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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优势的,毕竟他可是公子,一个女酒的话,又没有什么证据,抵死不认的话,别人也拿他没办法,齐侯若是想要治他,顶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直接闭上眼不管,不然自己儿子做了这种事情,又没有证据,还能当着外人发火丢面子不成?

    儿子丢面子,不也是老子丢面子么?

    齐侯眼色冷冷的,少卫姬说:“你们血口喷人,我儿从不做这种下作下贱的事情!”

    公子元被当娘的一口一个“下作、下贱”喊得头皮直麻,但是仍然点头称是,这个时候就要一口气撑到底,能撑到底的才是赢家。

    吴纠其实也没有证据,他只是来空手套白狼,搓一搓公子元的威风的,让他别这么有恃无恐。

    吴纠也深知,一来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女酒作证,女酒地位卑微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太有利,可以被公子元一推四五六,二来是因为公子元是齐侯的亲儿子,这事情如果没有确凿正剧,齐侯定然为了面子,就下意识维护了儿子。

    所以吴纠这些都知道,他不过是来找公子元晦气的,也没想真的怎么着,但是公子元给他下圈套,他也不能就这么受着,也需要让公子元知道自己是有脾性的人,叫他下回不敢招惹自己。

    如今到这个地步,公子元吓得都怂了,还被子清打了满脸花,吴纠已然心满意足,今日的赢家已经是吴纠了。

    然而让吴纠没想到的是,女酒突然说:“君上!贱妾所说句句属实!实在不敢隐瞒!是真的!贱妾……贱妾为了保命,并没有将那些东西全都下入公子的酒中,还……还留了一些,那种药根本不是贱妾这种平贱之人能弄到手的。”

    女酒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吴纠则是有了意外收获,这么仔细一想也对,昨日自己虽然中了药,但是两似乎不大,毕竟吴纠昨日只是靠自己就纾解了。

    女酒知道自己只是卒子,怕公子元舍弃她,所以特意留下了一半的药作为最后的筹码,威胁公子元,若是自己有事儿,会让人把这个药拿出来。

    公子元一听,大惊失色,宫廷之中这些药物并不少见,多半是贵族让医官调配出来助兴的,这种东西全都用的名贵药材,所以一般人根本搞不到,更别说一个奴隶的女酒了。

    齐侯眯着眼睛,说:“哦?药在哪里,拿给孤看看。”

    公子元和少卫姬傻了眼,少卫姬使劲看公子元,公子元满头大汗,喊着说:“不不不!是他们诬陷儿子!不是真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吴纠真没想到,今天空手真套上了一头狼?

    女酒不敢有违,赶紧指点了地方,让宫人去取,因为以防动手脚,齐侯带着众人亲自过去,果然在女酒的房中翻出了一个小包。

    宫人将小包呈给齐侯,齐侯将小包慢慢拆开,屏住呼吸,果然是一些粉末,量还不少,一打开就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齐侯的脸色“唰!”一下落了下来,公子元“咕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的说:“这这……是他们诬陷儿子……”

    公子元说的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毕竟人证物证聚在,之前公子元还有恃无恐的抵赖,现在想抵赖也不行了,脸色灰败的胡搅蛮缠。

    齐侯则是冷笑说:“事到如今,还要抵赖么?”

    公子元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少卫姬这个时候又扑出来,说:“君上……君上,元儿还小!元儿还小,一时顽心,不是有意的!”

    她说着,转头看向吴纠,楚楚可怜的哭诉说:“你是元儿的二伯,是长辈,元儿只是顽皮了些,并没有恶意,您大人大量,就原谅元儿罢!”

    吴纠笑着说:“咦?纠现在又是二公子的长辈了?方才纠怎么听说,自己是个下作的贱人呢?”

    少卫姬脸色发白,齐侯脸色也不好看,铁青一片,好像随时都要发怒一般。

    公子元吓得怕了,还有猛料,说:“君父!君父您听儿子一眼,这不是我的,是文姜姑姑主使我的!是文姜姑姑!和儿子无关。”

    这一下把文姜又给拽出来了,好像众人都始料未及,昨日吴纠还以为文姜是个捡瓜捞的,没想到也是幕后之一?

    齐侯眯了眯眼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文姜?

    公子元揭发了文姜,还添油加醋的说:“一切都是文姜姑姑指使儿子这般做的,文姜姑姑说她对二伯一网情深,但求而不得,此情深切,儿子也是不由就被打动了,文姜姑姑还以死相逼,儿子作为晚辈,不敢不从,就……就一时心软,一时糊涂,帮了文姜姑姑一把,真的……是真的!君父儿子冤枉啊!”

    齐侯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刚才他还为文姜的事情心烦,如今公子元给了他一个契机。

    齐侯的眼神和吴纠正好撞在一起,吴纠一下就明白了齐侯的意思。

    齐侯淡淡的说:“如此说来,那便传文姜来,和你对峙罢。”

    对峙……

    公子元又有点腿软了,文姜一来,公子元的添油加醋就要揭穿了,到时候两个人里外不是人。

    但是公子元没有办法,宫人很快就去传文姜了。

    文姜还要推说自己醉酒不来,但是这回可不是“请”,而是“传”。

    文姜梳洗打扮,姗姗来迟,众人在花园中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等的齐侯已经不耐烦了,火气憋在胸口,憋得当真难受。

    吴纠一直站着,身子有些疲惫,再加上昨天晚上真的是“操劳”过度,已然站不住了,有细汗从额上滑下来。

    齐侯淡淡的说:“来人,设席。”

    宫人很快在花园中设了席子,齐侯说:“二哥请坐。”

    吴纠推辞了一番,但是他实在站不住了,就坐了下来,齐侯让吴纠坐下来,但是没让公子元和少卫姬坐。

    公子元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少卫姬也不好站着,比齐侯高一头,只好也跟着儿子跪在一边。

    文姜还以为齐侯叫她去花园怀柔政策呢,梳洗打扮,好好拖一拖齐侯,这才姗姗来迟,结果一来,就看到这仗势不对,公子元跪在地上,脸上还被抽花了,就连一直得宠的少卫姬也跪在一边儿。

    而吴纠和齐侯坐在席上,旁边还有一个被绑起来的女酒。

    文姜见过大世面,这仗势很不对,心里忐忑的走过去,笑着说:“文姜见过君上。”

    齐侯冷冷的看着文姜,说:“文姜姊姊大驾,真是好大的排场,让孤和二哥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

    文姜听齐侯口气凉冰冰的,一开口也不似昨日的殷勤了,心里更是忐忑,腿肚子转筋儿,说:“这……文姜昨日饮酒太多,方起身,以至于驾前失态……”

    齐侯冷冷一笑,“呵”了一声,笑声低沉沙哑,很有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