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可是设置精美绝伦,很难被挖掘开,更别提那些被掩藏在地里的历史文化,这次被挖出,里面的奇珍异宝一定数不胜数吧。”
“刚开始倒是没有发现主墓,所有人都以为是找错了地址,后来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挖断了墓馆旁的一座横梁,这倒好,山摇地动的,我们的工作人员都以为是地震了,正准备出去时,墓馆自己却挪开了,这才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主墓室。”
“啪!”金嘉意手里的盘子摔碎在地上,她诧异的回过头,目光直直的落在跟一人谈话的赵祁身上。
赵祁听见响声,也是回了回头,两两视线对接,他神色一慌,金嘉意看待他的眼神好似想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
席辰轻握她的手,这才发觉她掌心一片湿濡。
金嘉意稳了稳心神,没有顾忌周围闻声望过来的多余眼神,一步一步,面色凝重的走到赵祁身前。
赵祁不明她眼瞳里的敌意是所为何故,忙道:“金小姐有话要对我说?”
金嘉意尽力的挤出一抹微笑,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她问:“刚刚听赵教授说发现了斐易的将军墓?”
“是啊,新闻上也已经报道了,正在做最后开馆前的准备。”赵祁直言。
“真的找到了?”金嘉意眉头微蹙,“这逝者已矣,这样贸然打开棺木是大不敬吧。”
“这对我们探索历史有很重的意义,虽说有些不尽人意,但也是情有可原。”赵祁笑道,“金小姐也对斐易将军墓感兴趣?”
“不,我只是想奉劝赵教授一句,这掘人祖坟之事可是损阴德折阳寿之事,可得谨慎考虑考虑。”
“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就事论事,斐易入殓时可是带着滔天的怨气,只怕这一开馆,这不甘的怨灵可就飞出来了,别怪我危言耸听,赵教授是历史学家,应该知道这在历史上有过先例,有些墓,可动不得!”
“你——”
金嘉意抬了抬头,双目阴寒,“赵教授可得三思而行。”
“金小姐多虑了,这棺木不开也得开,我赵祁是知识分子,那些迷信之说不过就是为了吓唬吓唬那些盗墓贼,对我而言,毫无作用。”
金嘉意垂眸,语气失了刚刚那份客气,漠然道:“我会拭目以待。”
赵祁不安的吞了一口口水,为什么突然觉得阴风阵阵。
第143章 金碧辉煌的将军墓
周围的气氛甚是诡异,周围看好戏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听见金嘉意这明显带着威胁意图的言语。
赵祁可是考古界的一把手,整个华国的文艺知识分子都是极为尊重这样的大教授,而今天,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侮辱。
“金小姐,我很赏识你的能力,说实话我敢相信假以时日你必然会超过我,你达到的巅峰会是我望尘莫及的位置,但就目前而言,我也算是历史学系的教授,也应该能算是你的长辈老师,你如此说话,是不是有些刻薄?”
金嘉意面上波澜不惊,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以着往日那谦虚温和的笑容相比着实让人有些畏惧,她冷冷道:“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赵教授如果不爱听便可以不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怕是得余生不安了。”
赵祁面色甚是难看,但碍于周围太多闲杂人等,只得优雅的吞下心口中的那口恶气,怒目而视道:“我一直以为金小姐是大家闺秀,不会以如此心眼看待人间百态,如今看来,倒是我眼拙看岔了。”
“人不分高低贵贱,只有人心才分。你若觉得我低贱不值一提,那就算我满腹诗书,在你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能之辈,你若觉得我矜贵有背景,那我就算胸无点墨,也是名媛淑女。”
“你——”
“赵教授可得想好了,婓易将军虽说没有后人,但他可是有一个胞姐,斐滢女相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企图掘他祖坟的人,只怕她是做鬼都不会放过。”
赵祁沉默,他看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丫头,从她那双平静无风的眼瞳里不难看出她携带的意图,她在用精神压力逼着他,仿佛逼他放弃自己开棺的想法。
可是他想不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正如她所说,婓易将军没有后人,她不可能会跟这死了几百年的古人有任何联系,难不成是因为她参演了《一代佞臣》中的婓易角色,便对他刮目相看,很尊敬这样的人物了?
“好了,让大家久等了,今晚上的拍卖活动即将开始。”随着司仪的的声音响起,围在周围的人群这才渐渐的散去。
席宸握着她微凉的小手,靠在她耳侧,轻声道:“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由我去处理。”
金嘉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一句,随着席宸一同离了场。
赵祁知晓这事只怕会有变,毕竟席氏若想要在开棺这事上横插一脚,他就算是大教授又如何,只怕这挖掘将军墓这事得胎死腹中了。
“看得出你惹到这位金小姐了。”略带痞意的笑声从赵祁身后响来。
赵祁本能的回过头,看着拿着红酒杯笑的不怀好意的陈亦城。
“我挺好奇接下来你会怎么做?”陈亦城继续道。
赵祁心中傲气十足,就算有人干涉,他也会逆流而上,放眼望去,整个帝都除了席氏有能力阻止他继续下一步动作外,无人对他会构成任何威胁。
陈亦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想你依然会一意孤行的继续挖掘对吧。”
被道破了心中想法,赵祁面上的从容微微崩裂些许,这个陈亦城与席宸的关系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难分敌友。
如果说他们是死对头,可是城少曾放言谁若找席宸麻烦,他便一枪子崩了他们的脑袋。
如果说他们感情深厚,像兄弟,但两个人见面便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像蝼蚁,如同怀有深仇大恨,从来都是不屑与对方多说一个字。
陈亦城晃了晃酒杯,自顾自的说着,“我可不信报应这句话,所以别人不敢做的,我都想着抢着去做。”
“城少有话请直说。”赵祁开口道。
陈亦城脸上那抹痞笑越发浓烈,他语气淡淡道:“赵教授尽管开始你的工作,这席氏虽然能够只手遮天,但我还是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