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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的福婶。

    “福伯,你说吧。”

    “东家,家里已经不好。”具体怎么不好福伯也没有说,但是能让一向稳重的福伯说出不好,向来境况是真的不好了。

    张椿生又叹了口气,“福伯,我书房有个梅花木的小盒子,里面还有一点零碎银子,你去拿上,不是说快要过年了吗?明天我们一起到县里买些东西吧,年总是要过的。”

    福伯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福婶在一旁担心的说:“可是东家、你的身子还没好啊。”

    “好了,好了,已经好了,再不好就永远不能好了。”张椿生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由福婶帮忙披上一件披风,“安儿,来陪为父去看看院子里的梅花开没?这都下雪了,也该着花苞了。”

    安儿抓住父亲向他伸过来的手,和父亲一起向院子走去,在院子东南方向种了三棵梅花树,已经很多年了,今年这一场雪后还是着花苞了,等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就应该全开了。

    福伯看着那个还披散着头发的瘦弱的牵着不足三尺高孩童的背影,突然就想起老东家来,夫人难产死后,他们家难了一阵,最后老东家抱着东家走向那三棵在刚开始知道夫人有孕就种上的梅花树旁,站了一会,之后老东家就不再萎靡不振,开始管家里的事务,没几年被当掉的田产都赎回来了,甚至又多了几亩良田。这时的东家和那时的老东家很像,福伯心里又充满了希望,他们家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

    第3章 无奈

    无奈

    第二天一早,安儿就醒了,但是他也没敢大动,因为昨天他和父亲一起睡的,而现在父亲还没有醒,他不能打扰到父亲的睡眠。于是安儿就趴在床上,借着窗子透过来的一点微光,静静的观察父亲的睡颜,他觉得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父亲昨天还跟他讲故事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雪皇子’打败七个恶霸救回‘白马皇子’,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虽然第二个有关‘小邋遢’去皇宫参加宴会的故事父亲没讲完就睡着了,父亲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了。

    安儿看到父亲长长那个的睫毛在颤动,就知道父亲要醒了,然后莫名其妙的他就不想让父亲知道他比他要先醒过来,于是安儿立刻趴下装睡。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感受到轻轻的震动,父亲醒了。

    “安儿?安儿?醒来吧,该起来了。”父亲这样说着,安儿感觉到从额头传来轻轻触碰,是什么呢?他想知道,于是他立刻睁看眼睛,就看到父亲趴在他旁边,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他的耳朵就红了。

    这时就传来福婶轻轻的扣门声。“进来吧。”张椿生轻点儿子的鼻子,从床上爬起来,拒绝福婶帮忙穿戴,让她先忙活安儿,小孩子冬天穿的衣服不太好穿,安儿才五岁,手脚也没什么力气,是自己没办法穿好衣服的。他不一样啊,已经二十来岁了,虽说才大病初愈,但自己穿衣服的能力总是有的,到最后只让福婶帮忙把头发束起来,这他实在没有能力处理。

    四人分别吃过早食,一成不变的米粥。张椿生又喝了一碗药,披上披风、围上围巾、戴上斗笠。四人就出门了。

    看着不远处贫苦农家的房子,再看看自家的青砖瓦房,张椿生觉得情况也没那么糟。又看看每走几步路就不同的古代乡村风景,心情就豁然开朗起来。再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三五成群的古代原著名、又看到了县城城门,心情早已飞上了天,只要把现在家里一时缺少钱财的情况解决了,他就能安安稳稳的享受古代农家小地主的生活了,反正在现代他了无牵挂,也没有能牵挂的人或物。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

    离县城没多远就听到了各异的人声,果然是要过年了,这么热闹。张椿生因为要正式见识到古代叫繁荣的县城而兴奋,安儿则因为太久没出门,一出门就是和父亲一起而兴奋。

    看到他们两个兴致冲冲的样子,福伯和福婶也没拦着,只是小心的护在两人身旁,而张椿生提出要自己逛一逛,让他们去买东西,最后就在县城城门口集合的要求,福伯也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只是安儿有些不高兴,难得出门,他想和父亲一起逛街。然后很快这点不高兴就被父亲轻轻的亲额头给抹平了,原来早上父亲也这样亲自己额头了,和以前姨娘做的一样,父亲果然是喜欢自己的,下次在和父亲睡,他还要装睡,要亲亲,嘻嘻。

    安儿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张椿生知道他这是因为一出生亲娘就难产死了,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照顾自己的姨娘前不久也因病去世了,而他这个嫡亲父亲对他又一直不冷不热的,才养成这样喜怒不显有点冰山的样子。但本身的性子还是很好的,也知道亲近人,只要他愿意和安儿接近,安儿就腾腾的跑过来,让摸让揉让抱,也让人忍不住疼爱他。果然以后还是要和安儿多亲近的,至少这不爱说话的问题要慢慢改才是。

    和福伯他们分开后,张椿生就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溜达着,不只是因为他实在是身体不好走不快、另一个原因是,不管古今中外大型的节日前人们总要集体进行一次购物--街上的人太多了。

    就这样慢悠悠的走着不久,张椿生就觉得有些累了,便找了个茶馆坐下,身上还有十几文钱,就要了一文钱一壶的热开水,拿出福婶给他准备的小糖饼,拢着披风歇着,也默默的听着坐在自己隔壁桌的书生们谈话。

    说来道去都是之乎者也,没什么意思,他原本想拍拍手就此放弃从书生身上想赚钱的法子。又听到坐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书生,神神秘秘的说了个什么,然后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隔壁桌的气氛不太对了。有人脸红、有人低头也有人左顾右盼,然后几秒钟后终于有人意识到这里实在不是谈话、尤其是谈让他们不正常话题的地方,于是低声提醒了一句,再然后一群十五六岁小青年约定好下次谈话的地点,纷纷告辞了。

    凭借张椿生常年混迹二次元世界、时常飘忽在三次元世界和之前特殊职业的经验,像这种脸红集体相约的最终目的,肯定不是要讨论四书五经,而要讨论什么自然是不可言喻的。张椿生叹了口气,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也许之前他是为了‘和谐’而被穿越的,现在他也要为了一个较好的生活,继续‘和谐’下去。

    他的人生是一条河,养殖着蟹,丰收了。

    如此想明白的张椿生也不再胡乱转悠了,目标明确的走向城门,原本觉得像这样准备年货的狂欢写,福伯他们一行老的老小的小,恐怕很难突破‘战壕’取的‘胜利’。没想到他们却是先在那里等着,而且收获不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