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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我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出来玩玩。”也只有在柳瑟面前,一向古灵精怪的姜晚晴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二姐,你没有看到四妹吗?她今日不是也会去的吗?”柳瑟状似无意的问道。

    “她可能晚些出发吧。”姜晚晴想了想,笑着回应道。

    姜晚晴本是偷偷来找柳瑟的,却是不想迎面撞上她的生母二夫人孙氏。

    今日的孙氏看起来气色很好,应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淡紫色绣着素色花纹的罗裙越发衬出她姣好的面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晚晴,你别再乱跑了,一会儿咱们就跟在大夫人的轿子后面……”孙氏扶了扶发间耀眼的发簪,语气怎么都有巴结的意思。

    她无意中瞥向柳瑟这边,眼底分明流露出不喜,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柳瑟看她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垂低着脑袋的姜晚晴翻了翻眼皮,眼中带着强烈的斥责之意。

    她本就希望她的女儿与姜馥仪交好,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个鬼丫头却偏偏喜爱与这个穷酸的三小姐在一起。

    柳瑟极为平静的望着她,孙氏为人虽然势力,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她恨的,从来都是那些残忍伤害她的恶人。

    姜晚晴抬头嘿嘿一笑,很快避开孙氏锐利的目光,“娘,您就别管我了,我和三妹去那边看看……”说着便拉着柳瑟快步朝反方向走了去。

    “这个臭丫头……”孙氏气的直跺脚,看到大夫人沈碧清从一侧走了过来,立马转怒为喜,积极迎了上去。

    “原来是孙妹妹……”沈碧清冷淡的扫了眼满面笑容的孙氏,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

    沈碧清今日着一身橙黄色的衣裙,其间绣着的璨金色的纹路惹人注目。精心妆点过的容颜比平日里更增添了些许娇媚,她的眉眼带笑,生生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样一对比,她便黯然失色了几分。“二姨娘好。”倒是一旁的姜馥仪甜美乖巧的唤她,她的目光随之转向眼前的少女。

    少女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胸前用金丝镶着的蝴蝶栩栩如生,腰间系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

    细长的脖颈露出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肤,貌若天仙的她稍加打扮就已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她联想到她的女儿晚晴,虽然今日也为她细心装扮了番,但比起眼前这个大小姐,到底逊色了些。

    “馥仪今日甚是好看。”反应过来的孙氏立刻赔笑道。

    “姨娘过奖了……”姜馥仪上前行礼,微微浅笑道。仪态端庄大方,该是相府大小姐应有的样子。

    “怎么不见二夫人的晚晴?”沈碧清随意问起,别有深意的笑令本就面色难看的孙氏心下一紧,说话都打起了磕绊。

    “想是跑去哪儿玩了吧,这丫头就是太贪玩……”孙氏笑的勉强僵硬,也像是在刻意回避沈碧清别样的目光。

    “那妹妹可要看紧了些,这会儿人多,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沈碧清掩面笑道,入耳的女音听着分外刺耳。

    “姐姐说的是……”孙氏难掩尴尬之色,偏恨自己要讨个不快。

    “准备好之后,便启程吧。”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姜淮济终于发话,沈碧清这才牵着身旁的姜馥仪跟了上去。

    孙氏若有所思的望着那道已然走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继而收敛了去,她紧紧的攥着身侧的手,抿着红唇,眼中生出一份恨意。

    ☆、第四十章 命运

    “我娘天天管着我,说我性子太野,还让我多和大姐学学怎样做一个大家闺秀……”姜晚晴撇了撇嘴,仰天轻叹了声。

    她才不想做大家闺秀呢,她只希望这一生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活,追逐她热爱的自由,余生能与心爱之人携手至老。

    柳瑟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亮亮的眼眸,眼里仿佛带着光,像极了天生的明星。

    姜晚晴和柳瑟同坐一辆马车,只要有姜晚晴在,就不会冷场。

    她总是眉飞色舞的向她讲述着她在京中的所见所闻,柳瑟也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这样纯真的女孩,理应这么美好下去。

    “三妹,你也别整日闷在屋子里,有空多出来走走,外面真的很有趣呐……”姜晚晴伸长着脖子,探着一颗小脑袋四处张望。若是发现了某处好玩的地方,便会激动的拍拍一旁柳瑟的肩膀,示意她去看。

    京城的繁华柳瑟又怎会不知,她前世的起起伏伏,都在这锦绣繁华的京城里淋漓尽致的上演……

    生不逢时,生于这样的乱世,谁又有的选择?

    只是今世的命运,她要紧握在自己手中,再无人能去操纵。

    柳瑟正想的出身,一道尖锐的女音随之飘了过来。“尚儿……”这声音,即便相隔再远,她也能听的真真切切。

    马车前淡紫色的花布帷裳正巧被风吹起,她透过小小的缝隙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外面,隐约看到一个身穿墨染衣衫的少年跌倒在地。

    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美丽妇人急急跑过去将他扶起,“尚儿,摔疼了没?是娘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紧接着一阵阵惨烈的哭声响起,柳瑟却已没心思再去听。

    那正是姜尚和沈碧清,沈碧清最不愿向人提及她这个痴儿,但出于母亲的天性,她骨子里又疼爱至极,又怎能弃之于不顾。

    姜馥仪是她的骄傲,姜尚是她的心病。这些年来寻遍了多少名医也没能治好他的痴傻病,她已是无望,如今只期盼着她这个幼儿能平安健康的成长。

    “大哥又在哭闹了……”柳瑟的思绪被一声柔柔的女音所打断,她抬眸望着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的姜晚晴,循着她的话故作无辜的问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见大哥摔倒了,还好已经被大夫人扶进轿子里了。”姜晚晴挑起车旁的帷裳,流连的目光久久未能收回。

    “大哥真是命苦,也不知道他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姜晚晴已没了方才的欢喜,泄气的坐下来,两只手指在身前来回摩擦着。

    呵,命苦?

    柳瑟的眼底泛起一阵嘲弄,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相府到侯府还有一段距离,路上若不是姜晚晴说话解闷,她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不过片刻的沉默,姜晚晴又立即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又开始兴奋的滔滔不绝。

    镇宁侯府建立在繁华的闹区,守在门前的两座石狮看起来好不威风。相比相府门前的清雅环境,这里尤显得尊贵高尚。

    侯爷的位高权重,从不需要刻意掩饰。

    伴随着一声高昂的女音响起,毫无防备的柳瑟在马车停下时身子不由晃了晃,好在姜晚晴及时稳住了她才不至于很狼狈。

    只是镇宁侯府四个字眼如同一根刺,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