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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碗又去给他盛了一碗。她本想再去给自己盛一碗,免得他老喂她。他却突然伸手拉住她,将她按坐在他的腿上,仍旧是他自己喝一勺,喂她一勺的将这碗粥给解决了。

    这样合算合算,他只是喝了一碗粥,她觉得这么大只的男儿郎定是不够的,她便从他怀里起身又去给他盛了一碗。

    趁着他伸手抓她之前,她赶紧离远了些,提起个竹篮子,道:“你身体太虚,近几天咱们先一起在这里住着吧!我去镇上买些食材过来,顺便给你买些好点的药。你说说你的身体情况,我好对症买药。”她终究不是大夫,她看不出来,把脉也把不出来。

    秦洬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仿若想看出她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宗绫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的目光太锐利,她干脆背过身去,道:“罢了,我还是领个大夫回来吧!”言罢她就迈步进屋拿了点钱,之后就走出了院子,去到一处青草旺盛的地方,牵了自己拴在那里的马离去。

    秦洬只是坐在原来的地方,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之后又低头意味不明的看向了小板桌上那碗没动的粥。

    他拿起勺子,继续用心喝着她难得给他的心意。

    宗绫骑着马,先是不紧不慢的前行着,后来她突然扯住马缰绳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所住的方向。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甩手里的鞭子,骑着快马转了个方向离去。

    如今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待秦洬走了,她再回去接爹娘。

    近段时间她在周围采药的时候,已经将这一片的地形摸的差不多,她知道哪里可以躲人。

    只是她骑马跑着跑着,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落在马背上,而她落入了气息熟悉的胸膛中。

    她身子陡僵,手下一松,马缰绳落到了身后人的手里。他操纵着马掉了个方向,带着她去了那附近的小镇。

    宗绫耷拉着脑袋,灰心的在秦洬怀里低着头,感受着他明明身体温热,却让她觉得不寒而栗的冷冽。

    她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却在克制自己。

    他带着她去到镇上,就把她抱下了马,搁在了地上。

    她提着竹篮,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她看着仍在马背上神色冷漠的他,试着问道:“我现在要做什么?”

    秦洬目视着前方,没理她。

    宗绫想了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竹篮后,便迈步朝路人打听起这个镇最有名的大夫在哪里。她一路走着,他骑马跟着她,后来他们到了一处宅子前。据说,这个镇最有名的大夫便住在这里。

    宗绫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一位少年跑了出来,少年见到是一位貌美的姑娘,不由看呆了去。这时秦洬忽地跳到宗绫的面前,挡住了少年看宗绫的视线。

    看到眼前这跟天神似的美男子神色凉凉的看着自己,少年不由打了个激灵,马上回神,心知眼前二人定然是夫妻俩。他为自己的唐突感到脸红,羞愧道:“二位是要?”

    宗绫走到秦洬旁边,对少年道:“我们是来看病抓药的。”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声音又好听极了。少年不由低下头,红着脸道:“二位随我进来,家父就在里头。”

    他们进去时,正有两名也是来看病的百姓走出来,人家看到他们,无不看直了眼。宗绫让大夫给秦洬把了脉,大夫说他身体受损太严重,明显是中过毒。不过好在毒解了,如今也只需尽可能慢补着,花时间给他调养身子。

    后来宗绫提着大夫给开的药,拉着秦洬的衣袖子走了出来。

    经过大夫的提点,宗绫知道秦洬在吃东西方面的忌讳不大,只要莫过补,莫吃的太油腻就好。所以她选择买的食材是些瘦肉排骨、淡鱼、蔬果……

    一路上,秦洬都牵着马跟在她身后不置一言,目光几乎时刻都落在像个典型的小媳妇似的采买东西的宗绫身上,目中透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宗绫长得美,不施粉黛的模样又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一路上难免遇到色眯眯的人对她起心思,可一接触到她身后那煞气奇重的男子凉凉的一瞥,就都吓得不由打寒颤,连多看一眼小美人的胆都没有。哪怕是那些卖菜的,也都低着头卖菜给宗绫。宗绫明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当一回事。

    她长得好,秦洬长得更好。已婚的,未婚的,只要是女的,更是被他吸去了目光,一个不落,哪怕只是半大的女童。不过女子看上男子,总归不如男子看上女子那般危险,再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都是不痛不痒的。

    大概,她的无动于衷,是让他极不满的。

    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宗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竹篮,又看了看马身上所挂的。她才意识到,她在买每一样东西,都是为他所想的。

    因着此事,她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她握着竹篮的手不由紧了紧,脸色白了下来。

    秦洬看她突然站在那里不动,意识到她隐约有些不对劲,便走过去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见到她的脸色不好,他微微眯了眯眼。

    宗绫拂开他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秦洬闻言接过她手里的竹篮,挂在了马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了马身,从她身后搂住她转了个马身离开了这个镇。一路上他都是紧搂着她,暧昧的蹭着她的耳根。

    宗绫敛好了情绪,缩了缩脖子,道了声:“你一直没说过话。”他话少不稀奇,可一直都不说,难免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秦洬的身子微顿,她突觉一阵凉意袭来,不由侧头看向他,见他眉目冷漠,明显又心情不好了。

    她不过只是说句话,他就心情不好,那么她也不说话了就是。大概是知道他再如何生气也不会拿她如何,她干脆彻底忽视了他去。可她越忽视他,他就越是事头多,干脆又亲上的她的脖子,亲着那一块有牙印的地方。

    她被他亲的极不自在,尤其是当他轻啃着她时,她不禁打激灵,几乎瘫在他怀里。因为知道她那一处敏感,他越是牙关一张一合,啃的她不由握紧他的手,红着眼睛斥道:“这是外面,你安分点好吗?”

    他不听,他就要弄她,惩罚她,朗朗乾坤之下,手下的动作也不老实。

    在马背上一路折腾回了家,宗绫提起力气就跳下了马,去到屋里坐在桌子旁喘气。她双颊红到耳根,如初开的,最媚人的桃花。红唇轻启,气喘吁吁。耳根散落的青丝粘在湿润的脖颈处,脖颈上红痕点点,让人浮想翩翩。

    秦洬负手慢悠悠的踏进屋子,见到了这天下让他觉得最美的光景,他的眸色更加深暗了起来。

    在他的目光下,宗绫赶紧不自在的站起身,压下对他的不满道:“我去做中饭。”她赶紧越过他就出了屋,她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