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针孔摄像机放到桌子上。
屋里的人去拉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有烟吗?”,一支烟递到他面前,男人替他点上,“刚学会别抽得这么猛。他打你了?脖子上还有伤。”楚澜风撇开头躲开男人的触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抽回手,也抄起一根烟,“东西已经送去秦家大宅,估计现在秦松柏已经看到了,至于看到之后是什么反应还不知道。不过,那老家伙精神本来就不正常,搞垮他应该不是问题。不过他害死我弟弟,我本应该弄死他儿子才甘心”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范平,我们事先说好的不碰秦浩天,再说看到这段视频他也不会好过。”
“怎么?还舍不得啊?陈叶可跟我无仇无怨,我不是一样帮着你先搞他,不然我早弄死秦松柏了。”
“哼,弄死秦松柏?那怎么我走了一年多你还没有弄死他?要是没有我你知道秦松柏的弱点是什么?帮我?不过是让你干点儿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活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是,我干的活儿是没有在床上演戏来得高档,不过你不得不承认,没有我,你的复仇也成不了!有些事儿你是不能亲自去做的。”范平抬手抚摸着楚澜风颈间的伤口,“行了,我就是说说,不碰秦浩天,来,我亲一个就去剪片儿。”恶心的舌头伸进嘴里一阵搅动,楚澜风有些恶心,“我去洗个澡还要上药,你赶紧干活儿”推开范平走进浴室。
范平是楚澜风回到这座城市后偶然遇到的,其实也不算是偶然,这个人一直都在想着为弟弟报仇但又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所以一直没能实现报仇的夙愿。如果说遇到楚澜风之前这个人只是在懦弱和仇恨间挣扎,那么楚澜风以一个伙伴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看到了复仇的曙光,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的开始了。楚澜风知道自己是在与一个多么恶心的人一起筹谋一件同样让他恶心的事情,这个人的弟弟曾经两次对他施暴,更害死了若芸,但是当他选择用堕落的灵魂换取一丝公平,用魔鬼的交易化解万千愤恨时,他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水一遍又一遍顺着身体慢慢滑落,可为什么感觉自己还是那么脏?陈叶让他留下,可他却偷偷走掉了,他关机前给陈叶的最后一个电话说了什么?噢,对了,他说“我不想拖累你”多么情深似海,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深情感动哭了。可惜,不过是一场戏,陈叶,就算你动了心我也不可能留情,因为我永远忘不了多年前白布盖过爸妈头顶的瞬间,也永远忘不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是怎样若无其事地让我在夜魅受尽□和折磨。楚澜风紧紧攥着拳头,指尖将已经受伤的皮肉扎得生疼,他不想那么快出去,他知道范平一定恶心地在看那段视频的内容,那段今天上午在陈叶办公室里偷拍下的他所有的肮脏和堕落。
楚澜风出来的时候,范平已经将影片剪辑完了,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是意料之中的下流。
“洗这么久?怕看到自己不堪入目的样子?演都演了还装什么矜持,尺度大姿势全,情节也够跌宕起伏,gv都比不了。”
“你够了。发过去了吗?”
“没有”范平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楚澜风皱皱眉头,“我觉得料不够。”
“你说什么?”
“你的样子不像是被强迫的。”
“他知道陈叶有的是药让人神志不清,何况前面有我挨鞭子的那段,秦浩天看得出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手上又多了一根烟,也许只有这样楚澜风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不觉得如果情节在跌宕起伏一点儿会更好,比如,陈叶把你赏给了他的手下。”
“哼,你不会想让我回去找他手下来一次吧?”楚澜风看范平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团垃圾。
“呵呵,不用,我来当他的手下就好,只拍你的脸,刚好你每次和我做的时候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绝望、认命,跟我们这部短片的主题多吻合。”肥硕的脸已经贴近楚澜风的,恶心的气息让人无法忍受。
“你做梦!”想要起身,却被那人狠狠按在床上,那人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事情还没成就连碰都碰不得了?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贞洁烈女吗,你这千人骑的贱货!”
“你放开,你这恶心的垃圾!我就是千人骑也不让你这头猪骑!”
“啪!啪!啪!”连扇了楚澜风好几个耳光,把他的手扣住举过头顶,“当初和我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这种话?想过河拆桥?河还没过呢,小心我把你一块拉下去,到时候什么仇都别报了,我们一起死!”对方的脸被散乱的头发挡住大半,看不清表情,脆弱的姿态让范平的语气缓和了些,“我这么多天没见你了,忍得很辛苦,你是聪明人,别逼我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许久的沉默之后,范平失去了耐性,粗糙地大手扶上楚澜风的嘴唇,重重地揉搓着,喘息也越来越沉重,楚澜风侧头躲开他的手,“别碰我的脸,下边你随便弄。”
“呵呵,好,听你的。”
浴袍被解开,全身都暴露在空气中,一堆垃圾就那样在自己身上慢慢蠕动,好脏,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 小澜你彻底魔化了,娘对不起你! 顶锅盖逃跑……
小澜在雨中默默哭泣……
☆、第七十一章
正如楚澜风所预料的那样,秦浩天真的疯了。在他失踪的一个月里,陈叶的好几个场子被砸,更有一次黑道火拼惹来警方注意,陈叶的几个得力属下涉事其中被警方抓获。秦氏表面仍是光鲜亮丽的大企业,但秦家蛰伏的黑道力量已经全盘出击,暗中摧毁着陈叶的势力。而陈叶明面上的生意也被各方打压难以生存,甚至连齐家也出来和他作对。秦浩天不顾股东反对一意孤行牺牲了秦家好几宗大生意,动用了本不该动用的力量和手段一心置对方于死地,一时间这座城市硝烟弥漫。
楚澜风和范平换了地方,搬到郊区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四周人烟稀少鲜少有人会注意他们。十几天里,楚澜风连房门都没有迈出半步,只靠范平出去打探消息。他知道,无论是哪一方都在找他。
“你真有本事,能让秦浩天那小子为了你做到这一步,连齐明远都出来帮忙,你那一年肯定把他伺候得很爽。”范平伏在身下人的背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