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作者:姜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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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个号码起了个名字叫“残疾”。她发动车子,感叹,一个已婚男人,有三个娃,他的人生居然悲催到连点隐私都没空有。她没想到常轩的电话号码如此唾手可得。荆程的手机,根本没设密码。
第11章 红酒炖蛋
常胜集团海外的收购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常轩在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五年前珍爱对他的赶尽杀绝,原封不动还给对方。
他坐在办公室里,一笔一笔算账。
珍爱的乳业公司连续三年亏损,急于出手,经过和平谈判,不差钱的常胜集团承诺帮助偿还债务,珍爱乳业已经被收入囊中。
珍爱集团在美国本土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股权,也被常轩以高价购得。
再加上幕后金主手头握着的百分之十的珍爱股权……
他像是拼拼图一样,不急不缓,把本来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图形,一块一块凑在一起。画面越来越清晰,离成功就越来越近。
手臂又没有预兆地剧烈疼痛起来。神经痛,是所有疼痛里最难忍的一种,让这七尺汉子冷汗直流,牙齿都要咬碎。
他吃了荆程开的止痛药,点上支烟塞进嘴里,半躺在大班椅上,一动不动。
这份疼痛时刻提醒他,他一点点拼起来的帝国版图,是拿自己的命换来的。
在美国,他曾经替人挡过一枪。后来他捡了条命回来,那人问他要多少,他想都不想,张口说:“300万。”
有了这300万美金,就可以凑够2000万人民币。
那人像是听了个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被逗得差点背过气去,半天才平静下来对常轩说:“相信我,无论是你的命,还是我的命,都肯定比300万要值钱得多。”
……手机铃响,是私人的那一支。常轩却懒得起身去看。这世界上,他无牵无挂,除了那女孩,和这个刺激的玩命游戏。
敲门声响,常轩挺直身体往门口看了看,示意人进来。
他问:“那辆车到底怎么样了?”
自从白天看见肖静尔换了辆车,他就起了疑。本来没多大的事故,车却迟迟不见修好。他让人立刻去查。
进来的助理说:“那辆车,现在在西城公安局。”
“公安局?”
“说是人为的事故,已经立案。”
常轩警觉,摆手让人离开,拿起那支刚响过的电话,视线停留在未接来电的一串陌生号码上。
他很快就判断出这号码是谁的,即使这个号码跟那女孩名片上的工作手机号,并不是同一个。
他抽了口烟,心里像是被她的小手有力地揉了一把,顿时一阵酸软。
常轩给一个姓陈的警官打了个电话。
这个陈警官马上就要退休,肖静尔的案子,他跟了十年,却仍悬而未决。这成了他警察生涯唯一的遗憾。
因为这个案子,陈警官跟常轩有了十年的交情,他心知肚明,常轩就是肖静尔实际意义上的监护人。
电话很快接通,常轩跟人询问事故的情况,对方听了答:“我正要跟你打个电话。如今各地都在彻查那些遗留多年的疑案悬案。这次小肖的车祸事故可不是件小事,和十年前逃脱的陆一尧那个案子,已经并案侦察了。”
常轩听后沉默,只是大口大口抽烟。
对方说:“怎么,小肖没有告诉你?”
常轩无奈:“我一点都不知道。”
陈警官笑:“小肖也长大了。”说完,他又宽慰常轩,“本来就是个非常敏感的小姑娘,想法也多,可能不想让你担心吧。”
正事说完,两人随口寒暄了几句,常轩便挂上电话。一支烟燃尽,他又点上一支。
肖静尔在家里的沙发上窝着,对着手机发呆。
她刚给常轩打了个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打一个。可常轩的脾气她清楚,她怕打多了,那人便会厌烦发火。
不知不觉放空了一晚上,肖静尔把捏得有些发烫的手机放在一边,在沙发上轻轻闭上眼,不愿意动弹。
门铃响起,估计是巴桑。肖静尔懒洋洋起身按开,里面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是我。”
不一会儿那人上来,站在肖静尔面前。他手里捏着一串钥匙,上面地址的字迹曾经被雨打湿,已经模糊不清。
他不满道:“让我好找。”
肖静尔深深吸了口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他伸手揉了一把肖静尔头顶发丝,从她身边挤进门里。
肖静尔转身紧跟着他。对她来说,这晚太过奢侈。
他脱掉皮鞋和外套,环视她的公寓。房间里面家具很简单,也没什么装饰,但到处都打扫得一尘不染。这就是肖静尔的风格,讲求实用,不喜欢花俏,并且很极端。
肖静尔把那双大大的皮鞋放进鞋柜里,把带着烟味的外套用衣架平平整整挂好,给他倒了杯水,问:“吃饭了吗?”
常轩摇头。
肖静尔抬眼看他。常轩一累,脸色就会很难看,显得更凶。她赶忙说:“那你先进去休息一下,我去做点吃的。”
常轩靠在沙发上说:“在这儿躺一会儿就行。”
肖静尔没勉强,进卧室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常轩闭目假寐。
肖静尔站在他身边问:“手还疼么?”
常轩没理她。
肖静尔边进厨房边说:“是疼的吧。不疼怎么会想起来找我。”
常轩在她身后不耐烦哼了一声。
一顿饭肖静尔做得手忙脚乱。红酒牛肉汤炖蛋、蟹黄炒年糕、棉花糖雪顶红薯泥。她觉得自己是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一题一题地做一份复杂的考卷。
但常轩似乎很满意,对着餐桌感叹:“真是大姑娘了。”
常轩早年做生意喝酒喝坏了肠胃,平时饭量不大。这晚,他吃得不算少,可肖静尔却连筷子都没拿起来过。
常轩边吃边说:“电话号码哪儿来的?”
肖静尔老实答:“荆程那儿。”然后又马上说,“你先别急着生气。”
常轩停下筷子,抬头瞅她。
肖静尔说:“他还跟我说了你手臂的病情,让我劝你住院手术。”好了,把人一次性出卖干净,荆程就只用被常轩弄死一次,算是对得起他了。
常轩低下头,细细嚼着嘴里的东西,若有似无嗤笑了一声。荆程出门一定没看黄历,才会碰上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肖静尔趴在餐桌上,把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安静望着常轩吃东西。她有种错觉,时间是静止的,世界上只有她和常轩两人,就坐在这桌子两边,头上是星空,脚下是黄土,四周是虚化了的没有尽头的空间……
常轩问:“怎么想起来去跑市场了?女孩做这个又苦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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