夫纲,让她知晓这个家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一家之主。
金嘉意踮起脚,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一口咬住他的唇。
席宸愣了愣,最终还是缴械投降。
振兴夫纲这种事不可急,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让她知道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夜色如雾,朦朦胧胧。
陈亦城躲在暗处,终于等到了独自走出公寓大楼的男孩,正准备偷袭,却见一辆车直接停靠在莫易卿身前。
车窗缓慢降下,车内女人目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给他任何眼色,冷漠道:“上车。”
莫易卿却是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打算听从女人的话。
女人语气越发阴冷,她打开车门,夜风肆意下,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皮草,漠然道:“上车。”
“这位女士有话就请在这里说,免得被不必要的人猜忌什么,我想我们不应该同处一个空间。”
女人咬了咬牙,“你当真要跟我如此见外?”
“本就是外人,为何不能见外?”
“小易,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肯定恨我怨我,但母亲也别无他法,你爸爸死了,整个家的担子全压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撑不起这么残破的家庭。”
“你可以为你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只是请你别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楚楚可怜的母亲角色,我看着觉得恶心。”
“你——”
“别为了任何私事来找我,我并不觉得你和我还有什么关联。”莫易卿作势便打算离开。
女人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吼道:“你既然不想见到我,又为何想要进入娱乐圈,你不就是为了让我们都知道你来了吗?你不就是为了来报复我吗?”
莫易卿止步,冷冷一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还不值得我那么做。”
“莫易卿,既然你不肯识相,行,那你就别怪我再狠下心来。”
“你有心吗?”莫易卿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夜风微寒,吹拂在女人身上时,带着刮骨的冷冽,她抱紧衣衫,清高的走回车内。
陈亦城从花坛后走出来,这个女人他是认识的,薛家娶回来的二太太,为薛老头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听说先天不足,身体有点毛病,急需一颗肾。
莫易卿注意到身后跟来的身影,停下脚步,斜睨着对方,“陈大少好歹也是一代名将,鬼鬼祟祟的跟踪别人,可是有辱你身为军人的荣耀。”
“无妨,脱下一身军服,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陈亦城走上前,哼了哼一首曲子,朝着车子驶去的方向问道:“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大少莫不成又想跟我打一架?”作势,莫易卿便准备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陈亦城苦笑道:“别,别。”他倒现在都还觉得自己骨头疼。
莫易卿继续往前走。
陈亦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嘟囔着,“这位薛夫人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她儿子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为了救活他,可是不择手段的动了很多关系,只可惜好不容易换来的那颗肾不到半年又出现的问题。”
“这个女人跟我毫无关系,我并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
“你就不担心她对你另有所图?”
“图我什么?”莫易卿停下脚步,目视着前方,路灯下雪花飘零,他道:“她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从我身上取走什么。”
陈亦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他在营区这种地方生存了三十年,却是第一次感受到比他还要狠绝的那种眼神。
这个孩子身上携带着一种血腥味道,好似经历了许多生死场面,好像见惯了血肉淋漓的战场绞杀,他就如同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那种不屈不折的灵魂,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精神威压。
莫易卿走了几步,发现依旧跟随自己的陈亦城,蹙眉道:“我很不喜欢我的身后被人窥视着,就像是把自己的软肋随时暴露在了敌人的眼中,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揍你一顿。”
陈亦城加快脚步,直接跑到他前面,莞尔道:“我走你前面,把我的软肋落在你的手中不就得了。”
“陈大少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一个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