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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情人/phone sex(H) 作者:桃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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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有一段暗恋,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暗恋永远没有结束,他在乎的是自己妄图把暗恋变成现实,他在乎的是自己说:

    想他,也想他。

    “安远,你,讨厌他们吗?”

    宋知非突然开口,打断了安远的思绪,安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的“嗯?”了一声。

    “安远,你怎么忍下他们的嘴脸的?”

    安远听宋知非含混的口音知道他应该是喝多了。

    “大家都是同学,哪有什么忍不忍的。”安远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他不喜欢宋知非问的问题,这不该是他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宋知非应该是八面玲珑的极会聊天的人。但安远忘了那是清醒时候的宋知非,而此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醉鬼。

    “安远,我还记得你高中时候不爱说话,不喜欢搭理人,总是一个人在画室画画,这群人欺负你,你就还手,看着又凶又孤僻。但是我那时候还是有点佩服你的,自己来这边读书,人又不服输,比那群软蛋好多了。”

    “可是怎么这次回来,你也变了呢?干嘛要顺着他们?干嘛要理他们?为什么要给他们面子?不爽他们就怼他们啊!你为什么不这样做?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笑?他们算什么?不就是嫉妒吗?混不过别人怪谁啊?怪自己啊!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能活的幸福了?就能顺心如意了?我真的是搞不懂他们,我也搞不懂你!安远,你是不是又在笑?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又在笑。嘿嘿……别反驳我,我就是知道的!为什么我知道?你猜啊!你肯定猜不到!因为我啊,也一直在笑啊,因为我和你一样,啊,不,我想想,我还不如你,你还打过人呢,我却是不敢的,我只能笑,这样别人才会说我好。”

    “我去国外待了十年,就为了我的梦想。说起来好像挺感动是吧,我也觉得挺感动的,但是我学了一肚子梦想回来我天天干的是什么事儿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是学葡萄酒的我就一定很能喝,我就一定可以白的啤的红的掺着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群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开口不是法文就是英文的一群人,各种这个家那个家,这个大师那个大师的私下都爱在娱乐场所谈事,而且他们还乐于和你分享心得。我以为我是一匹狼,可以单枪匹马勇往直前,结果现实告诉我,不论我是什么,我只能给狗干事。”

    “安远,当初我离开前办的那场聚会,每一款酒都是我精心挑选过,我那时候也不过十七八岁,但是我喜欢这个,我一款款的去斟酌,去比较……可是到了现在,我却已经记不起当初我选的都是些什么了,它们都随着我单纯,消失了。”

    安远伸出手抓住了宋知非的手臂,他把宋知非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包厢吧。”

    宋知非很乖的没有反抗,任由安远驾着他走,走到后门的大门时,宋知非说:“我失态了。”

    安远轻声说:“你只是喝醉了,醉话,不能作数。”

    ————

    推开这扇门,门后就是流光溢彩的现实世界,安远知道,宋知非也知道。

    再醉的话,也只能随着门关在黑暗里。

    这夜晚剩下的时光过的平静,安远把宋知非送回包厢后自然有人围过来嘘寒问暖,宋知非也只是说着头疼,再没有多言语,想是真的难受道不想说话了吧……安远回到自己之前待的包厢,依旧找个角落坐下来喝着免费的茶水。

    没过多久就有人通知说去隔壁包厢,大家再欢唱一两首,喝两杯就准备散场了。

    安远过去的时候看见宋知非已经笑着再和边上的几个人聊天,见到安远进来也是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一瞬间安远有一种之前在暗巷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幻觉的感觉,这人现在的样子并不像到了醉的可以说胡话的地步。

    安远觉得自己太不懂宋知非了。

    终于又闹了半个来小时以后真的开始散场了,大家自由组合,或回家或继续续摊,自然也少不了男男女女搭伴儿深夜谈心的,安远挥别众人说自己要走回餐厅拿点东西。

    已是午夜时分,即使是江州的街也开始有点冷清了。

    安远抽着烟走在街道上。这个夜晚没有风,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潮湿闷热的空气预告着不久之后便会有一场大雨,这雨将会绵延不绝的直到杨梅下市,这是安远最讨厌的季节。

    不知道舒岩能不能适应这江州的天气。

    安远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给舒岩发了一条短信。

    [多买几件衣服,马上要到了买多少衣服都不够穿的时候了。]

    嗡嗡嗡……安远听见手机响,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的是舒岩秒回,不高兴的是这个点钟他还没有睡觉。

    [你还没休息?]

    安远觉得脑子开始疼起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还不休息?]

    嗡嗡嗡

    [失眠]

    安远立刻打了过去,响了两声,那边就传来一句“喂”

    “为什么失眠?”

    “就是睡不着没有为什么。”

    “那就快睡觉。”

    “都说睡不着了。”

    安远觉得头越来越疼。

    “那你怎么才能睡着?”

    “你同学会一直到现在?”

    “嗯?”

    安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题转移的太快,他愣了一下才回答说:

    “是啊,闹到现在,才散场,好累。”

    “哦。”

    “你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啊。”

    安远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昏黄的路灯,他说:“同学会很无聊,但是喝了很多酒,现在头痛的要命。”

    “头很痛?”

    “很痛。”

    “很无聊?”

    “非常无聊。”

    “那我睡觉了。”

    安远轻轻的笑了,他说:“这么没良心,我说我头很痛。”

    “啊,是呢。”舒岩的声音柔和很多,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

    “多喝热水。”

    安远笑着挂了电话。

    气压又低了一些,安远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深夜的海中,只有头还露在海面上,他在等待,等待潮水褪去。

    但是忽然下起了大雨,安远只能奔跑。

    就像这过去的十年,他一直在不断的奔跑,为高压但疏离的家庭,为精明而冷漠的社会,为永远只能看着背影的人,他只能跑,他不敢停。

    他怕一旦停下,一切都会离他远去,他只能站在无尽的深海里,没有白天和黑夜。

    他曾想会不会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他,陪他在这里,忍受潮湿,忍受寒冷。

    可是真的遇到了那个人,你就会恍然大悟:

    你永远舍不得让他忍受潮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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