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锦娘，装作看不到她。

    锦娘对石水清的态度有些不满，却也知道石大通是不会为了自己而训斥石水清的，因此只能忍着性子说。“石小姐好。”

    石水清这才好像刚看见锦娘一般，说了一句。“锦娘姐姐好。”

    锦娘略有不满应承了下来。石水清一直唤自己为姐姐，考虑到自己的年龄也只比石水清大三岁，唤作姐姐其实并无不可。可石水清明知自己正与她的父亲谈婚论嫁，却执意叫她姐姐，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年幼不懂事，答案就很明显了。

    “清儿回来了，我刚还找人去寻你呢。”石大通见石水清刚才跑的小脸红扑扑的，便拉着石水清坐下，并示意下人过来给小姐扇扇子。

    锦娘注意到石大通看向自己养女的神情与看向自己时的冷淡疏离完全不同。

    石水清看到锦娘总把目光盯在石大通身上，于是大摇大摆坐在石大通的腿上，挡住了锦娘的视线。她搂住石大通的脖子撒娇“爹爹，爹爹，好热呀，一会儿我们去天井的花园那儿喝绿豆汤好吗？”

    石大通面色不变，只轻轻嗯了一声，看向石水清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暖意。

    锦娘看着眼前这一幕，看不到一点父慈女孝的感觉，倒有点像一对情人在旁若无人的调情。明明石水清也已经十六岁了，哪有女儿长这么大了还腻在父亲腿上撒娇的？何况，石大通也并不是石水清的亲生父亲……

    见锦娘尴尬的坐在一边，石水清扭过头娇蛮地说。“你还有事吗？”

    锦娘清咳一声，站起来对石大通说。“石老板，那我告辞了。”

    石大通朝她这边点点头，却一眼都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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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陪石水清喝了绿豆汤，石大通便去找各个商号的管事议事去了。没有爹爹在身边，石水清懒懒的躺在自己小花园里的凉榻上，旁边一左一右名叫舜华、舜英的两个婢女在轻轻的给她摇着扇子。

    这些年石大通对石水清娇生惯养的，石水清全身的皮肤都保养的像凝脂一般滑嫩，润泽的能掐出水来，此时她穿着一件桃粉色半露胸的罗裙，露着白玉般的肩膀，玉体横陈的模样可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心动。

    舜华察言观色，对石水清说。“小姐今日心情不畅？”

    石水清郁郁地嗯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想，不知爹爹为什么这么着急她嫁人，自她及笄以来，百八十个男子都上门来求过亲了，爹爹竟然有耐心一个一个的挑，明明这些人都长的同样一副面目可憎的面孔，有什么好挑的？她如今就这么碍眼吗？爹爹就这么着急将她推出去吗？

    “小姐可是为了老爷要娶妻的事情？”舜英猜测。她们小姐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唯独老爷的事情是天大的事。

    “我看锦娘那个人看起来倒挺温厚的，以后一定会替小姐好好照顾老爷的，小姐出嫁以后也不必担心老爷没人照顾了。”舜华安慰道。

    石水清嗵的一下坐起来。“你们说什么？爹爹要娶妻了？”

    怎么没人告诉她？爹爹也瞒着她……爹爹有了喜欢的女人，想成家生子，再也不要她了吗？

    石水清顾不上许多，光着脚就从凉榻上跳了下来。“我鞋呢？快把我的鞋拿过来。”

    舜华舜英手忙脚乱，帮石水清将绣花鞋穿上。“小姐，你这是要去干嘛？”

    “我要去找爹爹问问清楚！”石水清气急败坏地说。

    舜英也在一旁劝道。“老爷此刻估计正跟各个商铺的管事讨论要事呢，小姐你这副样子闯进去，老爷又要生气了。”

    舜华也说。“而且老爷年纪也不小了，之前为着小姐拒绝了多少门好亲事，一直孤身一人。如今小姐好不容易长大要出嫁了，老爷寻个贴心的女人在身边，小姐怎么能拦着？”

    石水清闻言停住了脚步。舜英舜华说的她心里都清楚，只是……只是……她不想让爹爹娶妻子，她只想这样跟爹爹一直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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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大通把事情都忙完之后，一看夜色，已是子时了。

    弯弯的月亮皎洁明亮，他却想到了他的清儿，不过这个时辰清儿那个贪睡的丫头一定睡下了。

    他费劲心思将清儿拉扯大，把自己能够给她的一切都给了她。清儿也没有辜负他的心血，长成了这世间最可爱最甜美的姑娘。

    惦记清儿的臭小子实在太多，自从及笄以来，一个接一个的跑来提亲。虽然他觉得这些小子没有一个能配上他们家清儿，可是他不能自私的将清儿一直留在身边。

    在捡到清儿的那天起，他就发誓要让清儿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从那以后，他便一直为着这个目的而活着，他拼命的挣钱让清儿过的比谁都奢华，他不娶妻不纳妾，就是怕别的女人不能像自己一样那么爱清儿。如今清儿长大了，听说女孩子到这个年纪都应该嫁人生子……就算他心中再不舍再苦涩，也一定要为清儿选一个能像他这般疼惜清儿的如意郎君。

    边想边走，石大通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天已太晚，他没有点灯，直接走向床铺，掀开被子躺下。

    然而就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间，一个软软的身躯就像蛇一样的攀了上来。

    “爹爹，你回来啦，好晚哦，我等你等的都睡着了。”清儿软软的声音传来，热热甜甜的呼吸吹在石大通的耳边。

    石大通的身躯立刻僵硬了，他感觉到清儿身上除了一个袔子，什么也没穿，少女娇嫩的身躯拥有着引人犯罪的魔力。

    石大通逃也似的从床铺上爬下来，揪着清儿的小辫子，教训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不可以再到我的床上睡了吗？”

    “爹爹，疼……”石水清夸张的皱起小脸。

    石大通连忙放开石水清的小辫子，宽大的手掌覆在石水清头上轻轻地揉着。“揪疼了是吗？”

    石水清却转眼换成了一张狡黠的笑脸，扑到石大通的怀里。“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怀里的娇躯重新对他展开了新一轮的折磨，石水清抱他抱的紧紧的，石大通又不敢使劲推开她把她弄疼了，急得自己一身的汗。

    石大通好言好语的与石水清讲道理。“清儿，我跟你说过了吧？你长大了，不能再跟我一个床上睡觉了。就是亲生的爹爹也不可以这样，何况我又不是你的亲生爹爹。”

    石水清扒在石大通的身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望进石大通的心里。

    “爹爹，你既然做不成我的亲爹爹，那你就做我的亲相公吧。”

    ☆、今【总章一年】/昔【永徽五年】

    【总章一年】

    “爹爹，你既然做不成我的亲爹爹，那你就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