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席宸撩了撩自己已经破损的外套,直接脱下。
“席总,这衣服都烂成这样了,不要了吧,我替您收着。”一名女子不假思索的将他准备放下的外套抢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被他抢了回去。
金主尴尬的轻咳一声,“我泡了壶茶,小席跟我进来说说话,品品茶吧。”
席宸跟在金主身后,当远离了客厅里闹腾的气氛之后,微不可察的轻喘一口气。
书房门推开,一阵烟雾缭绕。
金主指了指里面坐着的三人道:“这一位是嘉意的外公,这一位是嘉意的大舅,这一位是我的好友。”
席宸对着三人点了点头,有些不明金主此举动是为何意。
金主也不含蓄,直接开门见山道:“今天趁着长辈们都在,我特意选了两个日子给小席过目过目。”
“我们都是乡村里过来的,不懂那些五花八门的虚礼,这是当年我家翠花嫁出去时金主给的聘礼,她外婆都留着,想着等嘉意出嫁时,作为嫁妆,虽说在席总眼里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但都是我们老人家的一点心意。”老人打开首饰盒。
金主当年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矿上小工,当年给的聘礼也只有一只金手镯,两枚金戒指,一条金项链,但后来发财之后,陆陆续续也再给了两位老人许多金饰。
竟没有想到,两位老人都珍藏着,如今全部拿出来,满满当当的一大盒,金饰保存的很好,几乎色泽鲜亮,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身为大舅,也得尽一点绵薄之力,这是姚城外的一栋独立别墅,精装之后一直没有入住,就当做给外甥女添个喜气。”男子将房产证一并放在首饰盒上。
“哈哈哈,我身为她的干爹,自然不能少了我的这一份,这是咱们许城的一座金矿,去年才开发的,就送给干女儿当嫁妆了。”粗矿的男人声音回响在屋内。
金主瞠目,摆了摆手,“兄弟,这怎么可行呢,这份礼太重了。”
“有什么好重的,我又没有女儿,能够有嘉意这个干女儿,当然得当亲女儿疼,更何况席总是什么人,我这点薄礼,还真是有点拿不出手。”许贾戚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的打压,别说一座金矿了,两座金矿我都可以送给咱闺女。”
“许城矿难的事,我都听说了,上面来查了?”金主小声道。
“怎么会不查?那些人又不是善茬,会放着这么大的油水不捞,算了算了,这事不提了,今天可是大喜日子,咱们说点高兴的。”许贾戚点燃一根烟,继续道:“等定下了日子,可别忘了通知我。”
“兄弟放心,咱们今天就把日子定下。”金主看了看一言未发的席宸,倒上一杯茶,推上前,又道:“小席觉得哪一天好一些?”
“下个月初八不错。”席宸道。
“我也觉得那天不错,宜嫁娶,是个黄道吉日。如此我便就这么通知下去了?”金主大笑一声,一锤定音道。
“我会即刻让公司准备发布会,至于婚礼的细节,我会交由专门的人负责,不会失了岳父的面子,定然全国瞩目。”
“小席说话,我就放心,只是嘉意那边——”金主欲言又止。
“嘉意想必也不会有意见。”席宸直言道。
“这样就好。”金主呡了一口茶,心情甚好,“既然大家都来了,要不咱们去搓几圈?”
老人摇了摇头,“坐了太久的车,有些困了,你们年轻人玩吧。”
三人目光如炬的落在席宸身上。
席宸的眉头不由得的皱了皱,他好像不懂他们如此眼神下的意图。
金主大笑,“我这女婿可不是咱们那些粗人。”
“岳父说笑了。”席宸站起身,瞧着一旁的麻将桌,心思明了。
姚翠花端着水果进入书房,怒瞪了一眼翘着腿,正在摸牌的金主,冷冷道:“你会打吗?起来,让我来。”
“得了,这是咱们男人的战场,你一个妇人出去玩。”金主得意的丢下一张九筒。
姚翠花凑到席宸面前,瞧着他身前那清一色的筒子,再看一看刚刚金主丢下的九筒,作势便打算说一声胡牌了,却被席宸按了按手。
席宸道:“岳母觉得我应该倒牌吗?”
姚翠花直接一股脑的推下他身前的牌,仰头笑道:“怎么不能?麻将桌上无父子,该怎么赢就怎么赢。”
“都说新手手气好,此话不假啊。”许贾戚吐出一口烟圈,再道:“清一色再加杠,金主,你兄弟第一把就炮了。”
“你别再这里掺和了,咱们玩的是血战到底,把牌给女婿撩起来。”金主重新摸牌,再打。
“不好意思,兄弟,我也先走一步了。”许贾戚拿过金主打出的七条,大笑道:“对对胡。”
金主眉头微抽,他就不信那个邪了,正准备摸牌时,见大舅子也是不吭一声的倒牌,直言道:“双炮。”
“……”金主满脸只剩苦笑。
“哈哈哈,就说你没有那个运气,让开,让我来个大杀三方。”姚翠花一把揪起没有动作的金主,强势的坐入席上。
金主叹口气,只得屈尊坐在一旁,给自家夫人摇旗呐喊着。
二楼卧房前,佣人端着刚刚温热好的牛奶准备敲门时,一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女子笑意满满的接过佣人手中的牛奶,道:“我给嘉意送去吧。”
金嘉意洗了澡,披着浴袍正坐在床边清理着湿发,注意着不请自来的某人,语气如常冷冷淡淡道:“表姐有话要对我说?”
姚婧放下水杯,坐在椅子上,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一下嘉意。”
“表姐都说了,既然是不情之请,那最好就别说。”金嘉意直接拒绝道。
姚婧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却尽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大气,道:“表姐是法学博士毕业,我听说席氏的法律团队还在扩张,能不能请嘉意帮表姐一下?”
“表姐,且不说席氏跟我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法律顾问可是关乎着席氏的大大小小的纠纷案,他们挑人,自然得选有能力之人,我如果硬塞给他们一个酒囊饭袋之辈,如果出了什么纠纷,她又没那个能力,这可不就是一两个失败案例那么简单,这可是一家大企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