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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跳开,由于心情激荡之下动作过大,脚后跟踩到中年人的裤脚,还差点滑一跤。

    幸好曹安期没看到他的窘态,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只手机吸引,虽然它的外表只是最普通的智能机,巴掌大,触摸屏,点亮以后却能发觉不同。

    普通的智能机锁屏状态下仍有紧急电话的入口,比如她之前拨打的110,电话在她和中年人搏斗时断掉了,接线的警员也不知道有没有安排出警……而吴兆这只手机什么也没有,屏幕点亮以后出现密码框,旁边居然还有提示。

    “曹—安—期”

    没错,密码提示就是她的名字!

    曹安期抬头看了眼吴兆,后者居然缩到了房间另一头,假装察看那个生死不知的中年男人,用脊梁和后脑勺上竖起的一绺呆毛朝着她。

    满腹疑问得不到解答,曹安期低下头,没怎么犹豫就输入qi几个拼音。

    密码解开了,但没有像正常手机那样进入桌面,而是直接跳出一个联系人名片,并且自动拨号。

    还没等曹安期反应过来,电话通了。

    “安期,”她听到那头传来细小的声音,“是安期吗?”

    …………

    ……

    疑问一个叠一个,不减反增,曹安期觉得脑子都快炸了,她取起手机凑近耳边,自暴自弃地应了一声:“我是曹安期,请问你是谁?”

    “我姓吴,你可以称呼我吴博士,或者吴阿姨。”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线柔和,音色带一点点些微的沙哑,反而透出一股子成熟的风韵。

    吴博士没有等她再问,开门见山地道:“医学和生物学都认定人类的大脑是最重要的器官,也是截至目前为止,人体最神秘的、最具开发价值的部分。”

    “至少82%的人类基因都会在大脑中表达,人脑相似度高达94%,最高可以达到99.99%,也就是说,一个人可能会和另一个人有几近相同的大脑。那么问题来了,当其中一个人是天才,为什么另一个不是?”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要比其他人优秀,没人知道为什么,这无疑是人类关于自身最大的谜题,值得我们坚持不懈去探索。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布鲁斯米勒博士曾在实验室里对72名因各种原因使大脑受过损伤的病人进行研究,发现了一个规律,一旦人的右颞下受过伤,就有可能变成某个领域的天才,他称之为“天才按纽”;澳大利亚的某些科学家则发现,与眼睛相连的视觉信息处理与空间感知脑区也能与声波信息进行重新连接,所以先天失明的盲人能够用耳朵代替眼睛去看;临床医学已经能够借助手术刀和一两件神经外科器械,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甚至改变他的个性和信仰。”

    “无论听起来多么疯狂,这些都是真实的已经发生的现实,而二十年前,中国也有一批科学家走上这条路,他们走得更远,以至于触碰到底线,达到了魔鬼或神灵的高度。”

    “安期,”吴博士平静地道,“你的脑子和普通人不一样,有人通过基因工程改造了你的脑细胞,使神经元在遭遇某种能量时会产生反应,放出生物电流。这项研究本来是为了预防癫痫,但他们很快发现,它产生了一项更妙的副作用。”

    ☆、第二十一章 —幻觉

    “现代科学研究已经证明,大脑在工作时会产生生物脑电波,我们将其划分为四个波段:第一个波段是“a”(阿尔法)脑电波,其频率为8-12hz(赫兹),这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波段,它掌握着我们大部分的清醒时间,使人类能够在轻松愉悦的状态无意地接收和贮存信息;第二个波段是“β”(贝塔)脑电波,频率为14-100hz(赫兹),我个人将之称为学习波段,它决定了人的集中力,在此波段内大脑的工作最为有效;第三个波段是“θ”(西塔)脑电波,频率4-8hz(赫兹),人类入睡前或者清醒初期处于此波段,大脑工作效率低下;第四个波段是“δ”(德尔塔)脑电波,频率为0.5-4hz(赫兹),也即深眠波段,当人类进入睡眠第二阶段,呼吸变缓、心跳放慢、血压和体温下降,大脑此时处于半休眠状态,潜意识代替表意识接管身体。”

    “人群中的少数人,大约为万分之零点六的比例,他们的脑垂体结构与众不同,x基因刺激内分泌,不但加快身体细胞的新陈代谢,同时使他们的大脑无时无刻处于活跃状态,也即“a”(阿尔法)和“β”(贝塔)波段,即使睡眠和半清醒时也不例外。所以,他们拥有比常人更强的身体素质、集中力、记忆能力,他们理所当然成为最优秀的那部分天才。”

    “而你,安期,你被改造过后的大脑能够辨别出这些生物脑电波与众不同的人类,你是独一无二的‘天才的侦测机’。”

    …………

    ……

    曹安期勉强自己听完了吴博士的长篇大论,肾上腺素缓慢地退去,她开始感觉加倍的后怕和寒冷,牙关打战,抖抖瑟瑟地问:“所以呢?我不明白……”

    她完全不理解其中的因果联系——哦,她有一个特殊的脑子,然后呢?和她差点被个陌生人掐死有什么关系?和……钱小婉的死有什么关系?

    吴兆蹲在地上背对着她,全副精神却集中在后脑勺上,竖起两只耳朵偷听她打电话。他听出了曹安期的迷惑,还有恐惧,那混蛋弄伤了她的气管和声带,她每说一句都呼哧呼哧喘息,声音听起来都疼。

    他厌恶地瞪了眼瘫在地上的中年人,后者因为喉结的软骨碎裂压迫到气管,在昏迷中引发窒息,四肢不停抽搐,嘴角泛出白沫。

    及时送医的话他应该能活下来,吴兆却没有这个打算,他伸出右手按住对方心脏的位置,随时准备再推他一把。

    吴博士并没有嫌曹安期过于愚钝,她极有耐性地继续解释:“当你的大脑发育完全以后,这个时间通常是青春期的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某一天,你会发觉世界和以往不太一样,人群中有某些人能够与其他人明显区别开来,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大脑会以什么方式向你传达讯息,那可能是视觉、听觉、嗅觉……感官中的任意一种。”

    翅膀——曹安期终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

    她倏地抬头看向前方吴兆的背影,她记得有那么一瞬间,他从窗口逆着风跃进来时,背后展开了一对漆黑的羽翼,就像那天夜里她在槐树下遇到那个鸟人。

    可是那双翅膀很快就消失了,快得就像从未出现过,只是曹安期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