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性可言,不知怎么就溺水了,呼吸不畅,十分的难受,有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口鼻。
吴纠张开嘴,想要大口呼吸,但是仍然呼吸不畅,噩梦中还有章鱼窜进了自己的嘴里,章鱼须子太恶心了了,在自己嘴里乱闯,还缠住了自己的舌头,吓得吴纠狠狠一咬牙。
就听到“嗬!!!”一声,吴纠心想着,果然是噩梦,这章鱼怎么还会呻吟?
就在吴纠被憋的气闷难当的时候,终于醒过来了,睁开眼睛还在树林了,根本没有溺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章鱼,吴纠松了口气,翻身坐起来,结果就看到齐侯坐在火边,但是脸色很难看。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招惹齐侯,但是齐侯脸色黑的好像锅底一样,抿着薄薄的嘴唇,不知对着火堆沉思什么。
齐侯看到吴纠醒了,淡淡的说:“后半夜了,收拾一下咱们回去看看。”
吴纠点了点头,伸了个拦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然后不经意的奇怪说:“君上说话有些不自然,是染了风寒么?”
吴纠只是关心他一句,结果就见齐侯脸色更不好了,只是淡淡的说:“哦,没什么,刚才吃野味的时候,烫到了舌头。”
吴纠更奇怪了,烫舌头还有延迟的,怎么之前讲故事的时候没事儿,现在说话跟个大舌头似的?
不过吴纠也没有细想,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把火给灭了,两个人就准备往回走。
天色黑的很透,还是后半夜,他们抹黑的往回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就生怕有埋伏的追兵偷袭出来。
不过一路走得很流畅,追兵似乎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完全没有什么。
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几乎差不多走到营地的时候,就听到“沙沙”一声,齐侯和吴纠瞬间都紧张起来。
齐侯拉住吴纠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手指在嘴唇上压了一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吴纠点了点头,能感觉到齐侯的肌肉都隆起来了,绷得紧紧的,硬邦邦的,似乎已经进入了全程戒备。
齐侯慢慢将匕首引出鞘,让吴纠跟在自己身后,然后齐侯就轻轻的向前开路,一点一点的,与此同时,就听到那“沙沙”的声音也很轻很轻,慢慢的朝他们逼近。
吴纠紧张的要死,不知道是不是伏兵,这时候应该没什么野兽,伏兵的几率大一些,不知是多少人。
齐侯全身的肌肉都绷起来,就在这一霎那,齐侯猛的一眯眼睛,快速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掷出去。
“当!!!!”一声,一瞬间那匕首似乎没有打中伏在草从中的人,反而打中了什么金属,发出一声金鸣声。
就在这一霎那,黑暗的枯草中发出“呼——”一声,猛地黑暗撕裂,一把明光光的宝剑突然冲出,齐侯眼睛一眯,快速一推吴纠,两个人瞬间分开,宝剑劈在中间。
只是一瞬间,吴纠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召师傅!”
那边的人也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公子!”
原来那“沙沙”的声音并不是什么伏兵,而是躲起来的召忽和东郭牙,东郭牙受了重伤,小命是保住了,但是召忽不敢带着他乱跑,听到有人逼近的声音,也以为是追兵。
召忽没想到看到了吴纠,满脸惊喜,但是转头一看齐侯,又看到齐侯脸上那深深的伤口,顿时怒气一下就冲上头顶,想到了在树林里听到的“假齐侯”的事情,那假齐侯脸上也有伤口,当即大喝了一声,说:“好你个不要脸的细作,看剑!”
齐侯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那边两个人还在厮认,结果下一刻,召忽竟然举着宝剑就杀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齐侯当头砍下。
齐侯一惊,猛地向侧面扑出,衣衫本就烂了,“刺啦!”一声就被召忽给刮掉了袖子。
召忽却不停,当下继续跟上,吴纠已然傻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那边齐侯见召忽招招下狠手,当即喝道:“召忽!你要弑君不成?!”
却听召忽冷笑一声,说:“杀的就是你这个杂碎!”
吴纠更是被召忽的“豪言壮语”给弄得愣住了,没想到召忽这么大胆子。
齐侯手中没有武器,再加上召忽动作凶猛,又有宝剑,齐侯显然不敌,就差抱头鼠窜了,东郭牙看的着急,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后背的伤口险些被拽开了。
召忽一愣,就在这个时候,吴纠赶紧冲上去,拦住他们,说:“等等,都别打了!”
召忽看着吴纠,一脸着急的说:“公子,你起来,让我剁了这个不要脸的杂碎!”
齐侯被他指着鼻子大骂,气的都要冒烟儿了,冷声说:“放肆!召忽你反了!?”
召忽呸了一声,说:“对于你这不要脸的细作,我还有更放肆的!”
吴纠一听,怎么感觉这事情不对,连忙说:“召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
召忽说:“公子,您过来,别被这杂碎给迷惑了,他是假的,是白狄人的细作!”
吴纠吓了一跳,说:“什么?”
召忽把在林子里看到白狄人带了一个假齐侯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公子可以问大牙,大牙也听到了。”
吴纠和齐侯一听,顿时都是心惊胆战,这白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还要进郑国都城,如是真让他们进了都城,那便糟糕了,到时候有口莫辩。
齐侯的脸色立时就冷了下来,召忽还对着齐侯大骂,吴纠赶紧拦下召忽,怎么说在树林里逃命的时候,也是齐侯救了吴纠,若不是如此,吴纠早就没命了。
对于恩仇吴纠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当下说:“召师傅你误会了,这真是君上,君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并非细作。”
召忽一听,有些傻眼,东郭牙咳嗽了几声,召忽赶紧扶住他,东郭牙说:“中大夫莽撞了,东郭观这言行举止,的确是君上。”
召忽小声说:“你这大牙,现在才告诉我。”
东郭牙虚弱的轻笑了一声,说:“我方才见你骂的痛快,所以……”
召忽险些被气死,齐侯被骂了好久,但是如今也不能小心眼,只能装作大度的说:“算了,不知者无怪,召师傅也是心急。”
吴纠说:“眼下之事,咱们赶紧回去看看,队伍到底走了没有,若是走了,那便麻烦了!”
众人当下也不敢耽误时间,召忽扶着东郭牙,四个人结伴快速往前走,很快就回到了扎营的地方。
结果一回去,果然部队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已经灭掉的火堆,而且火堆看起来灭了许久许久,显然走了很久了。
齐侯脸色难看的说:“咱们必须加快脚程,若是让他们进了都城,咱们就有口莫辩了。”
齐侯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面临的境况不容乐观,一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