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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是后勤处长和舒老师。舒老师落落大方,性格豪爽,节目主持得很可大家胃口,到后来,何月神秘的魔术节目登台了。

    要说唱唱跳跳的节目大家没少见,但是表演魔术,平时还真没人会,尤其是一中队三连的连长家属是才到部队,又长得格外好看洋气,战士们的眼睛都瞪圆了。

    何月早就融入了这简单却欢乐的气氛里,面对台子下黑压压的人群她丝毫没有压力,因为这魔术,她怎么也穿不了梆。

    道具早有后勤处的战士帮忙抬上去了,何月挽着袖子,向大家亮了亮双手,还真有点魔术师的派头。

    她是表演的早就练习了多遍的玻璃杯子移动硬币的魔术,需要观众上台时,下面踊跃举手的战士热闹得要掀翻屋顶了。

    后来一个行动派的城市兵主动跑上了讲台,其余期待被点名的战士才悻悻的放下手,同时心里暗悔,刚才怎么不聪明点,直接翻到台子上去,让这小子占了先。

    节目表演的很成功,众目睽睽之下,看到硬币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多少双5.2的眼睛楞没看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后来的纸币劈筷子更是让官兵们吃了一惊。

    那筷子是食堂里随便拿的一根木筷子,纸币也是随即找了个战士拿的,看三连长老婆娇娇嫩嫩的,怎么就用纸币把筷子劈成两截了呢?

    何月的这个节目赢得了满堂彩,小朋友看何阿姨的目光甚至带上了一丝崇拜。

    耶,何阿姨可比那些打打杀杀的叔叔厉害多了哟!m(_ _)m

    笑咪咪的下了讲台,何月心里暗自得意:效果不错哟,以后再买点学魔术的书,争取以后的保留拿手节目都是变魔术,这样既不用唱歌跳舞又能节目出彩。

    何月下台之后,就是小朋友们唱歌跳舞的节目,她一坐到桌子边,隔壁桌的一个丫头就跑过来了。

    “嘿,何姐姐,你的魔术好神奇啊,能教教我吗?”何月一看,这丫头16、7岁的样子,长得英姿飒爽的,不正是江大队的宝贝闺女吗。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事都想掺和……”江大队的爱人转过身,无奈的轻斥着宝贝女儿。

    又对何月笑道:“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性子就是改不了,你别理她。”她40来岁,看起来沉静内敛,感觉挺有气质的。

    何月看到江丫头嘟着个嘴,大眼睛扑扇扑扇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忙笑道:“没关系,这也没什么值得保密的。”

    说完她招招手,丫头眼睛笑弯了,忙凑过来。何月把收回来的道具给她看,原来那个玻璃杯子的杯口上贴了一层白纸,只要不拿起来,直直的在白纸上移动,就会造成硬币消失了的效果。

    把蒙了白纸的玻璃杯子拿开,硬币当然又出现了。

    谜底揭穿了,其实是个简单得不得了的小把戏。

    江丫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明白了关键,不由得噗的笑出声来。

    这么简单,等她开学以后变给岳震看,不把那楞小子吓一跳,她江小雅的名字倒着写。

    心里想得美孜孜的,她又亲热的摇着何月的手:“何姐姐,还有那个劈筷子的呢?”

    何月从桌上拿过筷子,叫江小雅拿好,然后伸出一根食指,道:“看好了哟!”

    然后慢动作将食指劈在筷子上,笑道:“这是分解动作。实际上,用纸币劈筷子,是用这根指头劈断的,纸币只是用来做掩饰的。”

    “咦,真的这么好劈吗?”

    江小雅拿起一根筷子,何月握住两端,江小雅一劈,嘿,果然把筷子劈开了。

    旁边的舒老师笑西西的:“嘿,我也学会了,回去震震我的学生。”

    何月忙告诫道:“要用木筷子,千万别用竹筷,那个难劈。”

    两人忙点头,笑得像两只小狐狸。

    这时候,小朋友的节目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她们的注意力才转回舞台。

    到8点钟之前,节目就结束了。

    接下来是大家翘首期盼的春节联欢晚会。何月本来对春晚不是很感兴趣,95年的春晚还是倪萍当红煽情的年代,但是架不住大食堂热闹开心的气氛,加之回去,也没什么好消遣的,就老实的呆那里跟大家边磕瓜子边看节目了。

    这个时候,她分外的想念网络啊。

    什么时候这里电脑流行通网络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赶快去抱一台电脑回来。

    差不多10来点,她觉得有点困了,就跟舒老师说了一声,找钟树一起回家了。

    走出欢声笑语的热闹食堂,空旷的营区今夜格外安静些,远处零星的响着鞭炮,天空不时亮起烟花。

    钟树却没直接带她回家属院,而是先带她到连部。

    开了门,钟树在门边提起一堆东西,兴奋的对她说:“老婆,我带你去放烟花。”

    说完关了门,一手烟花一手老婆,往家属院跑去。

    在冷清的夜空下,在95年的除夕之夜里,何月的一只手被钟树厚实温暖的大手拽着,奔跑在宁静的营区里,天空不时闪过的烟花映入她的眼帘,是那么的璀璨,那么的美好!

    那一刻,她真愿意一辈子都这样被他拖着手,奔跑在幸福的时光里,一直到老。

    家属院的门口还有哨兵在值勤,等他们跑近了,才发现值勤的竟然不是战士,而是大队常委的军官。

    想必此刻,所有的值勤岗位都换上了大队常委的军官们,而所有的战士都能有机会过一个热闹的年。

    这样的首长,怎么能不让士兵和基层军官由衷的感到敬佩呢?

    钟树放慢了脚步,庄严的对着这个在大年夜,替换下哨兵值勤的常委军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常委军官回了个礼,道:“赶着去放烟花啊?注意安全!”

    钟树道:“是!”

    然后又拽着老婆,开心的跑了。

    值勤军官笑着摇摇头:“这才结婚的小伙子啊,就是腻乎,唉,咱是老了,好久都没有牵老婆那日益粗糙的手了。”

    来到家属院一排平房前的空地上,钟树放下那一捆烟花,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何月:“这个好看,你拿着。”

    然后他点燃信子,何月将烟花指向墨蓝的夜空。

    “砰”,烟筒射出一团璀璨的烟花,将夜空渲染的格外亮丽,钟树也举起一根烟花,点燃之后,揽着她的肩膀,跟她一起放。

    虽然夜风带着寒意拂过,何月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的心里装满了太多的温暖与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