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因此开始迁都洛师,义渠国正式脱离周天子,不与周天子上贡朝拜,那时候义渠国已经发展到空前强大的地步, 国土总面积已经超过了十万平方公里,这在春秋早期,版图被几百个国家割分的情况下,占地已经非常辽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从春秋到战国,义渠国与秦国相互抗争了几百年,义渠国的人尚武,以战死为荣,以病死和老死为耻,因此义渠国的人非常骁勇善战,在战场上是可怕的存在。
不过义渠虽然可怕,但是这些年来秦国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尤其是赵嘉的大哥,公子白的父亲在位的时候,征战西北,很多戎人狄人都臣服在秦国之下,然而赵说终究还是老了,经过大庶长乱政一事,赵说还没有将秦国安定下来,义渠之戎已经偷袭而来,将秦国打了一个出其不意。
如今秦国的国情是相当复杂的,两位最有名望的继承人,一个是公子嘉,昔日秦国的不败战神,义渠戎人非常害怕赵嘉,另外一个则是公子白,公子白虽然没有赵嘉那么出名,但是其实也是一个让戎人闻风丧当的人,毕竟当年俘虏公子白的,可就是西戎义渠,然而公子白宁死不屈,这种气节让义渠人害怕。
公子白虽然性格阴晴不定,在政治手腕非常牢固,在赵嘉离开秦国之后,公子白也一直牵制着朝廷和大庶长。
或许公子白的文韬武略并不太出名,然而公子白的后人为了祭奠公子白,以白为氏,成就了秦国最著名的战神白起。
无论是赵嘉还是公子白,全都有继承权,也有秦国士大夫们的拥戴,然而秦国的国情仍然十分复杂,很多沾亲带顾的贵族也想趁国难时机分一杯羹。
因此秘不发丧,打算偷偷自立国君,将公子嘉和公子白甩掉,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秦国已经有名正言顺的国君,这样何乐不为?
只是他们没想到,秘不发丧的结果,就是包庇了义渠之戎,义渠军队跨过了秦国地界,直接冲向洛师,转瞬之间已经打到了函谷关。
函谷关有天险之称,因此义渠之戎还没有打进函谷关,若是函谷关一破,北面的狄人肯定也会趁机侵入,一同瓜分洛师,到时候整个周国就危险了。
函谷关令得到消息之后,仓皇通报姬阆,姬阆这才知道,义渠之戎已经打到了家门口,而秦国一声不吭,不只是一声不吭,秦国国君赵说还病死了,如今秦国之内,士大夫们党派不一,正在争名夺利,争抢着扶植自己的人上位继承秦伯之位,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如何能抗衡义渠人?
姬阆知道,凭借自己洛师这两万五千兵马,根本无法抗衡义渠之戎,因此快速发出急报,向各国诸侯告急,请各国诸侯领兵来战,并且命函谷关令死守关卡,绝不能放义渠之戎进关。
众人看到这文书,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脸上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王子郑立刻说:“王上,郑请求去洛师支援!”
王子郑虽不是姬阆的亲儿子,但是一直以来也十分敬重姬阆,如今洛师有难,姬阆还坐镇洛师,王子郑如何能不着急,恨不得插翅飞到洛师去才好。
吴纠抬起手来,说:“稍安勿躁。”
他说着,看向齐侯,齐国也接到了文书,姬阆给齐国发出求救文书,齐国现任国君昭已经派兵增援,这封文书则是写给齐侯的,告知齐侯如今现状。
齐侯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考虑到底怎么做。
其他诸侯的使臣也接到了告急的文书,急招使臣回国商议,好端端的喜堂,一瞬间炸了窝,众人全都喧哗着,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
秦国这些年,就像诸侯的门户,秦国一破,腹地的国家就要跟着遭殃,这是不争的事实,诸侯们心中都清楚,秦国和周国,他们必须援助,否则紧跟着遭难的就是自己。
然而眼前有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秦国面临着两个继承人的抉择——赵嘉和公子白。
吴纠抬起头来,看向赵嘉和公子白,两个人也看完了文书,都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拱手说:“秦国在西北,乃是诸国之门户,若是门口一破,内室就会被搜刮,因此,王上,事不宜迟,嘉恳请王上出兵,护送储君白,回秦国继位!”
他的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赵嘉,连公子白也看向赵嘉,因为公子白的手残疾,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虽然他的手现在与常人无异,但是仍然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无论从名声,还是从身体素质来看,赵嘉都是秦国最佳的继承人,而并非公子白。
传说这两个人水火不容,而如今,赵嘉却恳请吴纠,护送公子白回秦国继位。
吴纠看向公子白,公子白有些吃惊,侧头看着赵嘉,似乎在做最后的决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哈哈哈哈”的笑声,十分之肆意嚣张,众人立刻像那大笑的人看过去,原来是一个从者,诸侯使臣的从者。
不过那从者态度很嚣张跋扈,大笑着走出来,还一边“啪啪啪”的拍着手,说:“好一场叔侄情深呢!”
吴纠眯着眼睛,说:“你是何人?”
那人大笑着说:“我不是何人,只是来送信的。”
他说话的时候,吴纠已经向旁边看了一眼,潘崇立刻得到命令,快速招手,随行而来的士兵快速涌入喜堂。
“踏踏踏”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黑甲武士铿锵而入,瞬间将那嚣张的从者给包围在了中间。
那个从这笑着说:“我是来为我义渠国君送信的,你们以为,我会活着走出这里么?!”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喧哗起来,方才只是狐疑这个人竟然如此嚣张,肯定不是使臣从者,不知是谁假扮的。
这个人现在自漏底细,众人立刻慌张起来,这嚣张的从者,竟然是义渠的西戎人!
在周人眼中,西戎人可都是茹毛饮血,生吃人肉的人,众人见到喜宴上混入了这种人,顿时都害怕的散开,纷纷瞩目着从者。
吴纠却笑了笑,说:“西戎人好大的胆子,连寡人的地界都敢迈进来,你可知自己这么嚣张,后果是什么?”
那从者梗着脖子,笑着说:“我义渠的男儿,绝不贪生怕死!”
吴纠冷笑一声,说:“绝不怕死,那是因为用刑不对。”
从者被黑甲武士围在中间,看着吴纠那冷冷的表情,莫名有种后背发寒的感觉,咳嗽了一声,镇定心神,突然举起自己手中的羊皮来。
那张小羊皮做的十分精致,一看就是很重要的文书,那从者举起文书,大笑着说:“我今日而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周人送这个大礼来的,秦国国君在死前已经写好了继位文书,你们何必这么挑挑拣拣,谦谦让让的呢!?”
他说着,“哈哈”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