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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了她为什么不喜欢接吻了,她会不会觉得恶心?贺浔一想到这里时,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看了苏晏阳一眼,再看一眼,话冲到嘴边还是被他吞了回去。

    苏晏阳觉得他有些奇怪,她好像还在为他没有收拾餐桌生气吧?可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似乎很纠结?苏晏阳哪里知道她和贺浔现在已经不在一个思想国度里了。苏晏阳叹一声,“算了。”从小到大泡到蜜罐里的官宦子弟,她是不能指望他能做什么家务活的。还有就是,苏晏阳不想承认,她刚才似乎有点凶。

    苏晏阳去餐厅收拾东西,转身时见贺浔还跟在她身旁,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晏阳不禁想,难道她之前真的太凶吓着他了?然而,她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可是贺浔!“你有事要说?”

    贺浔咳嗽一声,“那个,那个……”

    第22章 第 22 章

    “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苏晏阳由不耐烦转为无语最后就很淡定了。她从他身侧而过,直接无视了他。

    餐桌上的东西都被搬到了厨房,苏晏阳在水池旁很认真地洗着餐具,贺浔一直站在旁边,也没有说话。苏晏阳将洗好的各种餐具摆好,洗好手准备走时,贺浔跟了过来,“那个……”

    苏晏阳打断他,“要么想好了再说,要么别说了,这么难以启齿,我看还是不用说了。”话一说完,她突然想到想到一种可能性,心里顿时有点乱。她语气淡然,“你想说什么?还是说吧!”

    “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接吻?”贺浔还是决定循循善诱,其实还有些东西他更想问。

    苏晏阳一愣,“就这事?”她还以为他要跟她分手呢。等一下,他怎么知道这件事?还有,她怎么觉得这个问题他好像问过?苏晏阳一时有些糊涂。

    贺浔不知道苏晏阳是在思考,还是在逃避他的问题。他小心地查看着她的神色,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吻你,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苏晏阳一怔,“你怎么会这样问?当然不会了。”难道是她之前喝醉了说了什么胡话?苏晏阳心一紧,急道:“喝醉酒时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贺浔心里松一口气,面上却颜色不改,“真的吗那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这个词好熟悉。“这怎么证明?”苏晏阳犯愁。

    看着挺聪明的孩直啊!难道在装傻?贺浔厚着脸皮要求道:“除非你亲我一下。”

    这就能证明?这能证明什么?他们之前又不是没吻过。苏晏阳想着要拒绝的,她从来都是被动的人,干不了主动的事。可一想到他的反常,就害怕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胡话伤害了他。苏晏阳略一思量,就道:“你把眼睛闭上。”她的本意是他看着她,她亲不下去。可是话一脱口,怎么就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怪异呢?

    贺浔心里忍不住想笑,面上却装得无比正经,只是装得再正经还是很恬不知齿地将脸伸了过去,然后美美地闭上了眼。

    苏晏阳缓慢地凑过去,快速地在他唇上贴了一下,就准备离开,贺浔却在这时捧住了她的头不让她撤离,苏晏阳唔唔了两声,就很顺从地接受了,只是当他的舌滑进来时,她得出个结论,贺浔的忧伤都是装的。似是觉察到她的走神,他很不满地缠着她的舌与他共舞,苏晏阳有些喘息,试着推了他一下,手里触到的薄薄衬衣却有些热,贺浔稍退开一点,抵着她的额头,在她唇边吐气,“我想你以后会慢慢喜欢的。”

    苏晏阳脸上起了层薄薄的红晕,贺浔见了,不自觉地箍紧了她的腰,打趣道:“你以前难道没有和男人接过吻?这么容易脸红?”

    苏晏阳是不容易脸红的,但她和她每一任男友都不会有亲密举动。贺浔是知道的,所以敢这样打趣她。可是苏晏阳的身体却僵硬了一瞬间,虽然是一瞬间,但两人挨得近,贺浔还是很容易感觉到了,他诧异地看向苏晏阳,却见苏晏阳面色如常,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他心里有点慌,为什么他总感觉他抓不住她?他开始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吻下去,想要得到慰藉,快到唇时,她却偏过头躲过了。苏晏阳淡淡道:“别闹了。”说完推了推他,走了出去,留下贺浔一个人站在原地。

    贺浔出来的时候,苏晏阳站在窗户边,她的视线落在窗外,看着不知名地地方,室内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他却只能看到她美丽的侧脸,她的神思一如既往地辽远,他一如既往地不懂她在想什么。贺浔悄悄退了出去,他从兜里掏出只烟,点燃后夹在手指间。忽然凭着一股冲动,他掏出手机拨了江以恒的号,但手机一拨通,未待人接起时,他又突然挂断了。他看了窗边的人一眼,将手里的手机直接关机了。江以恒能弄到所有他想知道的事,可是那又怎样呢?贺浔苦笑。

    手里的烟突然被人拿走,贺浔一愣,猛地回过头来。

    “想什么呢?我走近都没有发觉。”苏晏阳笑笑,“以后还是少抽点烟吧。”

    “想你啊!”贺浔痞痞一笑。

    苏晏阳面前的贺浔总是开心的,他将忧伤藏得好好地。

    苏晏阳抬头看了下时间,笑道:“十二点还没过,想做点什么?”未及贺浔回答,她又说道:“一起看片子吧?你有什么推荐?”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看电影吗”苏晏阳怪癖很多,以前同学一起相邀着出去玩时,每每叫她去看电影时她总要推辞,有时实在推辞不过,她也会跟着去看,并且过程还挺开心。他好奇,为什么之前邀她她总会拒绝。他去问她,她只说“电影是一个人看的”。那以后,他便不再勉强她了。

    苏晏阳笑笑,“那你要不要一起?”

    “我挑片子?”贺浔挑眉,“什么样的你都看?”他故意说得很神秘。

    苏晏阳点头,“你去拿碟吧。”

    一部年代很久远的恐怖片,名字苏晏阳没有注意,但她却看得认真。曾经有人评价她,永远都在漫不经心地认真着。说这话的人苏晏阳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时年轻却稚嫩的自己。很多年过去,很多人都会忘了过去的自己,苏晏阳想,还好。她不知道如何来理解这句评价她的话,她认真吗好像一直都挺漫不经心地。而且,“永远”?苏晏阳笑,什么是永远?

    “你还真看的这么认真,一点都不害怕啊”贺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可能那个年代技术有限,苏晏阳真没觉得怎么害怕。她微调整下姿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好怕的,你在哪儿找的这么老的片子?还有没有其他类型的?”

    “你想看什么样的?”贺浔半阖上眼,有点疲倦。

    苏晏阳笑,“正常点的。”

    贺浔没有答话,他微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苏晏阳也没有在意,继续观看影片,黑暗的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电视飘出的诡异背景音乐充斥着空间,质感的黑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