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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小小年纪,但是长大之后一定是威风凛凛的。

    吴纠懒了些床,起来的不早,醒了之后还睡了一个回笼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嗬!”的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齐侯竟然坐在了自己身边,就坐在榻边上,定定的看着自己,仿佛老僧入定了一样。

    吴纠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起来,说:“拜见君上。”

    齐侯笑了笑,说:“没事儿,不用多礼了,二哥知道孤方才在看什么吗?”

    吴纠哪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齐侯伸手过来,轻轻拢了一下吴纠的头发,将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在耳后,笑眯眯的说:“孤在看……果然二哥是最好看的,怎么看都看不腻呢。”

    吴纠轻咳了一声,一大早上便听到齐侯例行说肉麻的话,似乎已经有点免疫了……

    齐侯笑着说:“二哥起身罢,小子鱼那边都要上完早朝了。”

    吴纠说:“君上,路寝宫如何了?”

    齐侯挑眉说:“孤可是好生羡慕宋公,竟然生了这么一个通透厉害的儿子,小子鱼被你教的溜溜儿的,子清方才才打探回来,说宋公子已经把场子给镇住了。”

    吴纠听了,心里想着,的确是,宋公虽然不是霸主,但是人家会生儿子,老大虽然是庶出,但是公子目夷才华出众,文才武略全都不输,还有一个儿子是接替齐侯霸主之位的宋襄公,关键是,宋襄公兹甫和他大哥子鱼感情甚好,继位的时候还互相推让,并没有斗得你死我活,兹甫继位之后,还封了子鱼大司马,拜为相国。

    吴纠心里偷偷吐着槽,心想齐侯他家的老大无亏和老三昭,那可是日后杀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就算再生几个,什么公子商人,公子雍,那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刁钻的主儿,并没有子鱼这等才华。

    齐桓公曾说过,自己的才华不如臣子的才华,而儿子的才华还不如老子的才华,因此他一辈子不能成为霸王,注定只是一个霸主。

    吴纠正心里默默吐槽着,就听到外面“踏踏踏踏”的声音快速传来,子清赶紧推门进来,说:“君上,大司农,宋公子已经审到主使了,正扣押起来,往这边送来。”

    吴纠一听,赶紧穿好衣裳,有些手忙脚乱,齐侯则是帮他梳理头发,可别忘了齐侯梳头发是一绝,很快就将吴纠的头发亲自束起来,扣上了玉冠。

    吴纠整理好,齐侯带着他往外走,两个人到了外室,小子鱼正好让虎贲军扣押着“犯人”走过来。

    原来吴纠的办法当真管用,吴纠让子鱼先把贴身伺候宋公的人全都抓起来,毕竟宋公要接自己进宫私谈的事情,宋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只有贴身的人才知道,才能抓住宋公遣走宫人的空档行刺。

    那扮作寺人的刺客虽然也是戴叔皮安排来伺候宋公的人,但是并非那种贴身的宫人,因此肯定有人通风报信的卖情报。

    子鱼把所有宫人都抓起来,带到路寝宫审问,又有虎贲军亮着兵刃,威风凛凛的助阵,那些宫人终究胆子不行,就招认了。

    在路寝宫中当着众臣招认,这个主使也算是“名扬千里”了,恐怕不一会儿,所有国家的使臣就都知道了。

    吴纠走出来,看到那主使,似乎没有的一点惊讶之情,笑起来,因为一只手有伤,所以只抬起另外一只手做拱手的姿势,笑眯眯的说:“呦,华大夫,久违了!”

    齐侯也走出来,冷冷的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主使,竟然是之前一直指证戴叔皮行刺的华大夫。

    华大夫刺客被绑着,狼狈至极,说:“公子,我冤枉,我真的冤枉!肯定是有人诬陷我!诬陷我啊!”

    华大夫说着,又说:“再说,这是宋国的事情,公子为何要找齐国人来帮忙?公子可是我宋国的公子,如何这般吃里扒外!?”

    华大夫底气还挺足,哪知道小子鱼一听,分外生气,当即走过去,“嘭!”一下,竟然抬腿将华大夫一下踹出去,虽然没踹多远,但是华大夫被踹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分外滑稽。

    毕竟子鱼也是习武之人,千万别小看他年纪小。

    小子鱼一脸怒容,吴纠连忙拦住他,说:“来子鱼,千万别抻着,随便踩两脚就行了。”

    华大夫被踹出去,仰躺在地上起不来,齐侯这个时候慢慢走过去,他身材本就高大,如今居高临下的看着华大夫,更显得无比高大威严。

    齐侯冷冷一笑,挑了挑唇角,说:“刺客也伤了我齐国特使,还给特使下毒,险些害了我齐国特使的性命,怎么能说与我齐国无关?”

    齐侯说罢,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也是,宋公受伤比我齐国特使要重一些,说到底,我齐国也是客,宋国才是主,那孤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他说着,转头对子鱼说:“不知宋公子可否卖孤个面子,齐国也不难为人,但是也不能吃亏,刺客伤孤二哥一只手,又下毒一次,如今孤断他一双手,不为过罢?”

    齐侯语气冷淡,平板板的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华大夫被绑着不能动,也下意识的缩了缩双手。

    子鱼则是冷冷说:“齐公客气了,不为过。”

    华大夫一听,连忙筛糠一样,说:“不不不!我可是华大夫,我父亲乃是宋国国相华督!!你们不能……不能……”

    齐侯没说话,挥了挥手,虎贲军就拽起华大夫,立刻抽出剑来,当即就要砍断华大夫的双手。

    华大夫哀嚎着说:“不!不要!别断我手……我还有用!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我不是主使,我不是!另有他人,另有他人,我也是被逼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吴纠一听,心想着宋公的婚礼还挺热闹,竟然这么多人都要捣乱。

    齐侯则是眯起眼睛,冷冷的说:“是谁?”

    第79章 不幸战亡

    齐侯冷冷的一说,华大夫一下就给吓得怂了,再加上如今他五花大绑,翻在地上像个大王八,更没有底气,连忙说:“我……我说,我说!”

    华大夫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是……是郑国的特使傅瑕!”

    吴纠一阵吃惊,说:“郑国特使?”

    华大夫怕他们不信,立刻使劲点头,说:“是他!是他!我是糟了他的算计,不得不听命的,是傅瑕!”

    吴纠说:“他捏住了你什么把柄?”

    华大夫看起来不想说,子鱼这个时候从虎贲军手中“嗤——”一声将一把长剑拽出鞘,因为长剑太沉,而且特别长,子鱼拿着有点歪,摇摇晃晃就走过来,“当!”一声,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华大夫吓得直筛糠,子鱼冷冷的说:“齐国特使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华大夫已经被一个孩子给吓怕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