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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野心 作者:姜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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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别人吃得好点,那就叫快活了?别人的孩子都是带着祝福出生的。我呢?我是带着一个变态的龌龊血统,和一个狸猫换太子的见不得人的使命出生的。我的人生,会幸福么?”

    “你,”白奚瑶忍无可忍,压低嗓门呵斥,“胡言乱语!这些话,你不许到外面瞎说。”

    说完,白奚瑶转身走了出去,步履艰难。

    林皓宇在她身后说:“妈,你很累吧。”白奚瑶脚步微顿。

    他又说:“以后我会疼你。”

    白奚瑶的肩膀轻轻抽动起来。

    夜里,白奚瑶想起可怜的儿子,辗转不成眠。这孩子以前成绩很好,精通四门外语,游泳、马术、篮球、音乐,样样拔尖。

    可后来,也许是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他就开始萎靡不振,只想找些刺激的玩法发泄。

    现在想想,他对生意上的事一点都不上心,估计是从内心很抵触自己作为林氏继承人的这个身份罢。

    林皓宇的帅,确实是陆一尧的基因。当初,就是因为陆一尧的一张俊脸跟坏人完全不沾边,才让少不更事的白奚瑶对他掉以轻心,最终着了他的道。

    冬夜,连空气都被凝住,无边的寂静之中,人的头脑也格外清晰。

    白奚瑶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对于肖静尔这么一个敏感的人来说,林皓宇和陆一尧长相酷似,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林皓宇说过,怕白奚瑶看到他的脸,会想到陆一尧,觉得恶心。

    那肖静尔就不恶心?

    在珍爱打工的那段日子,肖静尔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她完全没有必要忍着恶心,认识林皓宇,跟他打交道。

    白奚瑶瞪大眼,呼吸变得急促。

    她和肖静尔,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以前互不认识。虽说被同一个人侵犯过,但中间相差了十五年。她们是怎么突然被扯在一起的?

    这种小概率事件,要么是狗血,要么,就是阴谋。

    ……

    常胜集团。

    白占琛走城门一样,旁若无人直接走到常轩的办公室,没人敢拦。

    常轩正在开会,听秘书通报,立刻终止了会议,赶到办公室去。

    白占琛坐在沙发上,两脚/交叉,搁在咖啡桌上,一手端着个咖啡杯,浅啜一口,摇头晃脑说:“这常胜的咖啡,还真是不错。在商场上,兄弟我只服轩爷你一个。只有注重细节的人,才能真正做成大事。”

    常轩笑:“你都离开食品行业几十年了,不装能不能死?这咖啡豆是珍爱出品,你喜欢,我给你包几斤。”

    白占琛露怯了,哈哈大笑伸出手。

    常轩伸手跟他握住,往怀里一使劲,单手用力拍了拍白占琛的后背,问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不找我坐坐?”

    他这么一热情,白占琛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资金都给你撤了,还来你这儿干什么?找骂来了?”

    常轩给人让了根烟,给人点上,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才说:“都是商人,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撤资不是很正常么?这事,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况且,你也没像白奚瑶一样弄些下三滥的手段整我。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至于那么小心眼么?”

    白占琛是个性情中人,一时深感触动,发出重重一声鼻息,代表赞同。

    两人把话说开,又聊了一会儿,白占琛瞅了眼常轩抬不起的手臂,问说:“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常轩弹了下烟灰,轻描淡写:“半边总发麻。”

    白占琛一脸坏笑:“哪半边?我看你是操劳过度,下半身发麻吧。”

    常轩骂了一句。

    白占琛笑得前仰后合:“我来,就是要给你送上一份结婚大礼的。我手里珍爱那百分之十的股权,这就归你了。你虽然赢了珍爱,但一个钉难免不稳,我再给你加个钉,俩钉准把它钉死了。”

    常轩缓缓点了点头,郑重表示感谢。

    白占琛说:“其实,这个礼物,是我送给你媳妇的小红花。那小丫头,精着呢。看来我上次没白找她,我跟她说,娶妻娶贤,她可是一点就透。”

    常轩一头雾水:“等等,你什么意思?”

    白占琛琢磨着他一脸的黑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常轩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找她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威逼利诱呗。”

    “你提没提你手上有百分之十的珍爱股权?”

    “啊。提了。”

    常轩陷入了沉思,黑脸愈发阴沉。

    白占琛清清嗓子:“这么大的事,原来不是你俩一块儿想的主意呐?那你家小肖可厉害咯。”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次能赢珍爱,是肖静尔想的招,逼着白奚瑶跟我妥协认输?”

    白占琛嘿的笑了:“谁赢不是赢呢,结果最重要。我外甥的律师跟我透过,说刚开始,我那看谁都该死的妹子白奚瑶,认定你们家小肖是凶手,那个没出息的皓宇,是在替小肖顶罪。后来那个真凶不知怎么的,不声不响就去自首了。”

    白占琛又说:“你说,那真凶觉悟就这么高,都有人认罪伏法了,她还多此一举去自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常轩双拳紧紧攥住,关节用力抵住面前的大班台。

    临走,白占琛发现常轩的反应不对,自言自语道:“发火了?”

    他一个送礼的,常轩这火,应该不是冲他发的。又走了几步,他突然站定往回瞧,一摸脑袋说,“哟,看样子,我说错话了。”

    肖静尔刚刚完成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彩排。

    伴娘是肖静尔的大学同学。两人大学时是同一个班,但不是同一个宿舍。

    肖静尔和她毕业后都在b市工作,刚开始还时不时约个饭,后来,就各忙各的,渐渐没有了共同语言,聚的也少了。

    因为结婚需要伴娘,肖静尔才重新跟她联络。

    工作多年,言行不自觉便显得圆滑,又忌惮着常轩的身份,这伴娘非常谨慎,跟肖静尔除了“挺好”、“真棒”,也没多少掏心窝的话说。

    肖静尔不免觉得失望。

    常轩一次彩排都没参加过。用他的话说,彩排?演戏才需要彩排。我们结婚是真人真事,用不着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他甚至还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保证一站在台上,马上就开始真情流露。”

    对于这种活在上世纪的老干部,肖静尔能忍也就忍了。

    和伴娘一起吃了点东西,她有些意兴阑珊。想了一下,这全程空落落的感觉,源自于一直缺席的新郎官。

    她看离常轩那里不远,就径直过去,打算碰碰运气。

    大厅里她受人瞩目,听人祝福。兴冲冲踏进常轩的办公室,却感受到办公室里那骇人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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