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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不是gay,哥……”嘴里一直翻来覆去重复著这句话。

    “怎麽办?”潘林看著自家老婆。

    “当然是把人送回去。”否则那个人绝对不会主动过来取人,严素心里想著,两人左右架著瘫软的人,一路打车去了景澜家。

    景澜听到门铃响的时候,正好在冲澡。程清锐走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对著面前的病历发怔,等回过神来已经月上中天了。

    他穿著浴衣匆忙跑出来,打开门就看到神志不清的程清锐被两人左右搀扶著塞到了他怀里。

    “货已送到,请验收,大卫医生。”严素撂下话就拉著潘林快速的闪人,玄关只剩下站都站不稳的醉鬼靠著他。

    景澜将他一只胳膊绕过自己脖子,另一只手搂著腰,程清锐本身就比他高,现在挂在他身上更像是拖著个沈重的行李。

    景澜生拉硬拽,总算把这祖宗弄上了床,见那人睡的正香反而自己出了一身汗,就又进了浴室。等再出来的时候,床上那人正手脚并用,挣扎著坐起来,脸色苍白。

    “喂,你要是敢吐床上……”景澜只好放下手中的毛巾,搀著他与马桶亲密接触。

    一番折腾下来,程清锐依旧整个人挂在景澜身上,没完没了的喊著哥,景澜也被他闹腾的眼皮打架,没了力气,直接瘫到床上。

    他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典型的书生体质,不多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却隐隐约约感觉被东西压住,压得他喘不过气。

    身体被人翻过来仰面躺著,胸前一阵痒,景澜迷迷糊糊睁开眼,借著昏黄路灯隐约透进来的光,看到了胸口毛绒绒的脑袋。

    他一下惊醒,狠狠给了那人一巴掌,可酒精使眼前这人肾上腺活动剧烈,压根不起作用。

    “程清锐,你又耍什麽酒疯,给我下去。”景澜急了,连踹打手脚并用阻止他进一步行动。

    可柔弱的书生怎能打得过蓄势待发的野兽,沾了酒精的野兽单手越过头顶按住景澜两只手臂,长腿压制著不停蹬踹的双腿,凑过脑袋对著唇就亲了上去。

    “程清锐你个畜生,放开──啊……”景澜不停的挣扎,却像是孙猴子怎麽也翻不过五指山一样,倒把自己累个够呛。

    “哥……哥……别躲……”程清锐大脑当机,完全是凭著生存本能在动作,他只知道,身下是他爱的人,所以要上了他。

    程清锐抬起那人两条大长腿搭在肩上,随便扩张了几下,就捅了进去。景澜一口气憋在嘴边愣是喊不出来,豆大的冷汗覆了全身,像是随著风暴漂流的小舟,肌肉撕裂的疼痛从身下反映给大脑,却被那人牢牢束缚住。

    身体里一根火热的棒子毫无技巧地戳著,程清锐只是觉得爽到家了,要做个痛快,完全不去理会身下人已经疼得没了声。

    这场由酒精作祟单方面发起的性爱,使两人的关系彻底决裂。

    第二天,程清锐酒後头疼欲裂的醒过来,见到那人长发散乱的遮住苍白的脸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看到了床单上猩红的血迹,大惊,然後顾不上收拾,穿著拖鞋跑到附近的药店。

    等他买完药回来,就看到景澜趴在床上,怒视著来人强压著怒火低声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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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5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景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身为同事的凌清是最清楚不过的。

    如果不触及底线一切都好商量,一旦做出了决定,任十头牛都劝不回来。这种表面温柔可欺,骨子里却强势的男人,凌清最是敬而远之,却在这些年的工作中对他产生了好感。

    那种冷静谨慎的态度,不与任何人交心的冷漠,和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禁欲,像是毒品一般诱惑著他。

    只可惜想归想,他可不是那种直接把人里里外外上个遍,还不知廉耻的凑上去的人。

    凌清今天右眼一直跳个不停,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翻著下一个患者的资料,看著那扇暖黄的门扉,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虽说干他们的行儿的不用朝九晚五,工作时间自由安排,有时一两天不来诊疗所也不奇怪,可怪就怪在没有任何联系,按景澜的性格如果发生了什麽事一定会提前排好行程,跟他讲一下。

    总是分析人也是这个行业改不掉的毛病。

    可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却依旧没见手机有任何动静。要不然打个电话问问?凌清拿著手机在拨号键上犹豫不决。

    自从两个月前凌清给他表白後,两人就处於游离状态,那个人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自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被拒绝了。这麽长时间下来,说话次数少的可怜,还都是有关工作方面的,以前那种口无遮拦的吐槽现在也不敢轻易跟那人说,唉,总之,凌清看上景澜,就是看上了个大麻烦。

    凌清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从24层俯视著下面的车水马龙,纠结不已。最後还是决定主动去个电话,谁让他是自己老板呢?

    景澜睡的发晕,隐约听到电话不厌其烦的鸣叫,忽视身体上的酸疼,从被窝里伸手去接电话。

    “景澜你没事吧?手机没人接,座机打了好几遍,你咋了?”景澜揉著太阳穴把电话离了老远,等那边安静下来後,才弱声说:“嗯……有点发烧,没事……”

    “啊?你发烧了?身体不好就别瞎折腾,你是不又他妈冲凉水澡了?”凌清滔滔不绝的对著电话喊,“你等著我过去啊……”没等景澜拒绝就撂了电话。

    景澜躺在床上累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看著浅橙色的屋顶发呆。

    这一觉睡了好久,乱七八糟的做著梦,倒在血泊中的人,闪耀的圣诞树,看不清面孔的身影,充斥著书墨味道的图书馆,像走马灯一般一股脑钻进了梦里。

    景澜的父亲是个美籍华人,景黎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专攻心理学,主修犯罪心理,并与美国一名女子结婚生下了景澜。

    後来,身为知名犯罪心理学家和语言治疗师的景黎受警方委托,给一名严重精神分裂倾向的罪犯做心理评估,却被那支用来记录结果的钢笔插进了心脏,送到医院後不到2个小时就去世了。

    那时候景澜刚刚12岁。

    他发誓要为父亲报仇,於是不顾母亲的反对和哀求,执意的选择了心理学。然而就在他终於有能力报仇的那一年,凶手将叉子插进了心脏死在了精神病院。

    被仇恨充斥了整个生活的景澜,在一夜间失去了支撑,大病一场。从这之後,他的身体就垮了。

    凌清急急忙忙开车过来,火急火燎的打开门後正好看见那人睁著眼睛望向屋顶,“吃药了没?”凌清放下手中的东西,摸上景澜脑门,依旧改不了毒舌的毛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