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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如何能不生气?

    吴纠听罢了,心想怎么可能是展获的主意?展获是出了名的圣人,绝不可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况且当时吴纠给鲁公送上文书的时候,还是展获给吴纠打眼色,让他注意的。

    展雄气愤的说:“我那大哥,总是死性不改,以鲁国为母邦,如今好了,鲁公阴险狡诈,要杀他灭口,来替自己顶罪!二哥,我大哥是迂腐,但罪不该死,若是他真的顶罪,岂不是让鲁国逍遥法外了!”

    吴纠一听,鲁公真是阴险,还想要人给他顶罪?

    展雄又说:“现在那鲁公已然急着杀了我大哥,公子,求你救救我大哥!”

    虽然日前展雄表现得十分看不起展获,但是说到底两个人可是亲兄弟,展雄比展获小很多,展获也算是又当爹又当哥,亦师亦父,展雄也是崇拜展获崇拜得紧,虽然口头上不愿表达,但是面临生死大限,也顾不得面子了。

    吴纠也不希望展获出事,毕竟柳下惠可是一代贤圣,若是能拉拢过来,也是好事儿。

    吴纠仔细想了想,突然说:“若是用展获顶罪,其实也无不可。”

    展雄一听,险些懵了,说:“二哥!我大哥真的没得救了?”

    他说着,一狠心,调头要走,吴纠连忙拦住他,因为展雄脸上明晃晃写个几个大字,而且是谁都看得懂的,不分简体繁体篆体——劫人!

    吴纠连忙说:“四弟稍安勿躁,你听我说完。”

    展雄十分焦急,但看吴纠脸色很坦然,便停了下来,听着吴纠说话。

    吴纠说:“其实若真的让天子给鲁公定罪,天子能定什么罪?”

    展雄自然不知道了,吴纠说:“如今天子方登基,根基还不足,鲁国乃是东方大国,鲁公又是周公之后,乃是大贤圣的后人,天子定然会顾及先祖面子,从轻处罚,如此一来鲁公有罪不罚,只是吓了他一吓,虚惊一场,其实对咱们来说,也不合算。”

    展雄不知这么多弯弯绕绕,还以为让天子定夺,天子最少罢了他的公爵之位,但是天子其实也惧怕鲁国,怎么可能和鲁国这么撕开脸皮?尤其是在胡齐刚刚登基的时候,决计不可能。

    吴纠笑了笑,又说:“既然鲁公想用展获顶罪,那太好不过了,就说齐国痛恨这个罪魁祸首,痛恨的咬牙切齿,让鲁公把展获交出来,准备大卸八块。这样便是鲁国亲自把展获交到齐国手中,也不是咱们抢人,多好?”

    展雄一听,惊讶的说:“这样……这样一来,我大哥就是齐国人了?”

    吴纠点了点头,说:“那自然。”

    展雄一拍掌,说:“好好,太好了!”

    吴纠说:“傻四弟,快去和君上说道说道,免得君上也给气糊涂了。”

    展雄立刻说:“弟弟这就去!”

    他说着冲到营帐门口,要出去,不过突然停住了脚步,又冲回来,对着吴纠拱手说:“二哥当真厉害!雄佩服!”他说完了又急匆匆的走了。

    吴纠看着他来去生风,不由想笑,不过展雄也是真性情,的确是个人才。

    其实吴纠也不算聪明,他只是借用了齐侯的办法罢了,历史上齐侯在收留管夷吾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他害怕鲁国不放人,便说要把管夷吾亲自剁成肉泥才能解心头只恨,后来鲁国就放人了,哪知齐侯并不想把管夷吾剁成肉泥,反而想让这个大仇人,做一国之相。

    鲁公的确想要展获做替罪羔羊,那天鲁公与展获吵翻,泼了他一杯酒,其实就是因为挟持一事。

    展获虽然右手废了,但他有武艺在身,比鲁公的武艺要强得多,鲁公带着他,就是因为想要他挟持齐侯。

    但是展获这个人刚正不阿,绝不做这种事情,鲁公踢到钢板,如何能不生气?因此泼了展获一杯酒,若不是因为怕这件事情曝光,就砍了展获的脑袋,何止是一杯酒的问题。

    因为展获的不配合,所以鲁公只好亲自上阵,而且他也不敢挟持齐侯,毕竟齐侯的武艺出众,所以只能见机行事,挟持了没什么武艺的吴纠。

    如今事情败落,鲁公想要自保,害怕天子降罪,便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要把展获推出去抵罪。

    展雄听了吴纠的法子,去见了齐侯,齐侯便依照吴纠的法子,让展雄去传话。

    展雄来到软禁鲁公的大帐中,说:“寡君口诏,鲁国士师展获,挑唆鲁公,扰乱会盟,最无可恕,请鲁公将展获交与寡君,剁成肉泥,示众齐国临淄城们,方解心头之恨。”

    鲁公一听,先是松了口气,因为齐侯竟然放过了自己,他心中也有恃无恐的,毕竟鲁国乃是周公旦后人,又是周礼之邦,基业浑厚,就算到了天子面前,找个借口也能脱罪,更别说现在有人顶罪了。

    但是鲁公有些担心,展获是个人才,只因他嘴巴不会说话,不给别人情面,所以现在还是个士师,展获可以说是难得文武双全的人才,虽然他现在右手废了,不能习武,也不能上战场,但是鲁公还是十分忌惮展获的。

    万一齐侯要把展获剁成肉泥是假的,反而想要把展获收归到齐国去,岂不是大不妙?

    鲁公考虑到这一层,便要求和自己的大夫臧辰见面,商讨此事。

    齐侯倒是慷慨大方,没有阻止,但只给了他们两条路,一条路交出展获,另外一条路押到洛师负罪。

    再如此明白的选择面前,齐侯真不相信鲁公会到洛师负罪,虽然到头来可能得不到什么罪名,但是一路走过去,千山万水,被所有国家观摩着,鲁国的脸面也不用要了。

    因为有齐侯的应允,臧辰很快被押到了大帐前,让他自行进去见鲁公。

    鲁公面色十分憔悴,坐在案前正在发呆,臧辰走进去,给鲁公作礼,说:“君上。”

    鲁公见到臧辰,仿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毕竟他已经被软禁了一天,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鲁国的人。

    鲁公连忙说:“臧卿!现在如何是好?齐国那边已经应允了用展获顶罪,可他们分明不是想要杀展获,而是想要为他所用!臧卿也是知道的,展获乃是人才,若这般给了齐国,恐怕……”

    臧辰拱手说:“君上,请恕辰直言,如今之事,大局已定,并非是君上想不想交人的问题,除了交出展获,别无他法。若是君上贸然杀了展获,用死尸顶罪,恐怕要落一个畏罪的口舌。”

    鲁公说:“这……这!那如何是好?”

    臧辰说:“眼下之计,只能请君上将展获交与齐国,君上请想,展获为人不知变通,直而不屈,如今齐公的确看上了展获的才华,但齐公如此傲慢之人,如何能收如此傲慢之臣,辰敢断定,不出三月,展获必然得罪齐公,齐公不会容他。”

    鲁公一听,说:“真的?”

    臧辰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