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十分有诚意求和,只要是我庸国能做到的。”
吴纠挑眉说:“只要是能做到的?那诸位说说,有什么看法?”
庸国使臣虽然一直说他们是被郧国人陷害的,但是又送东西,又想要和谈的,这一看就是认罪了,只是他们不想打仗而已。
齐侯坐在旁边,正在吃东西,此时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将帕子放下来,继续优雅的说:“这事情还不简单?割地就能解决。”
他这么一说,庸国使臣顿时脸色僵硬了一下,楚国的卿大夫们却非常同意,自古以来,割地是最好的停战办法,除了割地,其他办法都没有足够的诚意。
吴纠笑了笑,对庸国使臣说:“使臣您怎么看?”
庸国使臣仍然十分卑微,笑着说:“这……外臣只是一个小人,割地这等大事儿,请外臣回国请教寡君,但是楚王放心,您既然已经给了我庸国一个机会,相信寡君是不会放过与楚国交好的机会的,您一定放心。”
吴纠笑着说:“既然庸国使臣这么有诚意,那么寡人敬庸国使臣一杯。”
庸国使臣受宠若惊,赶紧举杯说:“是小人该敬楚王,怎么能让楚王敬小人呢?”
庸国人异常的卑微,使臣献上了各种美物,在宴席上一直说好话,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庸国人应该知道,因此庸国的使臣并没有像郧国人那么蠢,一直毕恭毕敬,搞得楚国卿大夫都没什么辙了。
宴席散了之后,庸国使臣也回了驿馆,不打算在郢都多停留,而是准备过两天就回国去,回国商量割地的事情。
吴纠和齐侯回了小寝宫,找来子清说:“庸国送来的那些顽意儿,都拿到工正玉尹那里先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
子清立刻点头,说:“是,小臣这就去。”
齐侯笑了笑,说:“二哥,你是怕庸国搞手段么?”
吴纠点了点头,说:“还是小心为妙,庸国那么卑微,寡人总觉得有些蹊跷。”
子清将庸国送来的所有东西,都运送到了工正和玉尹那里,工正主管楚国建筑,玉尹是主管玉石雕刻一类,两个地方都有楚国最著名的工匠,让他们检查一下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夹带私货的现象。
因为庸国人送来的东西十分多,因此工正和玉尹赶紧调配了一些人手,临时调动来检查,结果检查了整整一天,终于算是全都检查完了。
子清将检查的结果呈给吴纠,吴纠拿过文书看了看,上面一条条都有注明,没有任何夹带私货的现象,而且庸国人简直是下血本儿,就说那无烟环保的烛灯,上面的贴金十分舍得用,还有镶嵌的宝石,都是最为名贵的宝石。
吴纠见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齐侯一眼就相中了那些食器,做工十分精致漂亮,还有各种宝石包边儿,齐侯看中了一只缀满宝石的大海碗,笑着拿起那只碗来,对着灯光揣摩。
吴纠见齐侯看得入神,那无烟灯照明十分通透,正好让齐侯照亮用。
吴纠笑着说:“原来齐公也是个俗人,这么喜欢金银珠宝?”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自然是个俗人了,最喜欢美物,因此孤最喜欢二哥了。”
吴纠听他无端端就冒出一句情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小寝宫中还有许多寺人和宫女,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
齐侯自己却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举着那种缀满玉石珠宝的大碗,笑着说:“二哥,你看这个碗,孤想用这个碗吃羊肉泡馍,这个碗够大!”
吴纠一听,差点脚步一个不稳,摔在台阶上,因为原来齐侯并不是喜欢那只大碗的精致,而是喜欢那只大碗的容量,丝毫不夸张的说,那只大碗因为做工精良,用料讲究,因此吴纠两只手捧着,才能将大碗捧起来,而且那大海碗的开口颇大,有吴纠两个脸那么大,可能还要大。
吴纠眼皮突突突的狂跳,总觉得如果齐侯用这只大海碗吃羊肉泡馍的话……很可能会撑死?
齐侯的胃到底有多大,吴纠觉得至今还是个谜……
庸国人很快回国了,去商量赔偿的问题,王子郑还没从洛师回来,因为斗祁还在重新制定粮俸,因此楚国内部官员也十分的安分,吴纠一下又清闲了起来。
吴纠自从入楚之后,还没这么清闲过,天天没人来找茬,庸国和郧国也安分了,只是身边的那只小白越来越不安分,天天要吴纠做羊肉泡馍给他,而且一定要用那只大海碗,齐侯说不用那只大海碗也可以,换一个更大的他也没意见。
吴纠心想,换个更大的?恐怕只能用祭祀用的鼎给他吃了!
小寝宫中,香炉袅袅升烟,吴纠坐在席上,本在批看文书,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伸手侧支着案子。
吴纠看文书,齐侯就去找小子文和大白顽了顽,小子文越发的喜欢齐侯了,因为齐侯总能带他顽新鲜的,当然要背着王父,不然被发现了会挨骂的。
齐侯哄着小子文顽了一会儿,很快就回了小寝宫,回去一看,吴纠之前还在看文书,此时竟然在偷懒,伸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案子上睡着了。
美人燕歇,齐侯一看,顿时笑眯眯的,轻手轻脚就走了进去,挥手让寺人和宫女都下去,子清和棠巫赶忙带着众人都退出去,还给他们关好了殿门。
齐侯走过去,吴纠没有醒过来,不知是不是春困秋乏,如今正是秋天,吴纠睡得很熟,两颊微微泛红,看的齐侯心中顿时痒痒的,悄悄过去,将吴纠慢慢抱起来,然后稳稳当当走到内殿,将人轻轻放在榻上。
齐侯本想让吴纠躺好了睡一会儿的,这几天清闲,正好让吴纠养养身子,哪知道他把吴纠放在榻上,吴纠却搂住了他的袖子,还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一脸依赖的模样。
齐侯一看,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慢慢低下头,亲了一下吴纠的嘴唇。
齐侯本打算亲一下,偷个腥就好了,结果他偷亲的时候,却听到吴纠正在梦呓,轻声呢喃着:“小白……”
齐侯一听,“咚!”一声,心脏仿佛打鼓,完全没听出笑点来,反而让他血脉偾张,整个人都不好了。
吴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漂泊着水面上,而且风浪很大,冲的他根本无法呼吸,一下一下被巨大的水花淹没着。吴纠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但是根本做不到,只能随着风浪沉浮,几乎要溺水一般,慢慢沦陷。
吴纠感觉很奇怪,最后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吴纠睁开眼睛,还一阵迷茫,结果就听到耳边有笑声,说:“二哥,醒了?”
吴纠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脑子里立刻蹦出一句国骂,因为他根本不是溺水,而是齐侯没干好事儿。
齐侯一脸炫耀的说:“二哥,你睡着的时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