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了,谁的问题都别回复,听到了没有?”金嘉意咬着牙压着嗓子说。
金主蹙眉,“为什么不能说?”
“您想看见我的丑闻满天飞吗?”
“丑闻?”金主哑然,急忙调转方向,径直跑进医院大厅。
记者被医院安保人员拦住,只能远远的看着到手的猎物逃之夭夭。
金主喘着气,不明道:“这怎么就变成丑闻了?”
金嘉意没有回复他的问题,挂断电话,小心谨慎道:“走地下车库。”
司机掉头,不露声色的驾驶着车子进入地下通道。
病房外的走廊,席宸未吭一声的看着大楼下失兴而归的一群媒体,晃了晃液体瓶,沉默着走回房间。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推开病房的门,一道影子从自己右后方一闪而过。
邵梓易躲在消防通道里,后背紧紧的贴着墙,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不过安全起见,他不能再一探究竟了。
“咚!”邵梓易的脚刚刚接触到楼梯,虚敞的铁门便被人强势的推开,随后,两两照面。
“你会后悔你今天因为好奇而上了这层楼。”席宸清冷的声音徘徊在压抑的消防通道内。
邵梓易后背一僵,转过身,尽可能的表现的泰然自若,他不再避讳自己打量的眼神,从上而下将这个男人看的里外分明。
这个人曾经出现在她的公寓里!
“看来你并不清楚我的身份。”席宸反手关上那扇门,并不准备引起保镖的注意。
邵梓易有些不安,这个男人并不是叶家的人,难不成他估计错了?
席宸推动着药水瓶,一步一步的靠近对方,面无表情的递上一张名片。
邵梓易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慎重的将名片接过,只消一眼便神色惊慌,他不敢置信的瞪直双眼。
“你是我上娱的台柱子,作为最大股东,利益当前,我可以不计你这次的鲁莽行为。”席宸直视着对方的眉眼,瞧着他眼底变化的神色,嘴角微微勾勒半分弧度。
邵梓易双手不可抑制的轻颤着,如此说来,他又与金嘉意是什么关系?
“还不走?”席宸沉下语气。
邵梓易攥紧那张分量极重的名片,转过身走下台阶。
“我只提醒你一次,你有今时今日不容易,别犯了我的大忌惹上了不该惹得人,否则你邵梓易邵影帝只会成为历史。”
赤果果的警告,邵梓易脚下失去平衡险些跌倒,他抓紧护栏,诧异的抬头望着台阶上如同帝王般器宇轩昂的男人,多余的话被咽下。
席宸转过身,听见身后有条不紊的脚步声,悄然的推开门。
两两视线对接,金嘉意盯着从消防通道出来的身影,眉头一蹙,问道:“你没事跑这里做什么?”
席宸不以为意的合上那扇门,避开话题道:“刚刚岳父在接受采访?”
金嘉意瞥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跟上来的金主,冷冷道:“请席总派人把我父母送回去吧。”
金主闻言一惊,忙道:“难得和你妈妈出来一趟,我们还想多留两天,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b城的别墅打扫干净了,今天就准备搬过去,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闭嘴。”金嘉意低吼一声,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这里的记者无孔不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你们还是回姚城吧,我过段时间空闲了会回去。”
“别啊,闺女,我还要留在这里和席总商量婚事,不用你们劳心劳力两城来回跑,我们就留在这里把婚期订了,完成了婚礼就回去。”金主嬉笑道。
金嘉意眉头越发紧蹙,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席宸,又望了一眼笑的如沐春风得意的金主,语气沉闷:“你们说什么婚礼?”
“自然是你与席总的。”金主跻身上前,对着席宸又道:“我今早特意去京元山庄看了一下,依山傍水,四季如春,景色宜人,山清水秀,适合举行婚礼,我也统计了一下我金家的亲朋好友,毕竟我金主就一个闺女,怎么也要席开百桌普天同庆才行。”
“岳父说的极是,这事就交由您去处理,我悉听尊便。”席宸点头应允。
金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你就安心的养伤,我让人去合一合八字然后选个黄道吉日,咱们风光大嫁。”
“闭嘴。”金嘉意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随后直接抓住席宸的手臂,未曾顾忌他有伤没伤,一把撩着他进入病房,嘭的一声将身后的金主关在门外。
席宸被扯动了伤口,想笑却又笑的疼,他道:“难道夫人觉得不妥?”
金嘉意怒目而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举行婚礼?”
“自古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席宸解释道。
“席总看来是早就盘算好了,连借口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金嘉意紧了紧手里的拳头,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指骨磨合的声音。
席宸懂得以退为进,温柔道:“你若不愿,我听你的便是了。”
金嘉意见他眼底的喜色渐渐消散,缓了缓语气,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开。”
“我说过会等你心甘情愿宣布的那一天,我不会强你所难。”席宸坐回床边,低头瞧着自己裂开的伤口,血色渗透纱布,又一次的染红了病服。
金嘉意反应过来,蹙眉走近,语气有些含糊,“我去给你叫医生。”
席宸抓住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没事,流了点血而已,死不了。”
金嘉意被他拉着坐在床边,她压了压声音,“我想要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一时兴起,席总时而严肃认真,时而连哄带骗,太像儿戏了。”
“我可以虚情假意对待所有人,唯独你,是例外。”席宸握上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掌纹。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有利可图,你有你的利益,我也有我的目的。我们的一开始就不是纯洁的关系,我们之间的价值,你和我都清楚。”
“所以你认为我只把你当做一个商品?终有一日会移情别恋上别的商品?”
金嘉意沉默,她最初不就抱着这样的心思吗?三年过后,再无来往,谁曾想到会多出一本结婚证,现在仔细想想,不止他荒唐,她也荒唐,如今荒唐到想要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