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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尘,好像刚刚这般,气得只有薇萧一人。

    “我想多了……凭你个兽妖,也配与我说这话!”

    .

    .

    .

    次日一早,云汀还揉着眼睛,赤鹤就已经好好的站在屋外了。

    那样子,很像是在等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云汀打着呵欠,以为是哪处飞来了奇虫异鸟。赤鹤回头看看他,却不说话。

    还没等他再上前问个什么,就听见一阵促促的脚步声,却是浩浩荡荡来了一堆人马,她伸了个懒腰,对云汀道:“我在等他们。”

    昨夜薇萧那一出,她再去告几个状,这事当然又要传到帝公耳朵里。

    她肯定是要被传话的。

    云汀尙没反应过来,就见赤鹤被一对武士带着,往帝公的宅院去了。

    他赶紧揉了揉眼角,松松批件衣裳,冲着那班即将消失的人影急赶过去。

    .

    .

    .

    “胡闹!”

    盘连谷地仙怒拍了一掌,对跪在堂下的二人怒目呵斥。

    原是薇萧告赤鹤蓄意伤人,赤鹤却举出袖间几粒银针,言薇萧储心害人。

    许是没想着赤鹤会留下自己的银针,刚刚那般无辜的说辞一时站不住脚。盘连谷地仙面上挂不住,只得罚爱徒也跪在堂下。

    帝公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桌子。

    这桌子木料稀奇,他生怕地仙将它打坏了。

    “咳咳,我说,既然两个后生都有错,不如此事作罢了就是。”帝公抬手想让二人起身,遣了此事,而盘连谷地仙却不依。

    “门风不正,何以教人。”地仙抚须,瞪着双眼朝二人没好眼的望着。

    “那依地仙的意思?”帝公望了望从门口跑进来的云汀,示意他噤声。

    地仙闭眼思忖片刻,许是权衡了两般,才抬眼道:

    “封她二人术法,以示警戒!”

    ☆、第二十五章 尴尬

    失了术法,虽说是不方便些,倒也多大碍。

    她化了个白猫的型,闲闲卧在沁清园的墙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尾巴,好像与薇萧一事并没挂着心上。

    一双裳羽灵鸟得知她回来,也不管元屏如何,喳喳就朝沁清园奔过来,落在赤鹤软绒绒的白毛里。

    “姐姐晚上与我们一道回去,我拿爹爹的果酒给你,好不好?”熵儿跳着两个小爪子跳到她的猫头上,她睁眼笑笑,跃下墙头换还人形,手里捧着两个小毛球,柔声道:“只怕你们爹爹倒把我当贼抓了。”

    “爹爹不敢的!”

    羽儿落到地上化成一个穿着粉衣总着小角的娃娃,巴巴就往她身上爬。熵儿也不甘示弱,拽着她的裙角不松手,赤鹤只得躬身抱起羽儿,又伸了一只手去让熵儿牵着,正准备领着他们往屋里走,就听见元屏在殿外唤他二人的名字。

    这个爹当的也是不易,天天去别人院里寻自家孩子。

    “爹爹如何不敢?信不信现在就烧了你炖汤喝?!”他佯装生气,一把举起熵儿抱在怀内佯装生气。怀里的孩子嘻嘻笑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撒娇认错。

    此情此景,不知道的人见了,怕真要以为是父慈母善的合乐一家。

    “昨日你去寻我,我恰去寻青言仙君下棋了。”元屏转眼看她,又道:“见着青言仙君得了枝翠条,稀罕的很。”

    翠条,琴姬。

    赤鹤将抱着羽儿的手换了换,芸芸笑道:“对,稀罕的很。”

    她拢了拢头发,抱着羽儿有些吃力的样子。其实这两个孩子看着不过三四岁孩童的年纪,可重量却已经不是普通人家三四岁孩子能达的。元屏知她被封了术法,不忍让羽儿再淘她,应了个理由将羽儿接过来,又闲闲问了些别的。

    “你今日可见着云汀了?”赤鹤奇怪,今日一大早就没见着他人影。

    “他没带你一起走么?”

    “嗯?”

    元屏话一出口就自觉多嘴了,装着看飞虫的瞬就要出院子去。

    “梅林仙君?”赤鹤睨眼喊了他一声,他只得停了步子,无奈道:“也罢也罢,我正想去落银镇看个故人,你可要同去?”他知赤鹤没了术法不能御空,不过诌个台阶出来带赤鹤一程。

    赤鹤自知这是他给的台阶,也就顺毛下了。

    她当然也知道为何云汀不带她。ji

    无非就是担心自己没了护身的本事,再一同去并不安全。

    该说他想多了呢?还是赞他贴心了呢?

    .

    .

    .

    落银镇正下着一场绵绵不断的雨,空气中有股很活生的泥土味。

    很好闻。

    云汀见着撑伞而来的二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元屏知他怨自己偏带了赤鹤来,所以也不多话,将赤鹤推进屋后就悠哉悠哉的走了。

    没了罩护,雨水毫不留情的浇在她头顶上,云汀慌忙拉她近身,捏起袖子替她擦着嗒嗒落下的水珠,轻声责备道:“如何?就这般闲不住么?”

    赤鹤也不辩,任他怎么说,倒还有几分舒坦。

    从云汀嘴里得知,酒坊换了主人,嫌晦气,要辞去原先所有的工人,梁九儿去结了工钱就回来,也不知道下一步她要何去何从。

    “那金墨呢?”赤鹤接过他递来的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吹了吹。

    “金墨或许也要走。”云汀脸色变了几变,好像藏了事在心。

    赤鹤垂着头没看见他这表情,亦无心问了句:“要走?为何?他俩要自己闯世不成?”话罢还笑了两声,抬头迎上那双正拧起的眉眼。

    这眉眼本是很好看的。不该这么拧着。

    “怎么了吗?”赤鹤低了声音,然未待她问完,就听见有人叫门。

    那声音软侬柔情,如果她没听错…

    “盘连谷也派了弟子镇守落银镇…也因着这个,我此前才不想带你来。”云汀怕薇萧值着她没有防身之力又与她为难,眼见赤鹤明显愣了神,心下很是懊悔。

    帝公怕他做了出格之事,连夜交代他此下正是需要四方联合之际,他既坐在了三公子这个位置上,就要顾全大局,多分心思。

    “来就来呗,应该请进来才是。”赤鹤笑了笑,放了手里的杯子,起身要去开门。云汀拦下她,示意歇着就是,不用管她。

    而门又响了几响,赤鹤有些烦躁,又道:“让这么一个如花似水的女子在外候着,也显得你三公子太没肚量了。”

    云汀怔神片刻,冷笑道:“惹不起,躲得起,便是我最大的肚量了。”

    这话说得虽有些赌气的意思,但也实在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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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没人么?你怎会在门口干候着?”听声音,应是梁九儿与金墨回来了。

    紧接着便是吱呀的开门响,二人身后跟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撑着把伞,提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