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之心,却又感觉黑暗中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在召唤着我过去。
是进还是退?
我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那熟悉感对我没有恶意,反而还令人很亲切,还是决定走过去了。
慢慢的朝前走去,终于,黑暗之中模糊的出现了另外的轮廓。
我的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滴滴答答的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水潭中央有着一块露出水面的大石头,那里有着一个人影。
秦夜宸!
是秦夜宸!
他就在那块石头上!
我大喊出声,当即就跳入水中想要游过去。
然而,这水却像是没有任何浮力一般,我下水之后竟然直接就朝下落去了,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浮不起来!
溺水的感觉不断加剧,几乎要令我窒息。我挣扎着,手指间却只有冰冷的水流过,怎么也抓不住。
我觉得我要死了。
可是死前不能和秦夜宸在一起,又觉得异常的不甘心。
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猛地从水中拉起。
“秦夜宸!”我下意识的以为是他,睁眼看到他那张担忧了面容,不由得欣喜若狂:“太好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秦夜宸!我以为我会死掉了!秦夜宸……”
身旁的人原本轻拍着的背,听到我的话,动作却微微有些僵硬。
我心里咯噔一下,松开他,擦掉了那笑哭掉的眼泪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是夜宸。
怎么会是他?
再看周围,不是那个水牢模样的地方,而是我的卧室。
“我怎么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又没有梦游症。怎么不在这里?”大概是我因为看见了我对秦夜宸的担忧与关心,夜宸的语气微微有些不快。
所以说,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吗?
不……不是梦!那里给我的感觉是真的!
就像我上次梦见夜染要毁三生石,但实际上是真的,是我的一缕执念让我看到了那一幕。
鬼有执念,人也有。只是人的情感比鬼多,所以通常情况下执念会被其余感情影响,不会作用太大。
但如果执念到了极致,人的执念不比鬼的执念软弱多少。
我的执念让我看到了秦夜宸,他还在,在那个如同水牢一般的地方。
我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我仔细思考着这些,没有回话。夜宸以为自己把话说重了,略有些尴尬的试图转移话题:“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
我发现秦夜宸的事不能被夜宸知道,免得他也找到了那个地方,趁着秦夜宸不备对他痛下杀手。
“没、没事……没做梦……”我推开了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哒哒的,不知道是出的冷汗,还是因为在梦境中的溺水。
夜宸蹙着眉头,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的。我怕被他看出端倪来,不敢看他的眼睛,下床找了身换洗衣物后就又去洗了个澡。
泡在热水中,我仔细思考着刚刚的梦境。那地方应该是个如同水牢的模样,秦夜宸应该是被关在那里的。该怎么找到那里呢?
他与夜宸是两道人格。难道那地方是夜宸的精神深处?
对了,他们会有两道人格?只是投胎的话,还是同一道魂魄,不会分裂出新的人格来吧?
想到这里,我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出去了。
夜宸就等在门外,见我出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望向了窗外。
顿了顿,他有些别扭的道:“是你在做恶梦。一直喊着那家伙的名字,我才进去的。是我把你拉出了梦境,你可不许生气。”
其实我也不恨他,要是能想办法让他和秦夜宸分开就好了。
我走上前去,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当初为什么会分裂成两道人格?”
夜宸眉头微蹙,望着我,思考了一下,还是说了:“当年我误入轮回道,是不慎被人偷袭。为了逃避追踪,我封印了自己的大半修为和意识,只留下一道残识与些许法力自保。”
“投胎入秦家之后,秦家夫妇悉心教导,那一道残识便逐渐成长了起来。”夜宸说着有些不快,“早知道还是一点残识都不留的好!”
“你为什么会误入轮回道?”我又问。
夜宸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道:“瑶瑶重伤身亡,我试图去救她。她的气息出现在了轮回道附近,我便在那里试图收集她残留着的法力……为了稳固那些东西,我耗费了自己大半的修为。因此不慎被鬼偷袭,误入了轮回道中……”
他说的很平缓,尤其是说到瑶瑶那里,就怕我一听这两个字又暴走。
他与瑶瑶的事,其实我是不关心的。我在乎的,唯有秦夜宸。
秦夜宸从审判司逃出来的时候,也是被人偷袭才会被封印。那个人和当年偷袭夜宸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你知道是谁偷袭的你吗?”我问。
夜宸摇头,语气异常的不爽:“当时修为耗费太多,没有来得及注意到。”
我说了秦夜宸被偷袭封印的事,夜宸道:“我知道,应该是同一个人。只是当年那家伙偷袭我的时候,用了十成的功力。两千年前偷袭秦夜宸,倒是手下留情了。”他说着嗤笑了一声。
我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那人窝囊!该下手时就该眼都不眨一下!当年没有杀我的实力还全力一试,后来有能力截杀我。倒是妇人之仁!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我以为他可能是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回,却没想到他笑的是这个。
大佬的脑回路果然和我不一样。
思来想去,我要秦夜宸回来,难道让夜宸再去投一回胎?
这也不现实,等投胎后新的秦夜宸出声长大,我都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了,我可没勇气去认他。
而且,夜宸压根儿就不会再去投胎。
我有些烦躁,夜宸冷不丁丢了件外套过来:“穿上。”
这个时候是凌晨太阳升起前,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
我穿上了那外套,又听见夜宸低低的声音传来:“我与秦夜宸同为一体,你可以接受我的。”
我下意识的看向他,他的眼中有着几分忐忑的期待。这个男人向来自信狂妄,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见这般的不安。
我恍惚的想起与秦夜宸才在一起的时候,我睡了他,我说不会对他负责。他沉默着离开,走前,跟我说他会对我负责。
我脚扭到了,即使我们俩还没好上,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每天背着我下楼吃饭,又背着我上楼去睡觉。
我使性子不想见他,他就会一个人坐在我房间的屋顶上。我一喊他,他就会出现。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